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点。她要是怕麻烦，根本就不会跟着过来了。”
顾言起眯着眼睛笑：“总归你别忘了帮我道声谢。”
凌澜月也学他眯起眼睛：“知道啦。”
两人吃完饭，顾言起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和披风，跟在凌澜月身后。
两道淡灰的影子，几个转瞬，就已经落到了宫外的一处小巷。
凌澜月在地下站定就朝顾言起转过身，把他脖子上的围脖一直向上拉盖住了鼻子，只露了一双含笑的眸子放在外面。
再把披风的帽子一盖，身形容貌就全都看不出来了。
还未出正月，夜晚的温度还很低，大街上到处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群。
两个人这样装扮走在人群中，一点也不惹眼。
街上人山人海，卖糖人的小摊摆了一溜。
顾言起明明吃的饱饱的，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就往上面扫。
“老板，帮我画个兔子。”凌澜月拉着他走到一个刚刚空下来的摊位前，指着摊子上的展示的十二生肖造型，对老板说道。
“好嘞。”生意上门，老板舀起一勺旁边炉子上正在加热的糖浆，悬到面前的白板上，把糖浆细细一条往石板上倒，手上几个来回，石板上已经出来了一只小兔子。
老板拿了一支竹签粘上去，再拿一把小铲刀把兔子从石板上铲下来，一只糖人兔子就到了凌澜月的手里。
凌澜月付了钱，夸老板兔子画的好，把老板夸得心花怒放想再送他一只。
谢绝了老板的好意，凌澜月拉着顾言起继续往前走，手里拿着的兔子，也送到了顾言起的面前。
顾言起接过糖人，还不忘笑他：“久兮一张嘴呀，倒是比糖人都甜！”
“那是！”凌澜月点头承认，然后把脑袋凑到顾言起跟前，小声说道，“再甜别人也就是听听，我们流溪却是可以亲自尝尝看的。”
顾言起觉得围脖有点厚了，自己的脸埋在里面有点热热的。
走过卖糖人的摊点，接下来就是人更多更热闹的猜灯谜的摊子，人群挤在各个摊子前拼命往最前头挤。
猜错了会收到一阵嘘声，却也没有恶意，单纯表示遗憾。
猜对了拿了彩头，就是一片拍手叫好声。
这是人间的烟火气息。
凌澜月在披风底下，牵着顾言起慢慢经过热闹的人群，往下一个喧闹的地点前行。
像是一步步带着他，踏入人间。
花魁的巡游是一来一回，从傍晚的时候就开始顺着安平大道往霞烟湖过去，等到放花灯祈福许愿的活动结束了，再顺着安平大道回来。
他们出来的晚，早已错过了第一趟，只能等花车回头，才能一睹美人真容。
顾言起坚持要看美人。
凌澜月让他回家揽镜自照。
“可是我照多久的镜子也赚不到银两，见花魁一面要花那么多钱，此次若是错过了，岂不是等于生生把银子往水里扔？”顾言起义正言辞说道。
两人这会正走到桥边，旁边河岸上很多人在放孔明灯，顾言起说完撩起眼皮看了凌澜月一眼，几步跑到了旁边卖孔明灯的小贩摊前。
凌澜月跟在他身后，低声说道：“哎呀，怎么有股酸味。”
“哪里就是酸你了。”顾言起付了钱买了个孔明灯，沿着旁边河岸往人少的地走，笑着推了推他，“你混迹这些地方为的什么，我难道不知道？大恩不言谢啦。”
凌澜月转头看近处人少了，没人注意到他们，伸手揽过顾言起的腰，在那软肉上捏了一捏：“我可没说不要谢啊，怎么谢得我说了算。”
顾言起笑拍他的手：“这种狮子大开口的风气可不能涨！”
第68章 又一年的上元花节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