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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毫悲伤的样子,她总在夜晚抬头望天,对这星星说着细碎的事情。而我也习惯了抬头,没有许诺,所以只觉得天空苍白,也就更加寂寞。能慰藉我的,只有满天的烟花。我只有看烟花的时候才会真正的微笑。火树银花,嫣红姹紫,热闹缤纷。可是只是那一瞬间燃尽了,掉落的只有灰烬和绵长的回忆。
      他与她,就是那样相逢。
      她是在长空骄傲长鸣的羽凤,而他,还不是足够强大的苍龙。
      当今天下,四阀分坐,李家,大公子和三公子已不成气候,唯有二公子与四小姐撑起一片天空。
      可以不喜欢,可以不怜惜,却不能不尊重。
      不卑不亢的姿态,大气磅礴的谈判,我喜欢这样的秀宁,高贵,而机智。
      微微一笑的妩媚,全心全意地信任,我喜欢这样的秀宁,有情,亦有义。
      她可以如玉致,做个小姐,然后任性地去做她想做的事,去爱她想爱的人,可惜,李渊不是宋缺,注定了,秀宁只能做李四小姐。
      也曾想过两全其美,爱苍生,再自由地爱着自己想爱的人,可惜,如若她自私一点,如若她不去管李家的困境,如若她忽略柴绍的恩情,也许一切,都不会到最后这种地步。
      所以,就这样,错过了
      然后,不断地错过了。
      当他踌躇满志,逐鹿中原之时,她已是柴夫人。
      当她夫君远去,孤独一人之时,他已有了玉致。
      喜欢玉致的人太多,我也并不例外,这样纯洁而固执的去爱一个人,爱到无怨无悔,我想,被感动的,肯定不止是寇仲吧。
      若我是寇仲,我也会选择玉致。
      因为秀宁永远是那样高高在上,就如灿烂盛放的牡丹,她属于李唐,属于天下,却注定不能属于寇仲一人。曾经看太多了浓烈而专一的爱情,却忘记了,有一种人,是不能为爱情而活的,他们的胸怀,广阔的要容纳天下苍生。而这种人,不只是男人。
      我一直是怜惜着秀宁的,她是一个成功的政治家,却始终做不了一个真正的女人。没有一个坚实的臂膀给她依靠,一切都是要依靠自己独立坚强,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,只能在黑暗的夜中独自舔舐伤口。
      最后,心爱的人,最敬的兄,终于敌对。
      玄武门前的泪水,在漫天飞雪中冻结,冻结了秀宁此生,最后的感情。
      从此,她终于不再是一个女人,她注定只能做李唐的公主,这个封号,代替了一切。
      十年之后,当夜空绽开了明亮的烟花,她浅浅地笑着,俯视着那些子民。
      美丽而灿烂的烟花,却注定只能是芳华一瞬,生命中全部的热情,都随着寇仲的鲜血缓缓流出,染红了纯净的洁白,渗进了青绿的石阶,再也不复存在。
      极致美丽的过后,黑色广博的夜空,容纳了千万颗星,才是她,最终的归宿。
      但我永远永远记得,七彩的烟花,映红了她的面庞,那面上的笑靥,极致绚烂。
      仲宁情缘是由寇仲的一见钟情开始的。秀宁的高贵典雅让寇仲惊为天人从此情根深种。不管仲少以后又遭遇了怎样的感情纠葛,秀宁带给他的震撼和激情是独一无二的。那种如火的激情是寇仲生命的动力。或许有人说玉致结束了他的那种激情,但是在仲少短暂的一生中,秀宁带给他的激情影响了他生命的大部分。人的生命是一个个片断积累的过程,不能因为新的片段产生而抹煞以往生命的积淀。仲少灿如烟花的一生之所以动人仅仅是他的爱情吗?当然不是,更主要的是他与门阀争天下的豪情!那种让人心动的豪情的起点就是秀宁。不要说秀宁功利,盼望心上人功成名就,以天下为己任有什么不对的?寇仲为秀宁三天之内打下梁都作为大婚贺礼,寇仲用杀红的双眼掩盖彻骨的心痛,名震四方只为让秀宁后悔,一切的一切正是缘自对秀宁的情有独钟。虽然玉致成了寇仲最后的选择,但是玉致和他之间是亲情友情爱情的混合,带给寇仲是平静与温馨,这是无可替代的。但与此同时,这种混合的感情也永远替代不了秀宁带给他的纯粹的爱情。这就是为什么仲致定情之后,寇仲仍然会和秀宁一起落下悬崖共赴生死,仍然会情不自禁想亲吻秀宁的原因。爱情一旦发生就会留下痕迹,无论何时都清晰可见,如果一切平安无事,寇仲会和玉致相守,但一旦秀宁出事,第一个出现的永远是寇仲。玉致是寇仲的星辰,秀宁是烟花。星辰能永久相守,但当烟花出现在星空之时,又有几人能为了星辰而不看烟花呢?寇仲希望自己的生命灿烂夺目,即使短暂也心甘情愿。他和秀宁的爱情恰恰与他的生命原则完全吻合。但就爱情本身而言,秀宁给他的才是他发自内心所期盼的爱情。
      仲宁情缘仲宁情缘是由秀宁放弃的。与寇仲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自由相比,秀宁背负着更多的家庭压力,玉致虽然也是门阀千金,但是李家和宋家是完全不同的家族气氛,她们二人的压力也是不同的。寇仲是秀宁生命中的奇迹,当寇仲误解她对她口不择言的时候,冷静沉着的秀宁不见了,当时的她只是个满眼含泪,伤心欲绝的单纯的女孩,和玉致没什么不同。当她顶着红盖头接过梁都城印时,何尝不是伤到了极点?秀宁不只是空有美貌,寇仲从没在战场上夸过对手,但是面对机智过人的秀宁仍忍不住赞叹,即使那时的她已是“柴夫人”。冷静地秀宁不可能像玉致一样为寇仲跺脚叹气,但是,当寇仲有麻烦的时候,她总是提供着最有效的帮助,难道这不是爱情吗?秀宁不能像玉致那样在寇仲面前撒娇,她只有神志不清时才要求寇仲不要离开,正因为这种要求少之又少,才让人感到刻骨铭心,才让寇仲无法自持。
      仲宁情缘的了解有很大的偶然性,也有着必然性,柴绍是秀宁不能不嫁的人,玉致也是寇仲永远不变的牵挂,但单从爱情本身来讲,仲宁情缘更符合爱情最初的定义,不是吗?

李秀宁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