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句话来说,陛下身边的人,殿下……最好换掉。”
“哈,”赫连攸泽突然冷笑一声,一双墨眸不怒自威,“有意思,这群狗竟将爪子伸到我父皇身边来了?”
云竹年低着头,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:“殿下,陛下这几年来可有一直吃过什么东西?”
赫连攸泽想了想,然后开口道:“早些年凤丞相呈上的一个养身方子,不过那房子你应该看过的,确认过没事才敢给父皇用。”
方子?
云竹年眯了眯眼睛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殿下,您现在手里可有那方子的底抄?”
“有。”说着,赫连攸泽转身就去床榻下面摸出了一张发黄的纸来,展开给了云竹年,“这是配药的方子,凤丞相呈上的一份在父皇手里。”
云竹年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,然后双手接过,仔仔细细的看着方子上的内容,随后眉头一皱。
“殿下,这方子有问题。”
赫连攸泽赶忙一个一个的去看那方子上的药名,没有一个有副作用的,怎么可能会有问题?
“云太医,孤有些不明白。”
“臣借殿下纸笔一用。”
云竹年拿着笔,在纸上写下了两味药的名字。
甘草,甘遂。
“这两味药本来是没什么,但是要是甘草的药量过大,毒性就会越大,甚至是致死。”
说出这些,云竹年连忙跪下,眉间有些担忧,“殿下,臣并非诋毁凤丞相。他给陛下的方子,和抓药的方子根本不是一个方子,臣不相信,丞相这么严谨的一个人,会多年来次次拿错药方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这件事跟凤城或许真的有些关系,但是现在没有证据,没有办法跟父皇说太多,万一打草惊蛇,我怕他会做些别的什么事。”
赫连攸泽在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,他实在没想到,凤城和赫连喻这么多年的关系,他竟会起了异心,甚至想要除君。
那这些是他自己的想法,还是说与某个皇子达成了协议?
赫连攸泽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,第一次,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负责给我父皇煎药的是哪个?”
“年太医。”云竹年说道。
赫连攸泽一双墨眸极冷,凌厉的仿佛一把刀刃,“战晔!”
门外不远处的亲卫开门走了进来,单跪在地上,“属下在。”
“传孤旨意,孤受了风寒,请年太医来,帮孤,好好看看。”
“是!”
一身黑袍的战晔起身退了出去,顺手关上了门。
“那太子殿下,臣该也回去了。少将军的伤没什么大碍,您不必太担心。”云竹年起身拿起药箱,弯腰行了一礼。
出于尊重,赫连攸泽还了一礼,说道:“劳烦云太医走一趟了,回去以后,还请云太医不要提起今日发生的事。”
“臣懂得,殿下放心便是,若是臣说出去,殿下砍了臣,臣也绝无二话。”
赫连攸泽看着他笑了笑,“这样,最好。”
第九十六章 谋权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