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不敢再看那具残破的身体，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亲手结束了源铭何的生命。
一阵风无声吹过，狼轩抬头，发现源铭何的尸体已随风消散，只剩下满地凌乱的战斗痕迹和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。
他浑身是伤，虚脱地瘫坐在地，抬头望着死寂的夜空，呢喃：“只能做到这样了吗……”
他的身边，散落着一根失去宝石的权杖、一个女人冰冷的尸体、断成两截的武士刀，还有一把长满眼睛的桃木剑……所有这些，都与梦中反复出现过的场景一模一样，仿佛现实与梦境早已无法分辨。
“这是真的。”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回响，带着奇异的余韵。
就在这句话响起时，狼轩猛地醒来。他发现自己正安静地躺在床上，四周是熟悉的房间和柔和的晨光。
狼轩怔怔地盯着天花板，梦与现实的界限如同被风吹皱的水面。他缓慢地回忆起昨夜的所有画面，意识终于归位——他又变成了现在的狼轩。
下意识地，他伸手摸向脖子，只觉脖颈处有一圈清晰的淤痕。他皱眉坐起，扭头看向隔壁床铺，只见首翔趴在那里，睡得像只死猪，发出均匀的鼾声，神情安然无恙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狼轩揉揉额角，从床上起来，机械地洗漱、换衣，衣服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。可他已经习惯了那种味道，反而觉得有点安心。
“咚咚咚咚”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。他打开房门，见到玺翎陈站在门口，递上早餐盒，说道：“老师叫我送来的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谢谢。”狼轩点头道谢，关上门，走进厨房，机械地吃完饭，把碗筷收拾好。
当他再次打开房门时，玺翎陈又端着一个托盘出现，细心地放在桌面上，微笑着说：“老师说，今天的午餐很丰盛哦。”
狼轩望着托盘里的菜肴，煎蛋炒西红柿、番茄鸡蛋、牛排、烤乳鸽、奶酪三文鱼汤——一应俱全。他下意识道了谢，转身进了厨房。
“咕嘟咕嘟……”灶台上的水壶沸腾作响。狼轩呆立在厨房里，忽然意识到：不对，这一切，还是在梦里。
那股不可名状的荒谬感再次涌上心头。熟悉的日常，重复的场景，层层递进的细节，全都像是梦境里无穷无尽的轮回。
狼轩怔怔地站在原地，茫然地望向窗外，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：
“我，究竟，醒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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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1章 我，究竟醒了吗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