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王景接着说道:“叔异若选择自杀,世间只是少了一条性命而已,甚至在这个乱世里,一条性命都可以忽略不计。然而,于事何补?”
司马直道:“直死不足惜,但愿能够警醒天子,使其稍作收敛。”
事实上,司马直的死谏的确起了到一定的作用,至少天子放弃了修建宫庭,但是依然阻止不了汉室的覆灭和百姓的厄运。
见司马直如此固执,王景道:“我也实不相瞒,家父乃是破黄巾反遭下狱的王允王子师。”
司马直骇然:“破黄巾,收落十常侍勾结黄巾证据的王豫州?”
王景点头道:“正是。面对十常侍勾结黄巾军的证据,天子尚无动于衷,想想叔异先生的一面之言,天子又如何采信?”
见司马直沉默不言,王景又道:“当初太尉杨赐不忍家父在牢狱中受辱,奉药而进。家父却道:‘吾为人臣,获罪于君,当伏大辟以谢天下,岂有乳药求死乎!,莫非是家父贪生怕死?”
司马直摆手道:“断然不是。王豫州若贪生怕死,便不会上呈十常侍勾结黄巾贼的证据了。”
王景道:“没错。留着一条性命,尚能多少做一点事情。一死了之,只会让忠直者蒙羞,奸佞者猖獗。愿叔异先生三思。”
司马直叹道:“郎君所言极是,可是天使(天子的使者)索要贿赂,我哪有财帛与他?吾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称时求,吾不忍也。”
王景道:“但是叔异若亡,换一个溜须拍马的庸才赴任,百姓岂不是更惨?愿叔异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,万勿屈服于阉宦的淫威之下呀。”
说罢,王景将目光望出窗外。
明月才刚刚从云端里探出一丝弯牙,距离黎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黑暗。
“大家都忍一忍吧,相信这种日子不会太长。”王景说道。
是的,在不久的将来,这个世道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会变得更糟。
司马直听了王景的劝导,暂时放弃了轻生的打算,并相约同行一程,然后转投钜鹿担任郡守一职。
司马直打算,先变卖一些署衙里的财物,应付前来索贿的西园卫士。
与司马直作别之后,王景径投太原祁县。
在祁县老家等待着王景的,有他年方十二岁的三弟王定,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太原王氏的话事人是王允,不过王允还有一位兄长王宏,字长文。
现在王允入狱,而王允悉心培养的接班人王盖也遭逢意外身故,那么能够在王氏家族中拿主意的就只有王宏了。
由于王允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出色,王宏丝毫没有惦记家主之位的想法,可是王允下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,王宏也只能暂时勉为其难的扛起家族的重担了。
这个变故,又给了王宏的长子王晨一线希望。
如果王宏能够明正言顺的取得太原王氏的家主之位,那么下一个接班人就是自己了呀。只是王宏的声望远不如王允,且王允虽然下狱,但人还活着,想要完全接过家主之位,首先要培养自身的名望。
正好,时任太原太守的臧?F找上了门来。
第25章 谈心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