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浑浊的红血丝;脸颊瘦得贴骨头,嘴唇干裂出血;身上还穿着那件学生装,却脏得看不出原色,袖口磨破了,露出胳膊上的抓痕。
陈母五十岁左右,头发白了大半,用蓝布巾扎着;穿件打补丁的灰布衫,手里攥着个蓝布包,包得紧紧的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;眼睛哭红得像核桃,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泪,脸肿得像馒头,站在墙角,身子抖得像筛糠。
陈志远突然像疯了似的挣扎起来,铁链在地上拖得 “哗啦” 响,刺耳得让人揪心;他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低吼,像困在笼子里的狼,声音嘶哑得快听不清。
他用手抓着床单往嘴里塞,布料被牙齿咬得皱成一团,唾沫沾在上面;他盯着陈母手里的布包,眼神发直,像盯着救命稻草:“给我…… 给我一口!妈!我难受!我骨头缝里都疼!就一口!就一口行不行!”
陈母往墙角又缩了缩,后背贴紧冰冷的墙,布包往怀里揣得更紧了,声音带着哭腔,还发着颤:“远儿!你忍忍!医生说能戒掉的!咱再忍忍!这钱是卖你爸留下的银镯子换的,不能给你!给你就又毁了!”
陈志远突然往前扑,膝盖在地上磨得 “吱呀” 响,裤子磨破了,血渗出来,染红了地上的灰;他指甲在地板上挠出白印,指尖磨得出血,却不管不顾,眼睛死死盯着陈母:“我忍不住了!妈!我告诉你!你去找铃木老板,他答应用我叔叔的行程给我换药!你去告诉他:我叔叔每周三晚上都会独自骑马回城里的家!从西苑到城里,就那段路没路灯!你去告诉他!你给我换一口!求求你了!妈!我快死了!”
陈母“哇”地哭出声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,手里的布包没攥住,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包口散开,露出里面的纸币,皱巴巴的,最大的面额是一元。陈志远像看见肉的饿狼,爬过去,膝盖在地上拖出两道血印;他抓起钱往怀里塞,刚要往门口爬,却被铁链拽得 “咚” 地摔倒在地,头撞在桌角上,血“唰”地流下来,顺着脸颊滴在地上,染红了纸币;他却不管,还在往门口够,喉咙里喊着“我要去东亚药房!我要去!铃木老板有药!”,声音越来越小,却越来越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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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7章 药房里的阴谋(2)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