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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   他闷哼一声,嘴里开始弥漫出恬淡的花香。
      兴元王拿着那花枝,看着刺上沾染的美丽的色泽,继续说道:“但是为了以防万一,太子的那些人,还是要处理掉才行。”
      他可以宠自己的儿子,怎么宠都没有关系。
      但是如此宠的若是个寒族血脉,那不管是不是他的儿子,首当其冲就是他兴元王破坏五国当时同下的护佑寒族的诏令,接着就会深陷道德伦理的指责。
      寒族啊,谁能忍住不去碰他们的身体和血肉?
      世人会传他顾篪,色令智昏,一贯荒淫无度,如今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放过!
      顾言起不知是疼还是吓得,坐在地上轻轻打着颤。
      “所以啊,下次,别受伤了。”兴元王把他头上的幕篱掀起,就这样当着顾鸿煊的面,伸出手轻轻的抚着顾言起的脸,大拇指抚过他唇角被自己咬出的伤口,眼里露出晦暗不明的神色。
      顾鸿煊跪在地上,眼角看着这一幕,仿佛整个人被按进了漂浮着冰块的水里。
      连骨头,都往外散发着寒气。
      终于,兴元王似乎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他跪在旁边。
      兴元王歪头看了一眼顾鸿煊,语气轻缓地问道:“太子这一次,是打算让我怎么罚?”
      这明显就是在说,上次他的以退为进,给自己争取了个禁足这么个不痛不痒的处罚,那这次,是打算怎么争取的?
      顾鸿煊整个人跪伏在地上,一句话都不敢接。
      没有哪一刻他知道死亡离自己那么近。
      大盛皇帝的长寿,最后酝酿出了10年的战乱和寒族灭绝的灾祸。
      他生于皇家太明白站在权力巅峰的人对于长生的渴求。
      如果,如果顾篪把顾言起当做肉奴,如果顾篪还可以活很多很多年。
      那他这个太子,这个年龄太大、主意太多,名声太响的太子。
      就太碍事了!
      他心思电转间想起顾言起那个轻蔑的笑容。
      这一刻他弄不清楚,到底是顾言起要扳倒他,夺取他的太子称号,还是他的父皇授意想弄死他。
      他趴在地上,再不敢动一点其他念头,只是不住的磕头,嘴里不住的念叨:“父皇饶命,父皇饶命。”
      石板路上,很快印上鲜红的色泽。
      兴元王冷眼看着,也不唤他起来,也不说要怎么处置。
      只是顾言起似乎看不下去了,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,拉了拉兴元王的衣角,小声说道:“父皇,不怪太子殿下,是我送花送得太突然,花刺也是我自己没剪干净,怪我自己。”
      “太子殿下他,他不会乱说出去的,其他那些人也没有看见,父皇你饶了他们吧。”
      兴元王看着他水雾弥漫的眼睛,笑起来:“你怕他乱说吗?”
      顾言起点点头,小声回道:“怕,从小嬷嬷就说,千万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我的血,不能出去,外面的人知道了,会吃人的。”
      兴元王问他:“那你还为他求情?”
      一滴泪水终于从顾言起的眼眶中滑落出来,他既委屈又难过的说:“太子殿下是哥哥啊!”
      他可能是因为长居冷宫,所以身上一直有一种不谙世事不通人情的天真感。
      有些时候,跟个孩童一样。
      所以有些话经他说出来,就特别容易能够摇动别人的心襟。

第41章 再次争锋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