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夙朝低头看了眼怀里哼唧个不停的小女人,指尖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,扬声朝门外唤道:“落霜,备水。”声音褪去了方才的暴戾,带着几分慵懒的温和,却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仪。
门外廊下,江陌残正屏息凝神地守着,听见殿内传来传唤,紧绷的脊背悄悄松了松,暗自长舒一口气。方才帐内的动静有多惊心动魄,他听得一清二楚,此刻只觉得后颈发凉——陛下与娘娘亲热时的阵仗,实在不是他一个暗卫统领能消受的。他偷偷抬眼瞥了瞥远处巡逻的禁军,心里已经盘算起来:下次说什么也得跟夏栀栩换换,这守殿的差事,还是让那粗神经的家伙来做更合适。
帐内,萧夙朝将澹台凝霜往怀里又带了带,让她舒服地窝在自己臂弯里。怀里的人儿似乎累极了,哼唧声渐渐低了下去,呼吸也变得绵长,却依旧下意识地往他温暖的怀里缩了缩,小手还攥着他的衣襟不放,那副全然依赖的模样,看得萧夙朝心头软得一塌糊涂。
他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,眼尾的红痕还未褪去,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轻轻覆在眼下,透着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。方才的疯狂与她此刻的温顺交织在眼前,让他既心疼又满足,只觉得怀里软绵的温热,是他坐拥万里江山也换不来的珍宝。
“小没良心的,方才还骂朕暴君。”他低笑一声,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鬓角,语气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,“如今倒赖在朕怀里不肯走了。”
话音刚落,便听见殿外传来落霜轻细的回话:“回陛下,热水已备好,就在内室浴桶里。”
萧夙朝“嗯”了一声,小心翼翼地将澹台凝霜打横抱起。怀里的人被惊动,不满地嘤咛一声,却只是往他怀里钻得更紧,像只眷恋着巢穴的小猫。
萧夙朝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,抱着她缓步走向内室,步履沉稳,生怕惊扰了怀里的珍宝。烛火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——这世间最烈的酒是她,最软的软肋也是她,暴君的铁骨柔情,从来都只为她一人展现。
内室的浴桶早已注满了温热的水,水面浮着一层薄薄的白梅花瓣,氤氲的水汽里飘着淡淡的香氛,驱散了殿内残留的暧昧气息。
萧夙朝抱着澹台凝霜走近,小心地将她放在桶边的软凳上。她身上还带着未褪的红痕,被暖光一照愈发显眼,萧夙朝指尖拂过那片细腻的肌肤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琉璃:“慢点,朕帮你脱。”
澹台凝霜眼皮耷拉着,任由他解开松垮的衣襟,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肌肤,她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颤一颤,嘴里嘟囔着:“水烫不烫?”
“试过了,正好。”萧夙朝替她褪尽衣衫,弯腰将她抱进浴桶。温水漫过腰际时,澹台凝霜舒服地喟叹一声,往桶壁上靠了靠,眼尾的红痕还未消,却添了几分慵懒的媚态。
萧夙朝褪去龙袍,也跟着坐进桶里,宽大的浴桶刚好容下两人。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,让她背靠着自己的胸膛,轻轻的给她揉腰:“这样好些?”
“嗯……”澹台凝霜往他怀里蹭了蹭,下巴搁在他手臂上,声音含糊不清,“暴君洗起澡来倒还温柔。”
萧夙朝低笑,指尖划过水面带起一圈涟漪,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:“只对你温柔。”他拿起旁边的浴球,沾了些沐浴露,泡沫细腻地覆上她的肩头,“方才在殿外,听见江陌残那小子脚步声都飘了,想来是被吓坏了。”
澹台凝霜闻言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肩膀微微颤抖:“谁让你方才那么凶……”她转头看他,眼底还带着水汽,“下次不许在有人的时候……”说到后面,声音越来越小,脸颊被水汽蒸得愈发红润。
“好,听霜儿的。”萧夙朝顺着她的话应下来,低头在她颈窝处吻了吻,“不过下次再敢躲朕的吻,可就不止这样了。”尾音带着几分戏谑的威胁,指尖却在她腰间轻轻挠了下。
“唔!”澹台凝霜痒得缩起身子,伸手拍开他的手,“就躲!偏躲!”嘴上逞强,身子却往他怀里钻得更紧。
萧夙朝被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逗得发笑,舀起一捧水淋在她背上,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后颈,动作温柔得不像话。浴桶里的花瓣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,香气混着水汽漫上来,缠得人心里发暖。
洗到一半,澹台凝霜忽然困得睁不开眼,脑袋一点一点地往水面栽,萧夙朝赶紧伸手托住她的下巴:“困了?”
