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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痛与恨[1/2页]

到此为止 许织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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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有再看下去,她转身进门。
      她以为要等阵子,可意外,裴识予并没有让她等太久。
      岁岁浑身的活力,看到进门的男人摇着尾巴就冲了上去。年年一天到晚飞檐走壁,跳上鞋柜,谄媚地用脸蹭着裴识予的手。
      裴识予倒是不偏心,俩都疼爱地摸了摸。
      如一就坐在大厅里。
      看着他温柔的样子,她不知怎的后知后觉——仿佛只有在对待这些事上,她才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零星半点的从前的他的影子。
      下一秒,裴识予发现了她,显然是一震。
      如一想,他该是惊出了冷汗。
      她看着他,看着那张英俊的脸上那掩盖不住的慌张,渐渐,慌张又转变成欣喜。
      “一一……”裴识予迈着大步朝她走来,有些狼狈,又有些无措。
      她几乎是吼出来:“别过来!”歇斯底里。
      好在裴识予有先见之明,给家里的佣人都放了假,就是怕有这么一刻。倒不是怕传出去什么,佣人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,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;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,心里都是有数的。他只是不想别人看笑话。
      余光看到茶几上的纸,加粗的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大字让他的神经一瞬绷紧,压在上头的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的光,看起来那么美好,和此刻这幅场景对比起来显得无比讽刺。
      他心虚地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失而复得的戒指,抬手想碰如一,被如一反手打开,“别碰我!别用你的脏手碰我!”她声音都发颤,显然是积攒了极大的怒气。
      裴识予心下了然。
      刚刚的事,她看到了。
      他说:“一一,我醉了。”
      这声“一一”,满满的讨饶意味在里头。
      他在讨饶什么?
      他有什么脸讨饶?
      如一起身,眼底泛红,“你觉得,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爱还不够失败,所以你要把她带回家来……带到我面前……让我亲眼目睹……”
      他一句“醉了”,倒把她变成了咄咄逼人、寸步不让的“小女人”。
      不愧是他。
      除非他不想争,否则谁也别想让他低头。只要他不认,谁也别想给他安罪名。
      “我都看到了……我都看到了……”她重复着,脑袋里全是他们调情和苟且的那一幕……
      裴识予上前,将她紧紧圈进怀里,语气哀求:“一一,别闹了……别跟我闹了……好不好?”
      如一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词夺理的,竟说是她在和他闹?
      难不成,他觉得她是在跟他耍小性子?
      她用尽全力挣脱他,双眼氤氲,?着他,“我闹?”她怎么现在才发现,他是如此的不可理喻?
      “裴识予……”她只觉得心寒,“在你看来,是我无理取闹,是吗?”
      “我告诉你,”她吸了吸鼻子,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,逼回那些将要漫出来的眼泪,“如果我没有那么宽容,今天我会站在那儿把看到的一切都录下来。要么作为要挟你的筹码,要么用来报复你、毁掉你……”这些事情她明明都可以想到,能想到的甚至更绝,可怎么就做不出来呢?
      她到底还是输了。
      在这场由他主导的游戏里输得一塌糊涂。
      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总之,什么痛,她就拣什么说,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“我们离婚还是很简单的,没有孩子,也不需要分割财产,我什么都不要,我只要你同意签字。”她将离婚协议书和戒指递向他。
      “如一。”裴识予朝她走近。
      如一后退,“你不用再说了,你和程昱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,你也没有必要再演戏了。”
      她的一句句、一字字,像匕首一样把把扎在裴识予的心头,他痛得快喘不上气。她下定决心的样子让他又怕又急。最终,恼羞成怒,他霍地甩手,“是,没错,再次见到你后我就是想得到你,追尾是我蓄意设计的,那天我是故意减速等你撞上来的。”
      可咖啡馆再次见到她,说明老天也在帮他,不是吗?
      他们的缘分未尽,还要延续。
      好一个避重就轻,如一简直感叹。她在乎的是他设计追尾待她入套?
      “结婚是为了完完全全把我圈在你身边怎么不说?等玩腻了再甩掉怎么不说?利用我们从前的感情营销怎么不说?”说到最后,如一的心痛得不行,“出轨……怎么不说?”
      裴识予喉结滚动了一下。就那么看着她,他承认,他在心底编排了无数狡辩的话。可出口却成了互相伤害,他故意刺伤她:“你干净。你的心里到底干不干净,你比我清楚。”
      “傅宗慎……”他讽笑,“伤心了就投入人家的怀抱。如一,你们到底有没有什么,谁知道?”
  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这样的话的,他自己都觉得厚颜无耻,他比谁都清楚这是在颠倒黑白。
      可到底是在乎的东西,别人不能触及,否则就患得患失,倒也不是不信任,只是身不由己。
      说直白点,就是占有欲。
      如一眸如死潭,凝着他,道:“你以为我是你吗?我不像你一样,我的教养不允许我做感情里的背叛者,所以我恪守对婚姻的忠诚。你没有做到,就别把脏水泼到我身上。”
      她将离婚协议书和戒指甩在裴识予身上,精小的戒指掉在地上发出空灵的响声,余声悠长。
      如一越过裴识予。
      可还没走出两步,男人长臂一伸,将她又拽了回去。
      “教养”二字不可避免地让裴识予想起了当初她的母亲羞辱他妈妈时,也是讽刺他妈妈对他的教养问题。
      他都觉得她是故意的。
      “只要我不点头,你就别想离开我。”那离婚协议不过废纸一张,他不可能同意的。
      如一握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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