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妹妹屋里去。”
紫鹃总也是荣国府的丫头,见了二人争执,连忙来劝,又赶紧要人去怡红院把服侍宝玉的人找来几个。
林律又将宝玉往外扯了几步,又对紫鹃等人道,“我妹妹正睡着,他这又是要做什么?我妹子睡眠向来很浅,别被扰了。”
然宝玉自有他的道理,仍是觉着委屈,“我只是见姑父走了,恐妹妹伤心呢,去看一看。”
这时袭人急急忙忙赶来了,见二人又要口角,连忙道,“二位爷怎么又吵起来了。”
林律本来也不想叫这些丫鬟们为难,可这话说的像是自己要与宝玉吵闹一般,便没好气道,“我忙着念书,才没个空闲与他吵。”
宝玉见了林律这自作主张的样子,心中更加不服,也想找回几分场子来。
“论理我才与林妹妹沾了表亲,比你更近些,你不问个缘故,怎么就知林妹妹不愿见我。”
林律听他如此说,便又更生气了,黛玉是他一个贾宝玉想见就能见的?此番黛玉是在睡着,万一下一次黛玉是在沐浴,也是他能随便来去?
林家大爷道,“你若想见我妹妹,可遣了丫鬟来说话,在她醒着的时候来,自己一人偷偷摸摸,若是在我林家……”
荣国府里的园子,自然是荣国府的人多势众,宝玉那边来的救兵可多,那李□□早就瞧不得这一对兄妹的轻狂样,也出面骂道,“在你林家又如何,不过是半路入了林家门的,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,就是那狸猫换太子的狸猫!”
李□□是不服的,林黛玉也就罢了,是贾府里出去的大姑奶奶生的,这一个又凭什么在宝玉头上作威作福。
袭人一听,就知道李□□犯了大忌讳,连忙拉着她,讪笑道,“李妈妈,您可是又喝多了。”
可话已经出口,已是又有好些人听见了,只见有人从潇湘馆走了出来,面带冷笑,“我瞧着这妈妈,日日都要喝多,倒是不要在园中当差才好。”
李□□见已是说了,便也再不怕,又硬着头皮道,“我奶了宝玉这般大,要在哪儿当差,倒是轮不到林姐儿做主。”
若是以前的黛玉,指不定就委屈着要哭,可惜今时不同往日,黛玉却也没半点眼泪,反是看了看这群想要对林家大爷群起而攻之的丫鬟婆子,正色道。
“早前儿我哥哥才来的时候,你们背后说了什么,我不与你们计较,倒是叫你们轻看了我兄长去?我是做不得主,自然有人能做得了主。”
这样的状况显然不是袭人愿意瞧见的,只得舍了这张脸,求黛玉。“姑娘这又是何必,莫要同这灌了黄汤的老货一般见识。”
黛玉又笑,“我早前就放了她们一马,如今也不见她们改了。”
宝玉见黛玉也如此护着林律,且因自己出了这么多事,便又悲从心起,哭了起来。
黛玉甚少要老太太做主什么,听了原由,贾母就更生气,原本只是小孩家玩闹,这李嬷嬷一句话,险些将林家和贾家挑拨的做了仇家。
“老太太,冤枉,我也是喝多了,猪油蒙了心!”李嬷嬷到了贾母跟前,终于服软了,她只到是自己嘴快,又倒霉,早前也不是没人说过这话,怎么就偏偏要制她。
于是这李嬷嬷巴不得再拉了几个人下水,连忙告状,“若说要宝玉屋里的晴雯,因得林家大爷对二爷不够亲近,也正说嘴,被姑娘听着了。”
贾母又要人把晴雯叫了过来,晴雯却也做了这事,抵赖不得,腿都软了,几乎跪不住,这一日总是来了。
李嬷嬷满心想着得手,就说自己是受了晴雯的挑唆,才说了错话,正要开口,却被一旁沉默许久的黛玉抢了先。
黛玉微微摇头说:“我记得那人分明是妈妈,莫要攀扯旁人,只问妈妈你说没说过这样的话。”
李嬷嬷当然说过这样的话,还不止一次,当然不敢否认。她不知为何黛玉要保了晴雯这蹄子,那日分明被撞了个正着!
黛玉却是不想叫晴雯牵扯进来,因为贾母不想叫宝玉房里人牵扯进来。这李嬷嬷虽是奶娘,但当下和宝玉已经不亲,反是宝玉屋里人出了事,影响更大。
晴雯才被放回园子,就来找了黛玉和林家哥儿磕头谢罪,“多谢姑娘,谢姑娘恩德!”
林律淡淡看了她一眼,又道。“我妹妹知你心中不藏奸,只是嘴上厉害,故而不与你计较,只是今后可不知你还有没有这样好的运气,好自为之。”
晴雯又磕了几个头,这才安静走了,回了怡红院中。
袭人见她回来了,又安慰宝玉,“二爷也莫要难过,晴雯不是回来了,李□□虽是不能到园子里来,好歹奶了你一场,太太也只骂了一顿。”
宝玉将被子一裹,背过身去,“她是回来了,只怕心早已叫人买了去!”
若是早前的晴雯,定是受不得这个气,但是这一二次,已是被黛玉拿捏住几分。
今儿又遭了一场难,宝玉没有半分求情,反是黛玉帮了她一把,也懒得争辩,仍旧做自己的活计,不往宝玉跟前凑。
预知后事如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第 27 章 第二十七回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