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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 这话气得那少年面皮红涨,恼怒的说道:
      “你这人好没道理,我们素无冤仇,为何死缠不放?”
      “不比武就磕了头再去!”
      家丁们不知深浅,乱吵乱嚷。
      “你们倚仗人多,欺我势单,俺却不怕!”
      那少年放下豹子和哨棒,拉了个架,立在众人中间。秀琳嘱咐家丁不许援手,自己来到场中,刚要和那少年过招,忽然被人拦住,一看,原来是自家府中的武师赵安吉和徐旭。
      “公子且慢,一只死豹何必与他计较,不如由他抗去,落得个宽宏大量。”
      原来这赵安吉和徐旭是肖府请来的师父中最没本事的,平日随着公子到处招摇,混吃混喝,骗些钱使,一遇危险,却是躲在最后,不肯出手。今日打猎,别的师父都推说有事,只有他二人跟了来。这俩人虽无大的本事,毕竟有些见识,一看那豹子七窍流血,周身只一处箭伤,知道少年所言非假,来人功夫应在自家人之上,急忙出来阻拦秀琳。不想这一劝,越发坏了肖秀琳的脾气。
      “本公子岂是贪他一只死豹,只是这人胡乱吹嘘拳脚武艺,让我这练家子听了难过。今天我也不为别的,只是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武艺,以免他日后目中无人!”
      赵安吉见劝不住秀琳,怕公子吃亏,只好硬着头皮,下到场中挡一挡。
      “杀鸡焉用牛刀,公子且退一旁,容我先戏耍他一下。”
      嘴上虽如此说,心里却加着十分的小心,把周身整束一遍,来到场中。
      “你耍一耍他也好,看一看是否值得本公子动手。”
      小秀琳退至一旁观战。那赵安吉来到场中,围着对手仔细打量一圈,心想,先下手为强,一招猛和尚撞金锺,双拳齐出,冲向那少年。少年见对方招来,也不闪避,亦拳亦掌迎了一招灵蛇出洞,轻松将对手的招法化解。接着,两人一来一往,缠斗在一起。赵安吉在肖府师父中虽本事最低,到底还是练过些个,江湖上曾混出个绰号,叫作一脚踢死牛,双方斗了十几合,观战的人纷纷叫好。徐旭在一旁暗自着急,他和那踢死牛平日最好,江湖诨号催命鬼判,赵有多大本事,徐旭最清楚。他在边上越看越不对劲儿,两个人过招,那少年人小,招法却老辣,踢死牛占不到分毫便宜,处处落在下风。急得他摩拳擦掌,也要跃上场去。踢死牛在场中已和对手过了二十几合,情知不妙,这次怕是要丢人现眼,又不能嘴上服软,只得拿些个风凉话支吾着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      “你这本事和谁学的?”
      刚说完,肩上已着一拳。
      “师娘没有教好你。”
      话未落地,腚上又挨一脚,险些栽倒。踢死牛一边挨揍,心里一边暗骂,别人看个热闹,你徐旭难道也看不出么?难道要我老赵被人打趴下,你鬼判才肯援手不成!又斗了一两招,踢死牛趁还没被打趴下,赶紧向场外招呼:
      “徐旭,你怎忍心让赵某独自戏耍于他,赶快上场来陪他乐上一乐吧!”
      众人听了,又是大笑。徐旭早就听明白了,一跃入场,二人双斗那少年。少年人小,却武艺精熟,手眼身法步颇见功力,虽是二人来斗,毫不畏惧,拳出似电,脚起挂风,身形灵似山猫,闪展快如陀螺,惹得踢死牛和催命鬼判在场中瞎碰乱撞,眼看着落在了下风。又过了几招,少年卖个破绽,踢死牛不知虚实,求胜心切,一步抢入怀中,伸手欲擒,不想少年将身一闪,已见到赵的空门,飞起一脚,那踢死牛被这少年踢中,翻筋斗倒在地上,脸都磕破了。鬼判见踢死牛已败,心中惶恐,招法散乱,仅过了三五招,被少年抓个破绽,一拳正中心窝,鬼判不由得一蹲,双手去捂,又被飞来一脚踢中,倒在出场边。
      “手下无能,倒让你笑话了。今天我也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,你若能在我面前走过十合,我就拜你为师,一切作罢。”
      肖秀林见两位师父败下来,脸上无光,不知深浅的亲自下到场中,大言不惭的说了这一席话。踢死牛和鬼判见肖秀琳亲自上场,心中叫苦不迭。原来这二人过去没少和小秀琳过招,他俩喜好吹捧,没过个三招两势,就佯装东倒西歪的败下阵来,那分明不是较技,而是主子打奴才,因此,养成了秀琳目空一切的毛病。这小秀琳觉得自己虽不能说是西楚霸王,起码也能抵得过常胜将军赵子龙,这周身上下都是本事。
      “公子不可与他理会,且回府去再做计较!”
