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成了筛子。老太太摸黑过来查看,正好撞上要往外跑的杨万春,被一刀捅在门槛上——她手里还攥着给孙子擦屁股的破布头。
等杀回知青宿舍时,这帮小子浑身上下都血呼啦的。于洪杰的胶鞋里灌满了血,每走一步都发出34;咕叽咕叽34;的声响。韩立军那把菜刀已经卷刃了,刀把上缠的布条都被血泡得发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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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知青宿舍早就乱套了。吴秀丽缩在被窝里发抖,她听见父亲临死的惨叫,把枕巾都咬破了。
李冬梅把自己裹在被子里,眼泪把胸前的工作证都打湿了。
于洪杰踹开女宿舍门时,有个姑娘正在手忙脚乱地藏东西——那是她对象从城里捎来的的确良衬衫。
于洪杰把女知青轰出屋子后,自己也点上一根烟,蹲在门槛上猛吸两口。烟烧到过滤嘴,他才把烟头弹进泥里,抬头冲屋里喊:“哥几个别光坐着,赶紧干活!”
二号宿舍里,八个男的正围着桌子吹牛,桌上扔着空酒瓶、啃了一半的猪蹄和沾血的衬衫。见十几个姑娘被赶进来,他们像打了鸡血,嗓门更大。
“我跟你们说,老孙头被砍的时候,眼珠子都掉出来了,还滚到我脚背上!”王玉生一边说一边用脚尖比划,“凉飕飕的,跟玻璃球似的。”
女知青们贴着墙角蹲成一排,谁也不敢吭声。有个穿蓝布衫的丫头吓得直哆嗦,裤脚湿了一大片,尿顺着布鞋往泥里滴。
于洪杰踹开门进来,把一沓信纸拍在桌上:“遗书我写好,韩立军你也别磨蹭,写完放炸药箱上。”说完转头吩咐杨万春:“挨个屋检查,喘气的补刀,别留后患。”
杨万春拎着菜刀,挨个踢开宿舍门。走到最西头那间,发现孙贵趴在地上,脖子豁开个口子,血泡“咕嘟咕嘟”往外冒。
“孙哥?能听见不?”杨万春蹲下来,用菜刀背拍了拍孙贵的脸。
孙贵眼球转了转,气若游丝:“万春……救……我弟弟……”
“放心,救护车马上到。”杨万春咧嘴笑,突然举起菜刀,照着喉咙连剁三下。血溅了他一脸,他随手抹了把,像擦汗似的。
后院仓库里,韩立军和李亮明正砸锁。铁锁“咣当”一声掉地上,门缝里飘出硝氨炸药特有的刺鼻味。
四人吭哧吭哧把四箱炸药搬到宿舍,又把墙角的汽油桶滚进来,塑料桶砸在地上“咚咚”响,桶壁沾满黑泥。
于洪杰把雷管插进炸药箱,引线缠在窗框上,试了试长度,又往油箱里扔了两根烟头。
“老何那王八蛋真命大。”于洪杰啐了口唾沫,“昨天让骡子踹了脸,跑牙克石缝针去了。”
韩立军正往导火索上绑胶布,头也不抬:“李东东说他今天回来,咱再等等?”
“等个屁!”于洪杰把枪栓一拉,“杀一个算一个。”
话音刚落,院外传来马蹄声。60岁的牧民李彦堂牵着马进来,手里晃悠着马鞭:“小崽子们,你们麦地让马啃秃了!”
老头前脚迈过门槛,韩立军、王玉生、李亮明、张光祖四个人从门后窜出。
李彦堂只来得及喊半句“你们——”,就被王玉生一镐把砸在太阳穴上。
韩立军的三棱刺刀“噗嗤噗嗤”往胸口捅,老头棉袄里的棉花混着血往外翻,像破棉絮。
不到八点,血还没干透,远处传来拖拉机“突突突”的声音。鲁铁成、刘占山、于洪利仨人跳下车,拎着塑料桶往院里走。
“于哥,借点柴油!”鲁铁成嗓门最大,老远就挥手。
于洪杰把步枪往背后一甩,笑得眼角褶子都堆起来:“借什么借,进来喝口水,哥带你们找油。”
杨万春冲韩立军使了个眼色,两人一左一右夹着鲁铁成往后院走。剩下俩小子被于洪杰带进仓库,门一关,屋里顿时黑下来。
“跪下。”于洪杰拉枪栓的声音在仓库里格外脆。
刘占山还当开玩笑:“别闹,我们队长等——”
枪托直接砸在他鼻梁上,血“吱”地喷出来。于洪利刚要跑,被张光祖从后面勒住脖子,
杀猪刀往心窝捅了三下。刘占山抱着头滚到汽油桶边,王玉生举起铁锹,照脑袋就是一下,“咔嚓”一声像劈西瓜。
后院,鲁铁成蹲在地上扒拉油桶,突然感觉后腰一凉。低头看,刀尖从肚皮里钻出来,还滴着血珠。
他张嘴要喊,杨万春捂住他嘴,韩立军又补了七八刀,直到人瘫成一堆。
拖拉机钥匙还插在鲁铁成腰上,叮叮当当响。于洪杰把钥匙拔下来,往兜里一揣,冲天上放了一枪:“撤!老何回来也晚了!”(待续未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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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5章 年“616红旗沟血案”(二)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