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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林观鹤捏着那半片羊皮卷的指节泛白,残卷边缘的血渍在台灯下泛着暗褐,像凝固的旧伤疤。
     柳青衣消散前那句“归墟之心,在于遗忘之地”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,他扯了扯领口,从沙发缝隙里摸出个牛皮纸袋——那是三天前从镇灵局档案室顺出来的旧卷宗,封皮上“旧城改造”四个字被红笔重重划了道斜线。
     “观鹤哥,要吃宵夜吗?”阮雪端着青花瓷碗从厨房探出头,红糖糍粑的甜香混着艾草味飘过来。
     她发尾还沾着水珠,显然刚洗过澡,可腕间却系着条褪色的红绳——那是今早他用雷击木碎屑编的镇魂绳。
     林观鹤没接话。
     他哗啦哗啦翻着卷宗,泛黄纸页间突然飘落张照片,边角卷翘,拍的是座爬满青苔的石拱门,门楣上“慈安公墓”四个字被人用墨汁涂得斑驳。
     他瞳孔骤缩——这照片背面,有行极小的铅笔字:地下十二层,封魂井。
     “霜姐!”他突然提高声音,惊得阮雪手里的碗差点摔了。
     里屋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,阮霜掀开门帘出来时,发簪上的青玉坠子晃了晃。
     她素白大褂的袖口沾着朱砂,显然刚画完镇鬼符:“怎么?”
     “旧城地下墓群。”林观鹤把照片拍在茶几上,指尖点着被墨汁覆盖的位置,“柳青衣说的遗忘之地‘,应该是当年拆迁时被封在地下的老坟场。
     镇灵局卷宗里抹了地名,但照片背面有线索。“他喉结动了动,”归墟之心,在那下面。“
     客厅霎时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。
     顾清欢正蜷在沙发另一头用吹风机吹湿发,闻言“啪”地关掉吹风机,发顶翘起的呆毛被热风掀得更乱:“观鹤鸽鸽是说...我们要去地下十二层?”
     “不止。”陆星瑶从玄关转进来,她今晚没穿高定裙,而是套了件黑色战术背心,腰间别着防狼喷雾和微型电击器,“我让助理查了市政规划图,旧城改造时用钢筋混凝土封了地下入口,要进去得凿穿三层楼板。”她瞥了眼林观鹤,嘴角扯出个讥诮的笑,“野路子天师,确定不是在玩真人CS?”
     林观鹤没接她的话茬,反而摸出根草茎叼在嘴里。
     草叶的清苦漫开时,系统玉简在识海震动,蓝光在视网膜上投出坐标——正是照片里石拱门的位置。
     他突然弯腰抓起茶几上的雷击木碎片,金属扣带刮得木面发出刺啦声:“今晚十点,全员行动。”
     阮霜的手指在青玉坠子上轻轻一按,袖中滑出个檀木盒,掀开时满室沉水香:“我和小雪带镇魂香探路,地下阴气重,得先稳住魂脉。”
     “我在外围设警戒线。”陆星瑶已经掏出手机,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动,“调了五辆商务车堵路口,保安队二十分钟后到。”
     她抬眼时,钻石耳钉闪了闪,“要是敢让我家的地陷出个窟窿,你赔得起吗?”
     顾清欢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,怀里抱着台银色扫描仪——那是她从传媒大学实验室顺的,“我跟观鹤哥一组!”她耳尖通红,“上次被鬼吓哭...这次我要当战地记者,把驱鬼过程录下来!”
     林观鹤望着她发顶倔强的呆毛,突然伸手揉了把:“行啊,记着开防抖。”他转身时,道袍下摆扫过茶几,残卷“哗啦”散了满地。
     阮霜弯腰去捡,指尖在某页停住——那上面画着个环形祭坛,中央刻着“归墟”二字,周围十二个凹洞,正和他怀里的守门令形状吻合。
     十点整,旧城废墟的夜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。
     林观鹤仰头看了眼月亮——它被乌云啃得只剩半块,像块发霉的月饼。
     顾清欢举着扫描仪走在他身侧,鞋底踩过碎砖发出咔嗒声:“观鹤鸽鸽你看!”屏幕上跳出红色光斑,“这里地下有强磁场!”
     “嘘。”阮霜的声音像片落在水面的叶子。
     她站在石拱门前,手里的镇魂香突然剧烈摇晃,香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,画出道扭曲的弧线。
     “入口在这儿。”
     她蹲下身,指甲在两块石板缝隙里一抠,锈迹斑斑的铁环应声而起。
     地洞下的风裹着腐味涌上来,阮雪打了个寒颤,往林观鹤身边凑了凑。
     她腕间的镇魂绳突然发烫,红绳上的雷击木屑泛着微光——那是林观鹤今早用千年雷击木削的,说能挡百年以下的阴煞。
     “我先下。”林观鹤扯了扯道袍,抓着铁环往下爬。
     石壁上的苔藓滑得惊人,他踩空了一次,膝盖撞在石头上,疼得倒抽冷气。
     等双脚触到实地,抬头看见顾清欢正探着脑袋往下望,发顶呆毛在手机电筒光里翘成小旗子。
     “下来吧。”他喊了声,转身时却

第515章 傀儡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