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申屠骐闭上眼睛,眼角一滴泪滑落!
申屠骐静静地站了好久,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,申屠骐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去了书房,他不知道的是仅一窗之隔,濮阳容陪他站了一夜。
申屠骐在书房一直坐到早晨,宝心慌忙求见:“世子爷,救救侧妃吧!”
“发生了何事?”
“回世子爷,长公主在悦语阁,赐了一碗堕胎药给侧妃!”
“什么?”
申屠骐起身匆忙跑去悦语阁。
长公主端坐在上座,谷梁语跪在下首,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长公主殿下,妾身腹中是世子的血脉,是您的亲孙儿,求求您了,留下他吧!”
长公主冷漠开口:“留下?为了一个贱妾之子,置镇国公府于死地?你的孩儿真矜贵啊!恕镇国公府要不起!”
申屠骐进屋跪在谷梁语身边:“母亲,给儿臣一点时间,儿臣定会想出万全之策。”
“不必麻烦太子了,说破大天去,此子也不能留。”
“母亲,那是儿臣的血脉啊!”
“自古只有正室所出,方为正统!给你两个选择:去子留母,母子皆弃,你自己选吧!”
谷梁语已经吓傻了,竟不知长公主如此心狠手辣,丝毫不顾念骨肉亲情!
申屠骐转身蹲在谷梁语面前说道:“语儿,听话,喝了吧!”
“不,夫君,这是我们的孩子啊,留下他吧!”
“语儿听话,孩子以后还会有的。”
“夫君?夫君!以后真的还会有吗?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儿,不要他了吗?你不要语儿了吗?除非我死,否则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。”
谷梁语以死相逼。
长公主催促道:“别怪本宫狠心,此子来得不是时候,唯有打掉孩子,方成永绝后患!别挣扎了,赶紧喝了它!”
长公主一个眼神,红梅将药碗端至谷梁语面前,谷梁语将药碗打翻在地,跪爬到长公主面前:“长公主殿下,如果世子与世子妃永不圆房,我腹中孩儿就是世子唯一骨肉,就是镇国公府唯一血脉!妾身知道你们怕世子担上宠妾灭妻的罪名,我们可以对外谎称世子妃有孕,等孩子出生就养在世子妃膝下,妾身愿意的。”
“等会儿,谁说世子和世子妃不会圆房?他们早就圆房了,收起你那移花接木的老把戏吧!”
“不可能,世子绝不会与她圆房的!夫君?夫君,你说话啊!”
长公主紧紧盯着申屠骐,自己的儿子怎会不了解,那躲闪的眼神,长公主就知道谷梁语说中了。
“那这孩子更留不得了,红梅,再熬一碗,不喝就打出府去!”
“母亲,儿臣求您了,给儿臣一点时间,儿臣会处理好!”
濮阳容从外面进来,看到申屠骐的样子很心疼,镇国公刚刚找过她,拜托她过来帮帮申屠骐!她无法拒绝。
谷梁语看到濮阳容,跪到她面前哭求:“姐姐救救我,救救世子的孩子,我们明明真心相爱,你却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,抢走了我的夫君,现在又来夺走我的孩子,你凭什么啊?”
谷梁语疯了一样,字字诛心,申屠骐扶起她,温柔地说道:“语儿,别闹了,与容儿无关!”
“容儿?你终究是爱上了她,夫君你不要我了吗?不要我们的孩子了吗?难道你要背弃桃林之约吗?”
申屠骐想起桃林两次承诺,觉得这些时日确实亏欠谷梁语良多。
“怎会忘呢?夫君都记得,夫君要你,也要我们的孩子,你怀着孩子呢,别太激动,听话,安心坐在这里,一切有夫君在呢!”
申屠骐将谷梁语扶坐在椅子上。
桃林之约,原来不只是我!
濮阳容心中满是苦涩,终究是错付了,真心错付,换得大彻大悟,幸好那句“还记得桃花源之约吗?”没问出口,否则不仅卑微了自己,还会体会到满盘皆输的失望。
濮阳容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,故作坚强。上前跪地:“母亲,儿媳体弱多病,不能有子嗣,恐无法为镇国公府开枝散叶,留下侧妃腹中的孩子吧!”
长公主三人犹如雷轰电掣般惊呆了!
申屠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,好像晴天霹雳,当头一击;又似乎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,全身麻木,失语了一般说不出话来。
长公主失望地看了一眼申屠骐,摇了摇头,什么话也没说,无奈的甩袖离开。
濮阳容站起身随后离开,申屠骐抬腿欲追,被谷梁语拉住衣抽!
谷梁语捂着肚子喊道:“夫君,好痛。”
申屠骐担忧极了:“宝心去请府医,语儿,夫君先扶你去床上休息。”
“夫君,好痛啊!”
申屠骐打横将谷梁语抱起,谷梁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,眼神尽是狠毒之色。这个孩子是她抢世子妃之位最后且最有力的筹码,不容有失。
安顿好谷梁语,申屠骐出府去了宗政晨的王府,什么也不说,就是猛灌酒。宗政晨也不问,就陪着喝。
宗政晨也受挫了,前些日子去宣平侯府提亲被拒,闹得满城风雨,人尽皆知,脸面尽失。整日在府里借酒浇愁,来了个伴,甚好,甚好。
第9章 回忆(八)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