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在哪儿偷懒,上哪儿鬼混,还说是有正事?你别蒙在鼓里,明知道家里这么忙…”
苏爱月早已失去耐心,再次将她打断,“他昨夜跑了一夜,展村长都是他请来的,不然你以为我们会这么顺利?”
“你还知道家里忙?就知道在那儿哭,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苏爱月其实不是计较的人,苏爱玲吃的苦没她多,娇气点也无可厚非。
只是她讲了林臣坏话,苏爱月讲这话主要就是为了存心气她。
果然,身为姐姐的苏爱玲涨红了脸,她‘腾的一下坐起来。
“你…你什么意思?你就这么护着他?我跟你讲,你别被猪油蒙了心。”
“爱月,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?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话落,苏爱月也坐起来。
黑暗中,谁也看不清谁。
这次,她没再唤她姐,冷冷道。
“苏爱玲,你就是巴不得我过不好,对吗?”
“我…我哪有!”
苏爱玲揪住被单,牙齿咬着唇瓣,眼泪又在掉了。
过了几秒,她软下声来,拉住苏爱月胳膊,“爱月,我真是为你好。”
苏爱月冷声一笑,慢慢拂开她的手,上半身倒在枕头上。
“睡吧。”
苏爱月很累,没多久便沉沉睡去,直到两三点时,她强迫着自己清醒过来。
脑袋昏沉,眼睛干涩,她翻身下床,出去捧了把凉水泼在脸上,悄悄关上门,去了坡上。
那盏灯还在亮着,远远的,苏爱月看见一道漆黑的身影。
坐在门口,他垂着脑袋,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苏爱月朝人走去,林臣也刚好抬头。
寂静的夜空,蛐蛐声也少了,两人默默对视着,良久,不约而同的弯了弯唇。
林臣知道媳妇儿是来接班的。
叫她不要来,还是来了。
竟然来都来了,林臣伸出手,轻声道,“过来。”
苏爱月握住男人宽大的手掌,她门槛上坐下,抬头盯着他,“去睡吧,下半夜我来守。”
林臣捏捏眉心,把纸笔放进兜里,轻轻‘嗯了声,没有拒绝。
他知道他是拒绝不了。
不过他也不打算把妻子独自留在这儿,“我去地坝睡。”
“那哪儿行?地上凉。”苏爱月拧眉,不允许他这样做。
林臣站起来,伸了个懒腰,他揉揉她脑袋,“没事。”
说着,他在门后边拿出几条白色尼龙口袋,尼龙口袋以前装过糠。
糠是喂猪的,现在苏跃进他们没养这些,就收集在此。
林臣把口袋铺成他人那么高,脱了鞋就踩上去睡了,睡之前他朝门口的女人比了个‘拜拜。
“晚安。”
苏爱月望着他。
扬起一抹深深的笑。
第二天是出殡,第三天这场白事才彻底结束。
几个人都已经变成了熊猫眼,瘦了一圈,也丑了不少。
苏爱玲和杨义凯走了,苏跃进成日窝在家,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规律。
这晚,林臣说,“爱月,我想去趟市里。”
苏爱月刚洗完头,正用毛巾擦头,听到林臣突如其来的话,她手里的动作停下了。
“去那里干嘛?”
林臣接过她手里的毛巾,盖在娇小的媳妇儿头上。
“找一个很重要的人。”
苏爱月怒了!护夫狂魔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