婴儿的哭声竟化作实质音波，震得黑龙动作一滞。
金甲人趁机跃起，将黑刃刺入龙睛：
"现在！用应龙之瞳看它的弱点！"
姚擎戈的左眼金光暴涨。
在时间凝滞的刹那，他看到黑龙逆鳞处嵌着半块龟甲——正是姒瑶遗失的那部分！
黑龙的咆哮震碎了大殿立柱。
姚擎戈在飞溅的青铜碎片中突进，错金刀上的三色龙纹首次完全激活：银代表玄苍，金代表应龙，黑则是...相柳的反噬之力！
"没用的。"金甲人艰难格挡龙爪，"除非双时归一..."
姚擎戈瞬间明悟。
他冲向祭坛，将姚昭放在中央凹槽。
婴儿的竖瞳自动投射出星图，与龟甲残片产生共鸣。
黑龙发出痛苦嘶吼，逆鳞处的龟甲开始松动。
"就是现在！"
金甲人突然从背后抱住姚擎戈，两人竟如蜡般融化交融！在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，姚擎戈听到对方的心声：
我即是你逃避的命运...
时空仿佛被折叠。
姚擎戈感觉自己同时存在于两个时间点：一个是正在搏杀的现在，另一个则是三百年后的终局之战。
双重记忆如潮水般涌入——
他看见自己为封印相柳，不得不吸收全部黑籽，最终化作这具金甲傀儡；又看见姚昭长大后率领人族残部，在昆仑山建造最后的避难所...
最震撼的是，在所有时间线的尽头，都站着个眉心有钥匙纹的少女——姒瑶的转世！
黑龙的逆鳞终于脱落。
姚擎戈（或者说融合后的新存在）凌空抓住龟甲残片，与怀中另一半拼合完整。
"归藏易曰..."龟甲上的文字浮空燃烧，"太初有道，一化三清！"
银、金、黑三色光芒从姚擎戈体内迸发，化作锁链捆住黑龙。
令人意外的是，姚昭突然飘浮而起，小手按在龙额：
"睡吧..."
黑龙的挣扎渐渐微弱，最终盘踞成一座黑色山峰。
姚擎戈精疲力竭地跪地，发现手中龟甲显出最后箴言：
种子不死，轮回不止；唯有人龙合一，可开新纪
怀中的姚昭沉沉睡去，竖瞳恢复了婴儿应有的纯真。
但姚擎戈知道，这场跨越三千年的博弈，才刚刚进入下一局...
昆仑山巅的朝阳格外刺目。
姚擎戈抱着姚昭走下青铜殿台阶时，发现山下的黑雪正在消融。
那些石化的边民陆续恢复，却无人记得发生了什么。
三日后回到皇城，诡异的事发生了——所有人包括皇后汐月，都认为姚昭天生异瞳是吉兆，甚至提议立为皇太孙。
"陛下，北境捷报！"徐达兴奋地呈上军报，"黑龙化作雪山后，胡人各部纷纷归降！"
姚擎戈翻阅奏章的手突然顿住。
在边关将领的联名奏折末尾，画着个不起眼的九蛇图腾——与当年暗鳞追随者的标记一模一样！
（相柳的信徒已经渗透进朝廷...）
深夜的御书房，姚擎戈用应龙之瞳检视全身，终于在心脏附近找到那粒黑籽。
它如今被三色龙炁包裹，既无法驱除，也无法继续生长。
沐月的灯芯突然传音："老友，你打算如何处置皇孙？"
姚擎戈望向摇篮中熟睡的姚昭。
婴儿的右手无意识地虚握着，仿佛抓着什么不存在的东西。
在应龙之瞳的视角里，那小手中心有个微型的归墟漩涡正在旋转...
"教导他。"姚擎戈轻抚刀柄，"教他控制这股力量，就像玄苍当年教导我一样。"
他推开窗，发现今夜的星辰排列异常熟悉——正是龟甲上记载的"三星贯日"天象。
但这次，旁边多了一颗蓝星。
沐月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："下次轮回开始时..."
"我会做好准备。"姚擎戈打断道，"毕竟这次，我们有了新的钥匙。"
宫墙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。
三长两短，这是边关示警的暗号。
姚擎戈的嘴角扬起冷峻的弧度，左眼金芒一闪而逝。
（游戏才刚开始...）
第14章 皇孙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