她迷迷糊糊地点头,声音软得像棉花:“嗯,腰疼腿也疼哪都疼。”
萧夙朝替她擦净身上的泡沫,用浴巾将她裹成个团子抱起来。回到床榻边时,澹台凝霜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了,睫毛上还沾着水汽,像沾了晨露的蝶翼。
他替她擦干头发,又取了安神药膏,指尖沾了些,轻轻涂抹在她后背的红痕上。药膏微凉,澹台凝霜在睡梦中嘤咛一声,往他怀里拱了拱,像只寻暖的小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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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夙朝看着她恬静的睡颜,低头在她眉间印下一个吻,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,静谧得不像话。
他想,这万里江山再壮阔,也抵不过怀里的她。暴君的铠甲再坚硬,遇上她,也只会化作绕指柔。
翌日清晨的天光刚漫过窗棂,澹台凝霜便先醒了。身侧的萧夙朝还沉睡着,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平日里凌厉的眉眼此刻柔和了许多,均匀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,带着安稳的暖意。
她动了动身子,想往他怀里再钻钻,却被腰间的酸痛牵扯得轻嘶一声,脸颊悄悄泛起热意,她转头看了眼萧夙朝熟睡的模样,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,软糯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:“哥哥。”
回应她的是萧夙朝无意识的闷哼,他翻了个身,反倒将她抱得更紧,下巴搁在她发顶蹭了蹭,像头温顺的巨兽。
澹台凝霜被他箍得动弹不得,索性放弃了挣扎。目光扫过床头,忽然想起昨夜萧夙朝随手放在枕头下的手机——他昨晚批阅奏折时顺手带来的,说是怕半夜有急报。她眼珠一转,小心翼翼地从他枕下摸出手机,解锁时还特意回头看了眼,见萧夙朝依旧睡得沉稳,才偷偷点开短视频软件。
指尖飞快地划过屏幕,直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帅哥出现在画面里,澹台凝霜顿时眼睛一亮。视频里的人正在弹吉他,阳光落在他侧脸的轮廓上,笑起来时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,嗓音干净又温柔。她忍不住放慢了手速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,嘴角悄悄扬起,活脱脱一副犯花痴的模样,手指还在屏幕上点了点,给对方点了个关注。
正看得入神,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哑的轻笑,带着刚睡醒的慵懒:“宝贝,你忘带耳机了。”
澹台凝霜手一抖,差点把手机扔出去。她飞快地回头,见萧夙朝不知何时醒了,正支着脑袋看她,眼底带着戏谑的笑意。她却面不改色地转过头,指尖飞快地点开那个帅哥的主页,私信框里敲下一行字:“帅哥你好呀,吉他弹得真好听~”发送成功后,才慢悠悠地起身,故作镇定地在床头柜上翻找蓝牙耳机:“对哦,光顾着看了,多谢提醒。”
指尖刚触到耳机盒,手机忽然“叮咚”响了一声,是那个帅哥发来的消息。澹台凝霜心里一喜,点开就听见一段语音传出来,那声音带着清晨的微哑,却格外磁性:“姐姐早上好。”
清亮的男声在安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,澹台凝霜的脸“唰”地红了——她光顾着私聊,竟忘了开蓝牙!
她正手忙脚乱地想去按音量键,手腕却被萧夙朝一把攥住。他抽走她手里的手机,黑眸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,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,也发了段语音过去。他刻意压着嗓子,声音低沉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:“不早了。看你那样倒像个非洲土着,是打小被酱油腌入味了?”
澹台凝霜见他拿着手机不肯还,急得伸手去夺,指尖刚碰到屏幕边缘,就被萧夙朝按住手腕。他抬眼睨着她,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:“坐那。”
“那你把手机给我。”澹台凝霜挣了挣没挣开,索性往床沿一坐,双臂抱在胸前,眼尾还带着未褪的红痕,倒像只炸毛的小猫。
萧夙朝被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了,捏着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,语气陡然沉下来:“大早上的,皇后当着朕的面看别的男人,还私下发消息勾搭,按宫规,这叫私通,叫私相授受。”他刻意顿了顿,看着她瞬间绷紧的脸,慢悠悠补充道,“按律,是要凌迟的。澹台凝霜,这笔账,朕一会儿再跟你算。”
澹台凝霜被他说得心头一跳,却梗着脖子不肯服软,仰头迎上他的目光,声音带着赌气的倔强:“那你现在就让人把我拖下去砍了啊。”她知道他舍不得,可话一出口,眼圈还是悄悄红了,“反正我在你眼里,也比不上那些会弹吉他的小白脸。”
“反了你了?”萧夙朝低喝一声,却没真动气,只是伸手将她拽进怀里。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,眼底的戏谑渐渐化作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,“朕舍不得砍,也舍不得凌迟。”他低头在她唇上咬了口,力道不轻不重,“但有的是办法罚你。再闹别想走路了。”
澹台凝霜被他这话吓得缩了缩脖子,却还是嘴硬:“你敢!”
“你看朕敢不敢。”萧夙朝挑眉,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挠了下,惹得她痒得直颤,“先老实坐着,等朕处理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,再回来好好伺候皇后娘娘。”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,屏幕上还停留在那个帅哥的主页,“敢勾搭朕的人,就得有承受后果的觉悟。”
澹台凝霜见他脸色稍缓,立刻顺着他的力道往他怀里钻,软乎乎的身子趴在他胸膛上,下巴搁着他的锁骨轻轻蹭着,声音甜得发腻:“能不能不罚霜儿?”她指尖在他衣襟上画着圈,眼尾的红痕还未消,瞧着格外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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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夙朝低头睨着她,喉间溢出一声低笑,指尖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:“方才恨不得把朕踹下床,这会儿倒是会装乖觉了?”嘴上这么说,手却已点开那个帅哥的主页,指尖飞快地戳着屏幕,拉黑删除一气呵成。
第369章 萧太后气懵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