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贵妃对于金雀的无理并没有生气，因为她知道这新宫女的背后站着凰将军，而凰将军，又是太上皇的逆鳞。
她在这后宫怎样为非作歹都可以，只是这凰将军的人，她不能动。
“姑姑所说极是，那本宫便站在这里好了。”说着，她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掩在帘纱后的清霜，眼底掩着一抹得意，“皇后娘娘，身子……可还好些？”
床榻上的清霜并没有理睬她，只是闭着眼睛，忍着心中的怒气和怨恨不吭不响。
谁都不知道，她多想拿着一把刀把这个恶毒心肠的女人给千刀万剐开膛破肚，可是她下不去手，从小根深蒂固的尊卑哪怕她当上了皇后也磨灭不去，只能将杀父杀弟之仇藏在心里，然后暗恨自己的无能。
凤贵妃看她无论如何都不说话，打算直接干脆的进入主题，侧首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太监，然后又继续说道：“那日皇后娘娘没有拿回来的东西想必是念念不忘，这不，今儿跑了一趟直接给您送来，省的您日夜惦念。”
说完，那太监掂着两个礼盒递给了金雀，金雀狐疑的接过礼盒，嗅着从里面传出来浓重的血腥味，她心中瞬间涌出不好的预感。但是这是妃嫔送给皇后的礼物，她虽是近身宫女，但是也不能私自打开，只能送到清霜面前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
清霜费力的起身，因为背上的伤也不敢靠着床榻，只能半坐着接过礼盒。
凤贵妃看着清霜慢慢将礼盒打开，她垂下眸子，唇角的笑止不住的弯出来。
“啊……”
听着那一声刺耳的惨叫，金雀赶忙上前挪开那两个礼盒，刚走近，就看见礼盒里面装着两颗被什么动物咬的残缺不全的人头，狰狞可怖。
而清霜在那一声惨叫后，气的全身发抖，一口血直接吐出来。
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，凤贵妃竟然将自己父亲和弟弟的人头割下来亲自送来，人都已经没了还这般的羞辱。
“你……为何……为何要这么做？他们已经死了，我替他们道过歉了……你怎么可以……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们？”
清霜那双抱着礼盒的手一直在发抖，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掉落下来，砸在礼盒里面的人头上。
金雀看着已经彻底绝望的清霜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抬头看向已经连笑都不隐藏的凤贵妃，她眯了眯眼睛，淡淡开口，“贵妃今日来，是故意挑衅？”
“本宫可不算挑衅，”凤贵妃缓缓走到这屋子里的檀木桌旁，自顾自斟满一杯茶，然后坐下说道：“皇后娘娘是因为这两个人才受的伤，本宫自知理亏，所以将他们两个给皇后娘娘送来。可是那尸体都被本宫养的两条畜生给咬的不成样子了，带过来怕脏了皇后娘娘的眼，所以……只能割下头颅，以这种体面些的方式带来了。”
“畜生。”
清霜的声音不大不小，却是能让这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凤贵妃闻言皱了皱眉头，停了手上端杯的动作，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金雀上前将遮挡的帘纱掀开，没了阻碍，凤贵妃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清霜眼里的怨恨和杀意，以及满满的绝望。
她再次缓缓开口，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凤贵妃，看的她全身发麻。
只听清霜说道：“我说，你是个畜生。”
第一百五十七章 火线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