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熟悉的眉眼。
说熟悉也不尽然，因为她已经阔别了二十多年，只不过在她的梦境里，这张脸，马不停蹄的重复上演。
以至于，她只需一眼就能分辨。
对方面容冷峻，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她无比熟悉的温柔。
他的眼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，如果林瑜没有记错，那是她五岁那年，他在厨房给她做饭时不小心被油溅到留下的。
林瑜的瞳孔骤然收缩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。
“……爸？真的是你…”
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。
男人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，眼神复杂。
他的面容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，但那双眼睛——那双和她如出一辙的眼睛，狭长，幽深——依旧是她童年记忆里的模样。
“小瑜，你长大了…”
他终于开口，嗓音低沉而沙哑，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。
一瞬间，林瑜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她踉跄着向前冲去，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停住，手指悬在半空，不敢置信地颤抖着。
“你还活着……？”
她的声音破碎，眼泪滚落，“所有人都说你死了……二十年……二十年了！”
此人正是林瑜“死去”的父亲，林远图。
林远图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。
他缓缓抬起手，似乎想要抚摸她的头发，却在最后一刻克制地收回。
“我必须‘死。”他低声道，“我既然要卧底，作为我遗神者的身份就必须不存在，这样才不会有人把我们联想成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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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瑜的呼吸几乎停滞。
“所以，孔杰和唐震天一起来江都，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？”她的声音嘶哑。
林远图沉默片刻，终于点头。
“为了什么？”她问。
“为了结束这一切，血潮还有半个月来临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他看向她，眼神坚定而疲惫。
孔杰之前一直都以为血潮倒计时有假，是海使传递的错误信息，没想到是真的。
林瑜的眼泪仍在流淌，可她的手指却慢慢攥紧。
二十年。
二十年杳无音讯，二十年独自挣扎，而如今，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。
她的胸口剧烈起伏，愤怒与思念交织成尖锐的痛。
“你凭什么认为……我会相信你？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信徒…你是假的，故意欺骗我！”
林远图没有辩解，只是缓缓抬起手，掌心向上。
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，任何谎言都没有存在的必要，况且，我能够自证，你的神通，不就是我给你的？”
关于这一点，王姨曾经含糊的告诉过孔杰，说在林瑜六岁那年觉醒之日，就是她父亲的忌日。
但是她却没有详细说，因为林瑜是眼睁睁看着他父亲保护她而死，并且在临死之前，将自身神格交给了她。
也就是警幻仙姑的神格。
“你的神格，来自于我。”
林瑜闻言，瞳孔骤然收缩，她终于彻底相信对方就是自己的父亲。
“走吧，我们出去，你喜欢的那小子，如今情况不太好过，我藏头露尾这么多年，也该告诉那两个家伙真相了。”
“孔杰…他还活着吗？”
林瑜有些不敢相信，毕竟那种程度的力量，很难相信一个生命体能安然无恙。
“放心吧…他的身上，可是有着真正的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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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0章 海使的真面目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