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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虽然事情没按照计划的那样发展,但是能让陆未吟当场挨一顿鞭子也不错。
     陆晋坤也这么想。
     人跪着,脸上全是幸灾乐祸。
     只有陆晋乾面色沉凝。
     希望是他想多了!
     陆未吟瞪大眼,似乎不可置信,“父亲连缘由都不问,就要对我动家法吗?”
     陆奎不为所动,“跪下!”
     此时,他脸上倒是恢复了些许当年沙场征伐的威赫,却偏偏是面对着自己的女儿。
     陆未吟内心毫无波澜。
     对陆家人的情感,早在上辈子就消磨干净了。
     但戏还得唱下去。
     陆未吟肩膀垮下去,眼里的光也跟着暗淡。
     像是泄了气,也像是死了心,周身凛冽气势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决然和疏离。
     “父亲如此不顾父女之情,那我也不用顾着陆家的脸面了。”
     她拉起左手衣袖,露出手臂。
     一片吸气声响起。
     刚才动手时,只见她出招利落,收放自如,此时拉起衣袖才看到,她整条左臂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,且肿得厉害,皮下经络青紫,在通透玉镯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惊悚骇人。
     很快,有武将回忆起来,陆未吟几乎一直右手发力,左手只起个辅助的作用,原来是这个原因。
     陆晋乾陆欢歌对视一眼,顿觉不妙。
     果然,陆未吟的目光朝她二人看过去,其意不言而喻。
     “这是中毒了呀!”宾客里有医官,见状马上走过来,“三小姐莫动。”
     医官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,一连在陆未吟手臂顶端扎了七八根银针。
     又用一根极粗的针扎破中指,再顺着手臂自上而下继续扎针。
     陆未吟疼得皱起眉头,额头溢出大汗。
     乌黑的毒血从指尖排出,滴在地上汇成小滩,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异色。
     待毒血流尽,滴出的血变成正常的红色,医官替她将伤口包好,抹了把汗。
     “幸好处理得及时,否则你这条胳膊就废了。”
     陆未吟先是道谢,而后看向陆奎,“父亲连我的命都想收回去,区区一条胳膊又算得了什么?”
     “你!”
     陆奎再傻,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,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你又因何跟你二哥大打出手?”
     “这是红心剑茅的毒。”医官接过话头。
     他用手帕包住镯子,镯口宽大,轻松从陆未吟手腕上取下来,再拿起酒壶往镯子上浇。
     镯子沾酒的地方迅速变红,白色手帕一蹭,蹭下来一些红色粉末。
     未沾酒的地方通透依旧。
     “是了,就是它。红心剑茅的根茎用烈酒反复熬煮,可炼制出一种奇特的毒药,溶于水中,无色无味,再接触酒方可显现。”
     医官面露怒色,“此乃剧毒,碰都碰不得的,三小姐,这是有人要害你呀!”
     闻言,女客里马上有人跳出来指认,“这镯子是方才陆大公子送给三小姐的,好多人都看到了。”
     女客们纷纷附和,其中两个与陆未吟年纪相当的小姐尤为气愤。
     “好歹毒的心肠,一边在大家面前扮演手足情深,一边暗戳戳的想要害人性命,啧啧。”
     陆晋乾急了,“镯子是我送的,但我没下毒。”
     他看向陆欢歌。
     镯子是欢儿准备的,难不成……
     陆欢歌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,赶紧摇头否认。
     她是在镯子上动了些手脚,却不是什么剑茅毒,只是一点桃毛而已。
     陆未吟碰了桃毛会发痒起红疹。
     她只是想让陆未吟难受一下而已。
     陆晋乾压下火气。
     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,得先解决掉眼前的问题。
     他当即表态,“一定是有人陷害我,我陆晋乾指天立誓,若是在手镯上下毒谋害亲妹,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     这事儿拖不得,稍有迟疑落人话柄,都可能落下个谋害亲妹的罪名。
     他有官职在身,有大好的前程,不能坏在陆未吟身上。
     一小姐摸着下巴,沉吟道:“不是你,难道是她?”
     她指着陆欢歌。
     “对,赠手镯的时候陆四小姐也在,她也是能接触到手镯的。”
     陆欢歌摇头摆手,赶紧否认,“我没有,我怎么会害姐姐……”
     陆晋坤恶狠狠的瞪着怀疑陆欢歌的小姐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”
     陆晋乾踢了他一脚,叫他不要裹乱。
     陆未吟一双清亮的眼眸注视着陆欢歌,缓缓开口,“那你敢指天立誓吗?说你没有在手镯上动过手脚。”
     她这话说得巧妙。
     动手脚不一定就是下毒。
     但她赌陆欢歌这会儿脑子发懵,反应不过来。
     果不其然,陆欢歌一张脸先是涨得通红,再变得惨白,惊慌藏都藏不住。
     她确实动了手脚,所以不敢像大哥那样发毒誓。
     亲身经历了重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,她相信冥冥之中真的有一股神秘力量,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老天爷。
     怕毒誓应验,也就更不敢了。
     陆欢歌没有回答,但她的反应就是回答!
     就连陆晋乾也认为毒就是她下的,不忍直视的别开视线。
     陆欢歌百口莫辩,跪在陆奎面前,拉着他的衣袖,“父亲,我真的没有,女儿冤枉!”
     泪水扑簌簌落下,那叫一个楚楚可怜。
     陆奎到底还是疼她的。
     “手镯的事先搁置一旁,等查清楚再说。你倒是说说,为何打你二哥?”
     众人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。
     是啊,兄妹俩到底因何打起来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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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宴席上暴打陆二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