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/> 北静王也不是傻,马上又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指责贾赦和贾政:“两位大人,你们竟敢欺骗本王,去请了大理寺的人来!贾家如此恶毒行径,不能轻饶了去!”
“喵喵”
小白猫不知何时蹑手蹑脚溜了进来,喵喵两声,今天陪着贾政来受罪的贾赦马上绷不住。
从椅子上跳起来,指着林如海,骂骂咧咧:“林如海,不过你家中一个丫头片子,在爷跟前拿什么乔!若不是老太太逼着,我才没心思在这儿伏小做低,都是二房惹的事,何必算到我头上来!”
贾赦骂人,闷葫芦似的贾政也不例外,一反常态蹦起来,将心中的郁气尽数吐尽,甩甩袖子,也道:“宝玉是我家中唯一的儿子,没儿子不知儿子的金贵,你家黛玉受点委屈又如何,先救我家宝玉才要紧,若不是为了救宝玉,我才不会来受气。”
然后两兄弟似乎是骂爽了,贾赦又抢着骂道:“别人家的妹子家中发迹,总想着扒拉一下母家,可惜我妹子没能耐,死得早。早年白给了那么多嫁妆,要我说老二家的心思是对的,就该想办法把妹妹的嫁妆拿回来,免得以后便宜了别人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。要是我房里的丫头敢这般,大爷早就将她弄死!”
贾赦骂着,嘴巴里就开始习惯性冒出不三不四的脏话,林如海看看小白猫,又看一眼北静王。
北静王被师兄一瞪,停止了想去撸猫的想法,端坐在椅子上,又继续和林如海演戏。
林如海一本正经问:“王爷可听见了,要下官如何是好?”
北静王道:“此乃林大人家事,本王不便多言,若知内情,本王断然不会说和。”
林如海又严肃道:“如今有人处处算计林家,我看着夫人的面子,暂且不与你们计较,给荣国府留了三分薄面,我夫人走的早,只留下玉儿一个孩子,贾府里的人是珍珠宝玉,我的玉儿就是草芥?”
说到这里,北静王师弟可是绷不住,开始吐槽起来:“什么珍珠宝玉,前几日他们府上的那个宝玉,赶着马车与人在大街上追逐,压死了人。”
林如海毕竟是师兄化形,比北静王稳重得多,做事要做全套,如梦初醒点点头:“怪不得两位大人要登门?“劳烦王爷做个见证,今后林家和荣国府,再无往来,我林家不会再收荣国服一张帖子,贵府自求多福。”
北静王冲着外面招招手,进来两个王府的长吏,“将二位大人送出去吧!别扰了林府清净,我还要和林大人喝茶。”
贾赦和贾政就被两个小吏拎着‘请出了林家。
北静王府真是藏龙卧虎,小小的粗实杂吏,竟然这么大力气!
贾赦这回丢了大丑,又对贾政不依不饶,啐了一口:“都是你,养个什么儿子,娶的媳妇又做这种黑心事,你自己和母亲交代。”
反正他是不会和老太太说的,贾政自己也在林家没忍住说了真心话,是贾政的问题,不关他的事!
贾政自然不敢如实说来,只说林家还在生气,不愿帮忙,贾母抹着泪,连连叹气。
凤姐作为贴心孙媳,仍是尽职尽责安慰贾母,温声道:“老太太别急,指不定林家姑父说气话,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呢!宝玉这个事,林家本来就不方便管,一开口谁不知是咱们府上在后面动作,只要不趁机找麻烦就好。”
贾母听凤姐说得有理,这才不哭了,又要凤姐今后打点事情短了钱,只管来她这里拿,务必要将宝玉救出来,再使了银子,让宝玉在牢中能过得舒适些,又说要把宝玉的丫鬟和小厮送进去服侍。
凤姐不管能不能办,当下为了哄老太太,便一一答应下来。
凤姐手上拿了钱,原先淡了的下人们又都围过来,点头哈腰讨好。
平儿却是犯难:“如今咱们是有了钱,但只能藏在屋里,那日二爷翻起来,保管拿得干干净净。”
凤姐坐在镜前梳妆,拔掉一根银色发丝,对着镜子中的自己,冷冷一笑:“一夜夫妻百夜恩,要你们琏二爷,再过几日的好日子,奶奶我暂时不惊动他。”
平儿将那一根白发放到烛火上烧了,看着凤姐,微微叹气。
……
翌日,京中大狱,薛家人想了不少门路,最后终于有个小厮能进来探监。
薛蟠狼吞虎咽,吃着家中送来的饭菜,还叫小厮给宝玉添酒,可惜那小厮半点不理会宝玉,噗通跪下:“大爷,贾家把大爷早前大人的事给捅了出来,判官大人说,罪上加罪,要重判。”
薛蟠京城打架和被打,没想起来是哪一回。“爷打人的什么事?”
小厮焦急万分,提醒薛家大爷:“早前您争一个标志丫鬟,把人打成重伤,后来那人死了。您还吃了官司,您不记得了?”
第 73 章 第七十三回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