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飞胸口的 D 字印记突然迸发出刺耳的嗡鸣，半晶半素的纹路像活物般蠕动。他猛地按住胸口，橡胶皮肤下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—— 那些刚刚稳定的晶素能量正在失控，左手腕的晶体化已经蔓延到肘部，而右手背的像素光粒正顺着血管向上攀爬，在脖颈处汇成闪烁的光点。
“船长的眼睛！” 乌索普突然尖叫。路飞的瞳孔此刻一半是墨色晶体，一半是彩色像素，两种材质在虹膜里不断碰撞，迸射出细小的火花。少年试图用霸王色压制异动，却在发力的瞬间咳出金色的血沫，血珠落在甲板上，立即化作旋转的太极图案，将桑尼号的木纹灼烧出焦黑的印记。
远处的海平线突然裂开一道缝隙，彩色像素流如喷泉般涌出，在空中凝成 “无” 的巨型笑脸。那笑脸张开嘴，不是发出声音，而是向四面八方散播着黑色的光粒 —— 那些光粒落在船只上，立即钻进船员的眉心，所有 D 之一族的后裔都捂着头惨叫起来，他们的皮肤下浮现出与路飞相同的晶素纹路。
“快看玛丽乔亚的方向！” 娜美指着红土大陆，那里的云层正在像素化，原本洁白的云团分解成无数彩色方块，在空中拼出 “游戏开始” 的字样。更恐怖的是，方块坠落的海域突然沸腾，一艘海军军舰刚接触到那些碎片，整艘船就开始像素化解体，船员们在尖叫中化作光粒，重组为扭曲的像素怪物。
“无这家伙想把整个蓝海变成像素游乐场！” 山治的恶魔风脚突然自动点燃，蓝火中混杂着像素红焰，他一脚踢向甲板上的太极印记，火焰接触的瞬间竟形成微型黑洞，将周围的晶素能量吸了进去，“这种能量碰撞会产生空间扭曲！”
索隆的三刀同时出鞘，刀身交叉成三角，形成的结界将路飞护在中央。秋水刀突然发出龙吟，刀纹里渗出的晶素能量在结界表面凝成锁链，将那些试图侵入的黑色光粒牢牢捆住。他盯着锁链上不断挣扎的光粒，突然发现它们的运动轨迹与某种古老的剑术图谱完全吻合。
“是‘缚晶术！” 索隆咬碎嘴里的酒葫芦，酒液溅在刀身上，立即化作金色光流，“鹰眼那老头果然藏了一手，这种刀法能锁住混沌能量！”
罗宾的花花果实突然不受控制地暴走，无数手臂从船身各处伸出，在桑尼号周围组成巨大的茧状屏障。那些手臂的皮肤表面都浮现出历史正文的纹路，将坠落的像素方块纷纷弹开。但历史学家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—— 她能感觉到，那些手臂正在被光粒腐蚀，指尖已经开始像素化。
“这些纹路在消失！” 罗宾的指尖划过屏障，原本清晰的文字正在褪色，“旧时代的封印术抵不住‘无的混沌能量，我们的屏障撑不了五分钟！”
就在这时，海平面突然掀起两道巨浪。左边的浪头凝结成墨色晶体，浪尖站着身披正义披风的战国，他的大佛形态笼罩着晶素交织的佛光；右边的浪头则翻滚着像素光粒，龙的革命军船只冲破浪涛，领袖的风衣已经完全像素化，却在挥舞间激起金色的能量涟漪。
“海军本部命令：暂时搁置所有通缉令！” 战国的声音震碎了空中的像素云，他的佛手按向海面，接触的瞬间将方圆百米的像素化海水全部晶体化，“优先清除混沌污染源！”
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桑尼号甲板上，他的手掌按在路飞眉心，那些暴走的晶素能量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。革命军领袖的瞳孔里倒映着旋转的太极图案，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：“D 之一族的平衡因子需要集体意志激活，单打独斗只会被混沌吞噬。”
路飞突然感到体内涌起暖流，那是来自所有 D 之一族后裔的共鸣。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，晶体与像素的蔓延都已停止，两种能量在皮肤表面形成稳定的循环。当他再次抬头时，发现战国与龙正背靠背站在一起，佛掌与像素风的能量碰撞处，竟诞生出半晶半素的防护罩。
“这算什么？海军和革命军联手？” 山治的眉毛挑得老高，却在说话间踢出三道火焰，将冲向屏障的像素怪物烧成灰烬，“你们不是恨不得把对方撕碎吗？”
“在世界毁灭面前，立场算个屁。” 战国的佛掌突然扩大十倍，将一艘正在像素化的商船完全包裹，“老夫可不想变成那些彩色方块的一部分。”
索隆的刀突然指向西北方，那里的云层正在形成巨大的漩涡。漩涡中心，黑胡子的 “吉贝克之剑号” 正破浪而来，船帆上的骷髅旗已经完全像素化，旗面的黑布分解成无数细小的光粒，在风中重组为不断变化的图案 —— 有时是海军标志，有时是革命军徽章，最后定格为 D 字印记。
“蒂奇那家伙也被混沌能量污染了！” 乌索普的弹弓射出特制的晶体弹，子弹在空中炸开，形成防护网挡住一片坠落的像素碎片，“他的船在吸收周围的混沌能量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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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胡子站在船首大笑，左右手同时释放出两种能量。左手的暗暗果实制造出的黑洞正在吞噬像素光粒，右手的震震果实则将吸收的能量压缩成晶体炸弹。那些炸弹落在海面上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既不是纯粹的物理冲击，也不是能量爆发，而是扭曲的规则波 —— 被波及的鱼类突然长出翅膀，海水在瞬间凝结成糖果，又在下一秒蒸发成蒸汽。
“路飞小子，看来你找到控制玩具的方法了？” 黑胡子的笑声带着回音，他突然将双手合十，两种能量在掌心碰撞，产生的不是爆炸，而是空间褶皱，“不如把平衡因子交出来，让老爹我来教教你怎么玩？”
路飞的橡胶拳头突然拉长，同时包裹着晶体与像素能量。他踩着月步冲向黑胡子，身后的伙伴们迅速跟上阵型 —— 罗宾的手臂组成巨型盾牌，将飞溅的规则波全部挡下；娜美的天候棒引下双色雷电，在海面上形成导电的光轨；乔巴的矛盾之刃嗡嗡作响，剑身上的樱花印记开始旋转，吸收着空气中的混沌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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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混沌容器的觉醒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