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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2章 夜惊!消受不起(一)[2/2页]

锦衣玉令 姒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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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/>     时雍安心在房里补了个觉。
     不料,末时不到,就有人来敲客栈的门。
     秋意深浓,客栈外的两株银杏早已落了满地黄叶。
     白马扶舟就站在这一片萧瑟里,脸上含笑,眼容含情。
     “有客房吗?”
     有人不怕死的送上门来住店,又是这般英俊倜傥的神仙人物,掌柜都快感动得哭了。
     他飞快地把白马扶舟一行人迎了进去,吆喝着叫小二安排客房。
     时雍被吵醒,走出来一看,皱起了眉头。
     “周捕头不是叫店家关门吗?”
     掌柜的一脸无辜,“只说店里的人不能出去,也没说不让人进来呀?”
     时雍看他一眼,有点头痛。
     白马扶舟见状却是笑了,“姑姑就这般不欢迎我?”
     时雍淡淡道:“如果是你,不会感到奇怪吗?有人不肯住开着门的客栈,偏偏来敲一个歇业的客栈大门?”
     白马扶舟捏着下巴,撩她一眼,眼神渐渐染上春日冰雪融化般的浓浓春意,迷离带笑,“姑姑是想让我承认,特地为你而来?”
     说罢,见时雍拉下脸,他轻笑,漫不经心地走上前来,低头凝视着她。
     “姑姑猜对了。我正是为姑姑而来。”
     空气里陡然升起了几分暧昧。
     掌柜的看得一愣一愣的,恨不得抠瞎双眼。
     又叫姑姑,又这般的亲密,这两人是什么关系?
     时雍双手抱臂,与他隔开距离,懒洋洋地道:
     “我不是自作多情的人。你别卖关子了。”
     白马扶舟唇角上扬,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。
     “烦请姑姑准我入屋详谈?”
     时雍与他目光撞上,心头一寒,忽而笑开,“有何不可?请。”
     她将白马扶舟请到房间,倒了茶水放他面前,还特地返身关上了房门,这才坐下来,神色肃穆地问他。
     “是不是赵胤的消息?”
     看她肩膀绷紧,一脸严肃,白马扶舟阴凉凉地一笑。
     “聪明。”
     说话间,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,递到时雍的面前。
     信上有火漆,是保密的级别。
     时雍古怪地拆开,从里面掏出几张银票。
     是顺天府大通钱庄的联号票证,足有几千两。
     对一顿饭钱来说,是有点多了。
     她没有吭声,也没有细数,放下银票,将信封口打开,在桌子上倒了倒。
     没有信函,只字片语都没有。
     白马扶舟瞄着她,轻笑出声,“姑姑在找什么?”
     时雍缓缓坐下,“没什么。”
     白马扶舟眼里暗色更深,“没看到赵胤的信,姑姑好像很失望?”
     时雍看也他的讥弄,认真点了点头:“聪明。”
     白马扶舟:“……”
     时雍抬抬下巴,落落大方的笑,“感谢厂公传信。若是您没有别的吩咐,我要休息了。”
     这是撵他?
     白马扶舟眼里闪过兴味的光芒。
     “你为何不找我打听打听?”
     “打听什么?”
     “赵胤的事情。”
     时雍想了想,瞥他一眼,“我若想知道,自己会去找他。他若想告诉我什么,会自己来告诉我。倒也不必劳烦厂公。”
     白马扶舟叹息,声音极为悦耳,可仔细辨别,却有一种森冷冷的。味道。
     “兀良汗巴图南下,青山镇又闹出那么大的事,总得有个人出来背这过失。你就不怕皇上办了他?”
     “与我何干?”
     时雍一脸困惑地笑着反问。
     看他不说话,她又掀开嘴角,神色淡然地笑。
     “厂公真拿我当傻子了。兀良汗南下,皇上才舍不得办他。”
     白马扶舟哦一声,泯茶而笑,“此话怎讲?”
     时雍说得淡然,“大晏有领兵经验的将领,老的老,死的死,早已是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。赵胤是五军大都督,又是永禄爷亲手培养出来的将领,皇上只要不傻,就不会临阵杀他,若来民心不稳,军心涣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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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白马扶舟一怔。
     很快,悠悠笑开。
     “你可知,你这番话大逆不道?”
     时雍笑着反问:“厂公要治我的罪吗?”
     白马扶舟把那个冰冷的茶盏都握得温热了,这才慢慢放到桌上,朝时雍淡淡地一笑:“这世上八面玲珑的女子,扶舟见过不少。有印象的不过两人。”
     时雍抬抬眉,不说话。
     白马扶舟勾唇一笑,自顾自地道:
     “一是死去的时雍,此女貌美心慧,芳姿玉润,又长袖善舞,有惊世之大才。如非早逝,恐能有一番作为,在她生前,开矿山,凿盐井,通商路,做成了许多大事……这胸襟气魄,便是男子都自叹弗如。可惜,可惜。”
     见他摇头,时雍道:“还有一位呢?”
     白马扶舟缓缓眯起眼,含笑道: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     “呵!”
     时雍但笑不语,懒洋洋低头喝水。
     白马扶舟很满意她的反应,轻笑道:“你不问我为何这么说?”
     时雍眼皮都不抬,“拿我和女魔头相比,厂公居心叵测。”
     她站起来,福身行礼,送客。
     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。请吧!”
     白马扶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,似笑非笑。
     “你和赵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是时日不短,我看姑姑没有不便?”
     啧。
     拿话呛她。
     若如今的阿拾还是以前的阿拾,可能得因为名节不保而羞愤交加,恨不得在他面前以死谢罪了吧?
     时雍嘴角微牵,平静地看着他。
     “厂公说笑了。你和大都督,自是不同。”
     白马扶舟挑起俊眉:“有何不同?”
     时雍轻笑,低头抚了一下眉梢,再懒洋洋抬起眼时,凌厉的目光里有几分笑意。
     “大都督是真男人,说不准也是能对我负责的。厂公您么……”
     她上下打量白马扶舟。
     “可开不得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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