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五回、宁荣二府威逼姐妹二爷凤姐夫妻离心
就说那贾琏花老太太的银子在外养小老婆的事情败露,将贾母气了个半死。
贾赦和贾政每日都担心自家这点品阶万一被人参一本,指不定官身都丢掉,若不是有老太太在,圣上念着老太太年纪大,留她颐养天年,敕造荣国府这块牌匾也不能留。
两兄弟再怎么闹腾,都要靠着贾母的品阶过日子,贾赦叫人取来荆条把贾琏绑起来,打了个皮开肉绽。
“你这孽障,看你做的好事,如今老太太病成这个样子,你还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处!”
贾琏可没有贾宝玉好命,能有老太太出面阻止,打过之后贾赦仍是不解气,又吩咐下人:“把你们二爷关起来,再不许他出去见姘头!”
小厮们看贾琏的样子,脸都被抽了几道血痕,一时半会别想出门。
打过贾琏,贾赦又把贾珍和贾蓉叫来骂一顿,嚷嚷着要东府怕赔钱。吃喝他们荣国府的银子,也就贾琏这个傻子,才会花银子,请贾珍等人玩女人。
贾珍家孝之中花天酒地,自己也拉不下面子,尤其贾赦非要他把银子吐出来,他气不过,也只能拿着女子出气,纠集一帮家丁,就去尤二姐和尤三姐租住的小院子搬东西。
他们爷们几个,陆陆续续在尤氏姐妹身上花了不少银子。宁荣二府都管家的媳妇,都在想法子省钱,尤氏姐妹这边却是堆了不少绫罗手势,滋润得人比花还娇艳。
她们赔笑卖身,才换得这点东西,尤三姐性子刚烈,又怎么能忍下这口气,她拿着手中的剑,冷眼看向上门找事的宁国府小厮,怒骂道:
“你们这些爷们,将我们姊妹玩弄,在床上什么话说不出来,山盟海誓,天崩地裂,说的好听。如今玩过了,就要毁姑奶奶的名声。”
“早年你们一个个是怎么贴过来的,现在说我们姊妹勾引你们,也不瞧瞧自己都是老男人,在床上没有的东西罢了,出了事情,什么脏水都往女人身上泼,要不要脸。”
尤三姐骂得起劲,尤二姐娇娇弱弱躲在妹妹身后,用帕子擦泪,小声道:“他们要东西,叫他们搬走就是,何苦来……”
尤三姐将姐姐的手甩开,又继续骂道:“我差点忘了,宁国府和荣国府,怎么还有那张脸,老子和小子,媳妇和小叔子,那可是什么花儿都玩得出来!”
贾珍迟迟而来,听见尤三姐叫骂,直接给了办事的小厮一巴掌,“她在此处口中喷粪,你们怎么还不打!”
小厮们拿着棍棒上前,尤三姐赶紧进屋,用门栓顶了大门,又对哭哭啼啼的尤二姐道:“姐姐,你别指望琏二爷能来救你,咱们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件玩物,若要出去便自己出去,跟他们一场,没落下好东西也就罢,见了官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,我就是死了,这些东西断然也不还,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!”
尤三姐说罢,把小剑挂在身上,又去拿烛火,将屋子里未用的绸子尽数点燃,这几日天干,火苗子蹭蹭往上冒,不多时就黑烟滚滚,整座屋子都燃了起来。
左邻右舍都出来救火,若是火势一大,自家屋子也要连着被烧个精光。
尤氏姊妹自己关屋子里烧死的事马上就传到了荣国府,贾赦一听没心疼美人,就心疼银子,这次真是死无对证:“珍哥儿也是,何苦害死人命,还烧塌了旁人的屋子,又是要赔钱,万幸只烧死了那两个贱货,没有再烧死人。”
胡同的夜静悄悄,只是好几户人家宁愿费着灯油,也不敢熄灯。今日才烧死了人,原本多漂亮两个女子,被烧成一块黑黢黢的焦炭肉,谁见了不怕?
尤老娘还是当妈的,都不敢到烧毁的废墟哭,只敢远远在巷子口烧纸钱。
楚彦来到废墟之上,念起往生咒,总算将尤氏姐妹二人灵魂召出来,对二人道:“我渡你们姊妹入太虚之中,你们沾了太多红尘俗气,入了太虚也只能做平凡仙草,只能自己苦修,若苦修不成,也只一世可活。”
尤二姐就算做了鬼魂,也是温温柔柔,怪不得贾琏如此着迷,她盈盈一拜,谢过楚彦:“多谢道长,若无人欺凌,我们姊妹二人,宁愿做花儿草儿短短过一世,也不愿在这些臭男人身下讨生活。”
楚彦慈悲,纵使尤氏姊妹不是当下所谓干干净净的闺秀,也愿意给她们另一条生路,谁人不想在家中干干净净当姑娘?这些女子无其他生路,贾珍等人又是那等德行,都怪女子不检点,谁又见那些男子做了什么。
此事之后,家中的太太们还是心有余悸,邢夫人自我安慰道:“尤氏终归是珍哥儿媳妇,家中又没人了,不会闹出事的。”
她心绪尚未平定,又有小厮惨白着脸进来回话:“不得了,老爷。”
贾赦给了小厮一巴掌,小厮面上可是红了。
贾赦:“慌慌张张的,又出了什么大事。”
小厮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又道:“启禀大老爷,二老爷,不是大事,是怪事!昨儿烧了的小院里原本有两具尸身,今日珍大爷叫义庄抬了棺材去收敛,还请了大师做法,只到了那一看,两具焦尸不翼而飞,都说化了厉鬼,要来索命!”
贾政见状,气得一甩袖子,也严肃道: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怕是有人作怪,在后面胡乱编排,不要乱传,免得吓到太太和姑娘们。”
荣国府的人,怎么不会编排,穿上几回,故事比聊斋鬼话还精彩!
凤姐靠在躺椅上,冷笑道:“平儿,你们二爷恨透了我,但是他姘头尸身没了一事,你还得告诉二爷一声,免得他心心念念放不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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