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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5章 偷听[2/2页]

锦衣玉令 姒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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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微怔,还没有说话,时雍又转头望向郑仵作。
     “蔡老实有多高?”
     郑仵作怔了怔,期期艾艾地回答:“约摸五尺五……不到吧?”
     约摸?不到?
     时雍不悦地蹙起眉头,“郑仵作办差,很不仔细呀。”
     说罢她亲自走回院子,拉开尸袋,拿了郑忤作的软尺过来测量,然后查看一番尸体重新走回屋子,让曾五帮她拉着绳子,测量了从绳子到椅子的距离,冷笑一声。
     “蔡老实的身高,挂在绳子上,怕就踩不到椅子了吧?”
     郑忤作的脸微微变色,唐捕头脸上也有些尴尬。
     兵荒马乱的,一个孤寡老人,死了就死了。他怎么死的?谁杀的?不会有人在意,他们也不想多事,哪料到会遇上一个较真的人?
     唐捕头道:“宋侍卫,这个……人要自尽,总是能想到法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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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时雍转过去看着唐捕头,一本正经道:“你给我想个法子试试,怎么把自己的脖子挂到超出身高这么多的地方,还能把椅子蹬翻?”
     唐捕头闭上嘴,不吭声了。
     时雍转头看郑仵作,冷笑一声。
     “唐捕头不懂,郑仵作不会看不出来吧?缢死者悬空时的体丨位不同,勒痕在脖子上体现出来的勒沟,也就是绳印就大不相同。
     勒沟是鉴别缢死和勒死的重要证据。自缢而亡者,着力部位在颈前部,身子悬空,下垂的重量会使绳索深深嵌入舌骨与甲状软骨间,头颈会留下明显的八字痕,‘八字不交,颈后几乎不可见勒痕。而蔡老实的脖子上,虽也可见八字,但勒痕不规则,毫不见绳索悬空勒痕现象,分明就是被人勒死再挂上去的。”
     郑仵作脸色灰白,额际浮上虚汗。
     “这个,这个……恕郑某眼花,再去复验一遍。”
     “哼!你们好大的胆子,这般不作为。”
     时雍扫视他们一眼。
     “分明是他杀,定为自尽。别以为要打仗了就没有人管束你们。好知为之吧。”
     说罢,她转身走了出来,朱九正好砍竹子回来,见她这么大的威风,愣了愣,脑袋好痛。
     一个主子就够难伺候了,怎么凭空多出个主子出来?
     唐捕头和郑仵作吓住了,赶紧重新勘验做文书,时雍却不再与他们多话,教朱九取了样,跨上马就走。
     该说的话,她说了。
     不该她多的事,她不多。
     曾五看时雍耍威风,将唐捕头和郑仵作骂得嘴都张不了,一直没敢出声。可是等到回了卢龙塞营房,禀报了白马扶舟与伙夫长相关的事情,他却是对人好一番吹嘘了时雍的厉害。
     朱九拿着散发着恶臭的竹筒,回到大营就交给了时雍。
     “我看你要做什么?”
     时雍什么都没做,只是又要他去抓灰鼠。
     朱九那个气啊。
     幸好白日里他捅了个老鼠窝,找到了灰鼠的窝点,不然上哪里去找?
     等他气咻咻地出去把灰鼠逮回来,时雍一字排开,一个一个让他灌了从蔡老实家里水缸采回来的淤泥,不到片刻功夫,其中两只小灰鼠就一命呜呼了。
     时雍当场剖了几只小灰鼠,不仅发现其死状与鳝鱼中毒的灰鼠一样,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。
     “我知道是什么毒了!”
     朱九忙活一阵,比谁都想知道结果。
     “是什么?”
     时雍看他一眼,眸色突然变暗。
     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,让她做了个惊人的决定。
     “我得马上找到大人。”
     朱九看她说着就去收拾东西,惊了惊,跟上去,不停地搓手,“阿拾,你这是作甚?你知道大人在哪里吗?你现在就要去找?你先告诉我就不行吗?一定要第一个告诉大人?”
     朱九跟在时雍后面转悠。
     时雍不理会他,一直在弓着身子在拿东西。
     突地,她不知想到什么,挺直身,转头看着朱九,目光凌厉地道:“劳烦九哥先出去,我要换个衣服。再晚,我怕大人会有危险。”
     朱九怔住,“为什么?”
     时雍很难解释,也来不及向他解释。
     “你去不去?”
     “去!”
     朱九微顿,飞快地跑出去,帮她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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