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这住过了。
乔洛染示意元策赶紧关上门,关心的上前扶住了欧文兴:“义父,您慢点,小心不要摔着了。”
欧文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,力气大道乔洛染都有些疼痛:“人呢,人都去哪里了?!倩儿呢!”
乔洛染扶着他在轮椅上坐下,安抚的拍了拍义父:“义父,您别急,可能是这么多年义母已经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了,您在院子里等我,我先去检查一番。”
她让元策看护好欧文兴,自己则向后院的方向跑去——这个姜府意外的大,她跑了好半晌才到达似乎是主卧的建筑。
一股淡淡的臭味传了出来。
乔洛染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,这个味道她没有记错的话,是……尸臭。
她推开了面前的门,果不其然,一个大大的棺材停放在房间的正中央,房间收拾的异常整洁,只有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沓纸。
乔洛染走了过去,拿起那沓纸。
是一封信。
“文兴君见信如晤:
倩心怀不舍,作此书与君永别矣,汝不受失洛姝之苦,吾亦然也,而吾更不受失子之苦,今日君离去,不知何时还,与其无措之待,吾宁早去,先与黄泉等君……
愿君谅解吾之怯懦,但念一人之来,吾即失生之气……”
乔洛染看不下去了。
从这封信上的意思看,在义父离开的第二天,义母就选择了自尽。
她失去了女儿,已经很痛苦,偏偏在这最痛苦的时候,丈夫也选择离她而去,义母没有办法面对只有一个人守在府中的将来,选择了自我了断。
乔洛染沉沉的叹了口气,快速的翻完了这封遗书。
义母命令人将她的尸体停尸在此处,不能下葬,是想在离义父最近的地方等待他的归来,等待义父亲自为她下葬。
她走过去,小心的推开棺材,一副白骨露了出来,白骨披的衣服已经腐烂不成块,但恍然能看出当年华美的模样。
乔洛染仿佛能看见,当年在这个房间,美丽的女子为自己精心的点上了朱唇,披上了最华丽的一件衣服,将脖颈缓缓的放进了白绳之中。
她心中翻涌着难受的情绪,将棺材重新盖好,小心翼翼地将遗书收好。
走出屋外,乔洛染才觉得心情平复了一些。
她小心地将屋门关上,开始思考一个艰难的问题。
这件事,如何跟义父开口?
义父好不容易决定不再逃避,回来见义母,却不想面对的是如此残忍的真相。
乔洛染沉沉的叹了口气,义父必然会将义母的死怪罪到自己的身上,或者说,他的确要负一部分责任。
可能当年女儿的病牵动了他所有的心神,义父一时没有发现义母心理上的异样。
义父很大可能悲痛之下,会随意义母而去。
但是逝者已逝,她……她不想失去这个难得认来的父亲。
乔洛染头疼的踢着脚下的石子,正愁想不出任何办法,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轮子滚地的声音。
“洛染,怎么去了这么久都还没回,可是找到倩儿的消息了?”
第170章 遗书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