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主要的是，精通经纬之术的她分明看到。
原本被气运笼罩的如铜墙铁壁般的北郡王府竟然出现一丝缝隙。
这个少年身上的光辉并不明亮，甚至可以用驳杂来形容，那是最低等的底蕴，不是真龙之气，不是天命之人，可就是无法压制。
陈凡坐在那里，没有什么凌驾天下的气势，可就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自信。
那双灿烂如同星辰的眼眸毫无畏惧，让人相信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。
“你知道我最喜欢这个世界的一点是什么么？”
陈凡忽然笑了笑。
北郡王妃下意识反问：“什么？”
“因果，不管你做了什么，冥冥之中都会寻根溯源落在身上，你在万里之外骂了一个人会被无形的记录，影响自身气运，或早或晚，报应临头。”
“你做了一件好事无人知晓，气运自然会上升一分，或许没有什么大用，可实实在在的会给你回报。”
“神域不满意这种规矩，想要取而代之，另立规矩，我不知道当年究竟经历了什么，神域获取了多少，这份天地失去了多少，但我很庆幸，这个规矩还在，即便是神域也无法完全摆脱所有的因果，只能够躲避，转嫁。”
“就像你，能活到今天真的应该谢谢这条你明知道，却又不以为意，心生不满的规矩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北郡王妃皱起眉头，她下意识的想要结束这场对话，本能的感觉到事情不受控制，至少，她无法如同预期的一样控制这个乾天圣子。
可她又好奇，下意识的想要知道结果。
“其实你知道的，甚至会主动现身也不过是想要证实那个多年前就知道结果的猜测，你想知道，究竟是你错了，还是那群杀了你的人错了。”
陈凡仰起头，看向水榭外面的天空。
“实话说，我不怎么会经纬之术，甚至连运气也只能够看到一丝丝，但在这里，我看到的是北境上空的阴云密布，听到的是无数哀嚎，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，但这就是神域的手段，将一切掌控其中。”
“所有进入北境的生灵都会受到影响，这就是你千年来的成就，一方霸主的实力。”
“可是我，你没有办法压制，我做了你当年做过，但是没有坚持做下去的事情。”
“现在，结果出来了，当年那些人不给你那个位置是对的，你不配，仅此而已。”
陈凡像是在给北郡王妃答疑解惑，有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我相信自己做的就是对的，因为有前车之鉴，因为那是曾经无数人牺牲流血总结出来的。”
“或许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眼中，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需要考虑的生灵，他们的生死无关紧要，将他们的价值榨取干净之后换一批就是，反正他们会为了活着做任何事情。”
“很遗憾，我可能不会和你做任何交易了，因为我必须要要和那些可以牺牲的家伙站在一起，现在，正是因为他们你拿我毫无办法。”
陈凡忽然起身，伸手越过石桌，扣住北郡王妃的下颌。
这位千年前飞星教的杰出弟子愣在原地，任由他施为。
陈凡忽然叹了口气说道。
“你口口声声说着不相信命数，却用经纬之术获取一切，认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个。”
“可悲，可笑也很可怜。”
第293章 最喜欢的地方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