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
云知夏把汤碗推到他面前，糕点师常年揉面的手按在他手背上。
“我学过两年口技，万一需要引开保安——”
她顿了顿，眼尾弯起来，“再说了，你上次在夜店驱鬼，雷符差点烧了我的蛋糕裙。”
林观鹤被堵得说不出话，只能夹了块牛肉塞进她碗里。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，路灯在水洼里碎成金箔。
他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，忽然想起下午陈局长发白的脸——那家伙手机里的短信，锁龙井的异常水位，还有系统任务里若隐若现的“关键人物”，此刻全在他脑子里拧成一根绳。
十一点整，镇灵局顶楼的窗户透出昏黄灯光。
林观鹤把隐身符按在眉心，空气在他身周泛起涟漪，云知夏的手在他腰后轻轻掐了下——这是他们约好的“安全”暗号。
他猫着腰贴着墙根走，皮鞋踩过积水的声音被隐身术吞得干干净净，只有心跳声在耳膜上擂鼓。
仓库门虚掩着。
“月蚀夜子时，锁龙井水位会涨到第七道刻痕。”
陈局长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，“那东西一旦脱困，镇灵局必须有个替罪羊——萧宁是特勤组长，她去过现场，碰过阴玉，到时候所有证据都能往她身上推。”
“可万一那东西失控？”
是李秘书的声音，带着阴鸷的笑，“您不是说它认主？”
陈局长冷笑一声，金属物件碰撞的脆响传来，“认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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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东西要的是活祭。”
“等萧宁被押去锁龙井，她的血就是钥匙——”
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，“到时候我拿着总局的调令接管镇灵局，你就是副局长。”
“至于那东西...”
他的声音低下去，像蛇信子扫过耳膜，“等它吞了萧宁的魂魄，自然会跟着新主人走。”
林观鹤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隐身符的效果在指尖泛起微光，他能清晰看见陈局长手里的青铜盒，盒盖上刻着的饕餮纹正在渗血——和下午在证物室看见的阴玉，是同一块材质。
云知夏在楼下的车边，手机屏幕亮了又灭，那是她发来的“一切正常”的信号。
“明晚让萧宁去查锁龙井周边。”
李秘书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，“我会在她的配枪里塞张假的勘测令，到时候她擅自行动的证据...”
“够了。”
林观鹤咬着后槽牙退开两步，后背抵上冰凉的墙。
他摸出手机快速打字，指尖在屏幕上跳得飞快——
【云姐，速来后门。】
短信刚发出去，就听见仓库里传来脚步声，他立刻贴着墙根往楼梯口挪，隐身符的微光在雨夜里忽明忽暗。
楼下传来汽车鸣笛。
是苏妲的车，改装过的引擎声像头醒过来的野兽。
林观鹤跑到后门时，云知夏正踮脚往他手里塞热乎的酱香饼，塑料袋上还沾着小杨的油渍。
他咬了口饼，辣味窜上鼻尖，望着顶楼还亮着的灯，把青铜盒的模样、陈局长的每句话都刻进脑子里。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
云知夏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。
林观鹤把最后一口饼咽下去，从口袋里摸出雷符拍在掌心。
符咒上的电弧劈啪作响，映得他眼睛发亮：“先给萧宁打电话。”
他望着镇灵局大楼的轮廓，嘴角扬起那抹熟悉的痞笑，“然后...该让某些人尝尝，最浪天师的手段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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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9章 替罪羊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