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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张道之施展望气术,详细的探查这四人身上的‘气。
     居然如当初遇到的金山寺和尚一般无二。
     同样具有妖气。
     当然,这种妖气,并不属于他们。
     张道之也问出这个困惑。
     四僧回应说,应该与锁妖塔内的妖物有关。
     张道之点了点头,看向幽篁,“送他们一程吧。”
     幽篁一愣。
     他原以为,张道长定会‘贵生,不料,却让他们死?
     就连那些和尚都很困惑。
     该说的,不该说的,他们都说了。
     为何还要死?
     “道长...您不是说,您说话一言九鼎吗?”
     “道长...您不能出尔反尔啊。”
     “...”
     四僧求饶。
     张道之呵呵一笑,
     “我说我不杀你们,可我没说,她不能。”
     四僧:啊?
     还能这样吗?
     ...
     趁着幽篁解决他们的功夫。
     张道之的腿脚已然便利,返回俞诚家的小院里坐下。
     幽篁第一次杀人,明显是有些不熟悉,生了把大火,本想将四僧尸体给烧了。
     不料差点儿将整座山头点燃。
     得亏她用法术扼制了火势蔓延。
     待回到院子里后,她径直走向张道之,
     “道长...”
     张道之脱口道:“这四条人命,算在贫道头上,与你无关。”
     幽篁摇了摇头,“妾身本就不指望有什么来生,这些许因果,妾身担着,是妾身想杀他们,与道长无关。”
     张道之叹了口气,
     “方才贫道用望气术查探这四人之气,见有血气,显然,手上有人命。”
     “即使他们所杀之人为奸恶之徒,可贫道毕竟与他们起了争执。”
     “至于那所谓的弟子欲用具有先天之气的婴儿增长修为...我是不信的。”
     那些和尚欲杀人‘平账,反而落到杀劫当中,也合承负。
     再则,张道之是心善,但又没说不心狠。
     心狠与心善,并不矛盾。
     顿了顿,他又看向幽篁,
     “俞家村的人在来之前,你对贫道说,要小心金山寺,是何意?”
     幽篁站在张道之对面,说起一段往事。
     这段往事的主角,并不是她。
     而是与一个叫做‘白浅的蛇妖有关。
     ...
     依旧是若干年前。
     白浅有一个姐妹,叫做‘青儿。
     她们自幼便相识,一起长大,一起修行。
     有一天,青儿外出历练,与一只大鹏相爱。
     后来,大鹏失踪,青儿就像变了一个人。
     每日不停地打探大鹏踪迹。
     直到有一日,青儿打探到了。
     说是那大鹏被金山寺的高僧收入锁妖塔内。
     青儿为了不连累白浅,独自一人硬闯金山寺,想要救走大鹏。
     结果显而易见,青儿败了,被镇压在锁妖塔里,终身不得自由。
     就是从这时开始。
     金山寺不知是哪根筋搭错。
     兴许是知道了青儿与白浅的关系。
     他们便开始疯狂地寻找白浅麻烦。
     甚至,法河本人都亲自针对过白浅。
     若不是那时白浅已经成家,只怕就要杀向金山寺,去救青儿了。
     但也就是与法河的交手中,白浅察觉到了一些难以述说的异状。
     法河的身体,似乎存在着严重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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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...
     有一日,白浅来到俞家村看望幽篁时,便将此事说出。
     也是从那时起,幽篁就对金山寺的和尚存有戒心了。
     “杭州城...”
     “金山寺...”
     “还真是麻烦。”
     张道长摇了摇头,暂不去过问金山寺之事。
     顿了顿。
     他向幽篁与俞诚二人开口道:
     “人鬼之恋,贫道不赞同,但也不反对。”
     “只是,这俞家村,你们是待不下去了。”
     “还是另谋他处。”
     幽篁点头道:
     “道长说的是,明日,我们便离开此地。”
     张道之嘱咐道:
     “你毕竟是鬼,还是少往有人烟的地界去。”
     “今日贫道帮你度过此劫,但也不是白帮。”
     “需要你做些什么。”
     幽篁不解,“道长有什么能用到妾身的,还望道长直言。”
     张道长莞尔笑道:“用你倒是不至于。”
     “只是,贫道对画皮这一类鬼魅较为感兴趣。”
     “不知,你能否对贫道详细说说,这画皮鬼,都有何特性?”
     随后。
     幽篁便将画皮这类邪祟特性说出。
     张道之将其跃然纸上,
     【画皮之鬼,能隐于人皮,其身白皙异常,无惧烈日,与常人几无分别。其善以姣好外貌惑众,迷人心智。然畏铜镜为烛火所映,盖因于镜中,恐其真形毕露也】
     见状,幽篁好奇道:“道长将这些记录下来,是为何故?”
     张道之笑道:“这世上,不只你一个画皮鬼,你虽无害人之心,可其余画皮之鬼魅呢?”
     “若世人知我所言,再遇到画皮这类鬼魅,或可能有一线生机。”
     幽篁钦佩道:“道长心善,是个好人。”
     张道之皮笑肉不笑,
     “你也是好人,你全家都是好人。”
     幽篁认真道:“道长过誉了,我与夫君虽一心从善,但远没有道长好。”
     随后,张道之与她闲聊片刻,便打算告辞。
     他就将纸笔收好,牵着黄牛,不顾俞诚夫妇挽留,毅然离开此处,往杭州城方向越行越远。
     俞诚夫妇望着张道长背影,一时怅然,似有千言万语,但话到嘴边,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     只是默默地凝视着他的背影,直至再也看不到他,才陆续开口道:
     “夫君,道长真是一位好人。”
     “是啊,道长是好人。”
     ...
     与此同时。
     金山寺。
     大雄宝殿。
     方丈法河正盘腿坐在金铸佛像前念诵佛经。
     忽而。
     两旁烛火架,烛火无风摇曳。
     就在这时,法河突然睁开双眼,原本不停转动佛珠的手也戛然而止,深深皱眉道:
     “山雨欲来风满楼...”
     待他喃喃此处。
     目光忽而变得有几分锐利,好似暗藏杀机,
     “那便让贫僧看看,贫僧心中的佛,究竟能否将你们这些‘妖孽度化!”
     随后,他又缓缓闭上双眼,尚未念几句经文。
     似遇梦魇。
     思绪回到曾经。
     有个胡子花白的老和尚对他说,
     “你执念太深,修不了佛。”
     法河不信,“佛说众生平等,佛说普度众生,佛...为何偏不度我?”
     他迈步在那时的大雄宝殿里。
     最终。
     目光牢牢锁定在佛像身上,开口无忌道:
     “若佛不度我。”
     “我便自度。”
    喜欢。
  

第30章 贫僧自度!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