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阿萝变得异常热情开朗,笑容灿烂得几乎灼眼,言语间充满了不符合其既往性格的活力,仿佛从温和药师变成了阳光元气少女偶像。
亚玛与欧文夫妇也是这样,往日带着生活烟火气的细微拌嘴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过于完美的甜蜜与默契,和谐得让人心生怪异。
回到最为熟悉、本应该带来安全感的小屋,更明显的违和扑面而来。
屋顶的材料,她分明记得是那种特殊的叶片,如今却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干燥茅草。
屋旁的田地里,已长出茂盛藤蔓的红薯消失得无影无踪,土壤之下,竟埋藏着已然发芽的土豆块茎,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悄然替换。
而当她试图追溯这一切异变的起点,回想那个一切怪诞开启之前的噩梦时,等待她的却是颅内尖锐的刺痛与意识断层,那句“剥离进度20%”尤其令人不寒而栗。
维斯卡尔也是,它对往日观感不错的烤红薯嗤之以鼻,今天早上,更是将荒诞推向了顶峰,它居然从森林中,带回了两个能开出成品麻辣烫与咖喱鸡饭的“果实”。
这已经完全颠覆了单夏对这个游戏世界的基本认知法则。
更让她心底发寒的是,关于与这小家伙的初次相遇,她的记忆中竟并存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:
一个是在家中,它被叶子吸引而来;另一个则是在危机四伏的森林,她帮助它脱离了蔓藤的束缚。
哪一个记忆才是真实的?或者两个都是假象?
还有最关键的一点,单夏猛然惊觉。
自她苏醒之后,维斯卡尔就再未吐出过那些标志性的、充满幻想色彩的中二言论,它甚至没叫过自己一声“朋友”。
它的语气变得平铺直叙,用词寻常普通,这种变化细微却彻底,仿佛某种内在的核心被悄然替换。
这么说来,它的异常,原来才是最早降临的。
指尖无意识地蜷缩,刮过叶面冰冷的蜡质层。
单夏在寂静中细细盘点:异常出现最为频繁的,是维斯卡尔与叶子;而表现最为极端的,是维斯卡尔的“果子”和噩梦。
而这三个异常,则都涉及到她的记忆问题,从叶子到维斯卡尔到噩梦,分别是记忆模糊、记忆矛盾与无法回忆。
而其他的异常,也主要保持在,他们与她的记忆中不同的表现。
所以,也许实际上,实际出问题的是她的记忆?
不,这解释不通为什么维斯卡尔能带回来麻辣烫,这可是一个种田游戏啊?香料和盐多贵啊!怎么能有麻辣烫。
不过,一个种田游戏里为什么会发生……灾难?按照逻辑,种田游戏的灾难主要来自高温低温、干旱等天气元素造成的作物减产,怎么会出现雾狐与甲龙蜥那样的野兽?
单夏痛苦地捂住脑袋。
真相仿佛被锁在浓雾深处的匣子里,而她手中掌握的,仅是几根纤细易断、甚至可能本身就是陷阱的线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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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四章 迷雾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