      肖秀琳哪里听得进弦外之音,高声答道:
      “你二人在这厮面前斗了三四十合,如今我秀琳要在十招之内赢他,多出一招的,不是好汉!”
      说完便跳进场中,进身上前,一招力劈华山,以掌为刀,当头向少年砍下。那少年待他掌风到来,轻轻闪过,以指为剑,尽力一拨,正中在秀琳的曲池穴上,顿时一阵酸麻。撤掌回来,秀琳又出一招,名为黄鹰搏玉兔,跃起欲擒,那少年抬头一看,正迎着对手的空门,拳迎着秀琳面门虚晃一晃,抬起一脚,正中小腹,肖秀琳来了个甲鱼大翻盖儿,四脚朝天仰倒在地。
      “好!打得好!”
      肖秀琳大叫一声,从地上一跃而起,重又扑了过去,恼羞成怒之中,似有拼命之状。经刚才交手,少年已知对手底细,这次也不着急,在场中慢慢戏耍起肖秀琳来。
      秀琳在场内东撞一头,西踹一脚,南擂一拳,北劈一掌,忙了半天急出一身大汗,却丝毫沾不到对手的边儿,自家的头上却挨了不少,平白多长出好多核桃,鼻青脸肿,头脑一片空白,只感到一阵眩晕。再看对手,嘻笑如常,就如老叟戏顽童一般。这是什么鸟功夫?自己平时一身本事,怎么遇到他就不管用了?秀琳心中大急,如个没头的苍蝇,在场中乱撞瞎闯。按理说秀琳挨了这么多的打,早该倒下了,一来是少年留着情面,双方本无大恨,所以,未施猛手,二来秀琳碍着脸面,四周全是自家的人,这一倒下,颜面何存?所以,咬紧牙关,摇摇晃晃在支持着,步子就如醉八仙仿佛。
      “大家一齐上,再晚公子就没命了!”
      情急之下,踢死牛再也顾不得脸面,对着大家大喊。大家如梦初醒,纷纷拿起家什,将少年围在核心。
      那少年被困核心,全无惧意,抖擞精神,提起哨棒,一路打来,就如虎撞羊群一般。指东打西,指南打北,一根哨棒在手,虚虚实实,神出鬼没,不消一刻,便将这二十几人悉数打翻,鬼哭狼嚎,躺了一地。少年擎着哨棒,用脚踩着肖秀琳的头,点指说道:
      “如此废物,也敢口出狂言!适才你说十招之内赢不得我,就拜我为师,你城心拜我,我却不收你这蠢货!”
      少年将秀琳羞辱一番,抗起死豹要走,踢死牛趴在地上忿忿的说道:
      “你这厮欺人太甚,你可敢与我等报个师门通个姓名?”
      “这等蠢材,告诉你又何妨。我叫林江碧,住在前面的郭家庄,师父便是江湖中人称金刀侠的白寿彦。”
      看客有所不知,这林江碧人小心傲,口无遮拦,只这几句不打紧,日后却引来了塌天大祸。林江碧说完,抗了猎物自去了。
      众人自地上扶起肖秀琳,仔细一看,那头上大包连着小包,身上青肿斑斑,脸肿得象窝瓜,豁唇露齿,着实被揍得不轻。众人急忙用袍子包了他的头,扶他趴在马背上,一路狼狈的回到了乐安镇里。
      掌灯时分,大集早已散去,街面上人并不多。这队人马已没了去时的威风,一路恹恹,生怕别人看见,溜回了肖府。
      这正是:假本事何能立命,真少年必要虚心。欲知后事,请belagtbelcss=aotl41c1aotstyle=aotfontsize:borderbottowidth:borderbottolor:borderbottostyle:borderleftlor:borderleftwidth:borderleftstyle:borderrightlor:borderrightwidth:borderrightstyle:borderlor:borderwidth:borderstyle:lor:aotagtbela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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