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没错,就是烧刀子特有的味道。
卢道这才恍然大悟,紧接着是勃然大怒:“你早就知道,是不是?”
管家卢安被族长卢道的表情吓了一大跳,弱弱的道:“小的以为家主许可公子这么做的!”
卢道气的瑟瑟发抖,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卢安:“以为你麻批!老子许可个鬼呀!当初与燕国公签订协议的时候你不是看了条款吗?你怎么就不提醒卢琨?你是死人吗?”
卢安低头咬着嘴唇,一声不吭,任凭卢道恶语相向。
凭自己对张浪的了解,张浪绝对做不出无缘无故撕毁合约之事,那是自污其名,果然不出所料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,原因想了千万种,就是没往寄予厚望的卢琨身上想。
卢道依稀记得:当初与张浪签订协议的时候,协议明文规定:未经张浪许可不得随意更换烧刀子的外形包装,否则,终止协议!
卢道还知道,张浪之所以用瓷瓶盛酒是为了烧刀子能够高大上档次,卖一个好的价钱,为此张浪特意建了一个高炉,专门烧制白瓷。
当时,自己颇为赞赏。
如今,儿子卢琨就是栽倒在自己赞赏的点子上,不是笑话是什么?
卢道万念俱灰回到长安。
回到长安,卢道立刻吩咐下人去找卢琨,花了好长时间终于在平康坊附近找到卢琨这个混蛋。
“说吧!最近干什么了?”
“卖酒呀!”卢琨回答道。
“钱呢?”
卢道再问。
“账本……上面都有记录!”卢琨看了一眼老爹,小声说道。
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还不如实道来?忘了家法?”卢道拿着账本重重的拍在桌子上,粗鄙之言张嘴即来。
卢琨闻言打了一个哆嗦,声若蚊蝇着道:“买房了!”
“位置?”
卢道语气重了许多,面露狰狞,手指关节开始泛白。
“平康坊附近!”
“还不前头带路?”
卢琨领着老爹卢道到了平康坊,指着一处宅子对卢道说:“就是这里!”
卢道定睛一看差点诱发心脏病:好家伙,四进的宅子。
卢道拨开挡道的卢琨抬腿进了宅子,卢琨紧随其后。
一声老爷好!卢道差点脑梗死!
清一色的新罗婢,三十几个,个个唇红齿白,肤白貌美,连厨房打杂的都是新罗婢。
长安城谁不知道新罗婢是最贵的,一个就要一百贯,自己去了好几趟东市,愣是不敢上手!
卢琨倒好,整三十几个。
这是贩卖十瓶,百瓶烧刀子可以置下的家业?房子,美婢还是摆在明面上的,这些人不用吃饭?不用穿衣服?
卖糕的!
卢琨这个逼崽子牛逼,给老子惹了个天大的麻烦,也不怕老子兜不兜得住?
背着张浪贩卖瓶装的烧刀子就已经违约了,数量如此之巨,叫老子如何取得张浪谅解?
难道凭借自己这张老脸?卢道感觉不够大!
搬出范阳卢氏?
卢道自己都不信!
卢道的心情糟透了!铁青个脸回到家中,卢道二话不说抄起棍子就抽,一棍下去,卢琨右腿折了!
“你个天杀的坑爹货,当初拿下烧刀子的经营许可权,爹与燕国公是签有协议的呀!今日打折你的腿,不是为爹心狠,爹是想保住你的命呀!”
卢道扔掉手中棍子,老泪纵横。
卢琨是浑,也不是一无是处,腿被打折了,冷汗都流到脸颊了,硬是连一句哀嚎都不曾发出。
卢琨拖着瘸腿来到卢道跟前,慢慢跪下,一脸决绝着道:
“爹,是孩儿自作聪明,起了贪念,孩儿这是咎由自取,不怨爹爹;孩儿这就前往泾州负荆请罪,燕国公要打要罚,孩儿一个人担着,倘若燕国公要了孩儿性命,也请爹爹莫与燕国公为敌,卢氏承受不起!孩儿拜别爹爹!”
说完,卢琨给卢道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卢安,扶大公子上马车,带上账簿,另外去库房领黄金千两,务必取得燕国公谅解,待此间事了,老夫自当前往泾州,去吧,照顾好大公子!”
卢道眼含热泪目送一瘸一拐的卢琨出了宅子,卢道身子一软,倒下了。
“老卢,你这是气急攻心,歇息几天再服几贴老夫开的药剂,保你药到病除!”
“劳烦张御医了!”卢道说着就要起身。
“几十年的老朋友了,无须如此!”张御医抬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,微笑着收拾诊箱。
“卢全,赶紧去给老张拿诊金,替某送送。”
张御医提起诊箱,朝卢道拱拱手:“老卢,回见!”
“回见!”
第145章 卢道病了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