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另一边，王澄等小鱼一走，马上起身，直奔“雅”居的另一方向去。
随着脚步声“咚咚咚”的落地，王澄站在一间雕花格子门前面，在推门之前，他深深吸了几口气，让气息平稳一些，这才伸手去推门。
推开门，却见床上的男人早已醒来，他一头长若流水的乌发竖直而下，倚卧在床上，一听到门外的声音，卫叔宝微微将视线锁在门口方向，见到进来的人是舅父，他宛然一笑，用稍有些低哑但很温柔的语调说着：“你来了！”
说话间，他也起身，随意穿上搁放在一旁的披风，在细上软绸细带之余，王澄也关好门，走了过来。
在王澄的搀扶下，卫叔宝走到中间的椅子上坐下，接着王澄也坐在他的右侧，又细心地替他倒了一杯热茶，搁置到他面前。叔宝接过舅父递过来的热茶，对着杯缘，轻轻吹了几口，待热茶稍微不那么烫了，再啜了一小口香茗。
王澄也呷了一口茶，自始至终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叔宝身上，他有太多的疑惑解不开。
究竟叔宝身上的奇毒是怎么来的？这一点王澄真的很想知道，可又找不到打破这份静默的话题。
急死他了！这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！
在他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同时，卫叔宝似乎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，不禁微微一笑，主动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，“舅父，你有话要问吗？不妨直言。”
这句话简直打开了王澄话闸子大门，他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，“你身上的奇毒是怎么来的？”
卫叔宝放下茶杯，长了一口气，才缓缓说道：“打从娘胎里就有的。我一出生就中了这种奇毒，娘亲四处寻找名医替我医治，他们都束手无措。有一次我命在旦夕，多亏了一位世道高人，他被娘亲的真诚打动，便拿出他的一生所炼制的药丸，赠予给娘亲。也因为这样，我体内的毒性暂时被压制下来，可没法根除。那道长也别无他法，只吩咐娘亲要好心照顾我。这么多年，我见毒性尚未发作，心态也有所松懈。没料到，唉，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。该来的总会要来的，逃也逃不掉。人咽了气什么也做不了了，人死如灯灭，我不能太过自私，要替小鱼找个好人家才是！”
“所以你才问我喜不喜欢小鱼，你想让我照顾她，是这样子吗？”王澄追问道。
卫叔宝这次没有迟疑，直白地回答：“是的，我本意如此。不知你是否有这个想法？”
王澄开始思索了下，以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，微微阖了眼深思几许，而后睁开双眸，用一副很严肃的口吻问道：“这只是你的个人想法，小鱼那边只怕不会同意吧？”
卫叔宝浅笑，一脸无奈地回答：“所以我让你替我保密，不让她知晓此事。至于以后，你多和她相处一下，让她慢慢接受你。那我即使死了，也就不会心存遗憾了。”声音淡淡的，却让人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限凄凉。
王澄心上笼罩着一层乌云，他不知怎么回答。看到叔宝脸上蒙上了一层孤寂和忧愁，他身同感受，眉毛不由得也拧在一起，两人同时叹了口气。
“舅父，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吗？娶小鱼为妻，爱她一辈子，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。”良久过后，卫叔宝还是狠心抛开个人感情，认真的问道。
声音轻轻的，却非常坚决。这让一贯以洒脱自然的王澄有些不知所措，他是挺喜欢那个丫头，可也没到非她不娶的地步，更何况，要娶那个丫头，注定是一波三折，不知要历经多少难关，再说了，那丫头同不同意还是个未知数……
他迟疑了，眼底下闪过几丝困惑。他不再洒洒落落地应诺，相反的以沉默代替回答。
卫叔宝见到舅父眼底的那一丝彷徨，心中个明白了几分，他首先打破这份僵局，妙语解颐，“你看我，尽是胡言乱语，舅父，刚才的话若是不中听的，你就当是个笑话抹去吧。你说得也对，现在只是我个人想法，估计那丫头知道了，又不知要闹出什么来。她一生气，连我都惧怕呢。”说着，又是眉眼轻笑，心情突然变好似的举起茶杯，慢慢品尝起香茗。
“叔宝，我——”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，王澄思绪万千，各种情感复杂交织在一起，直教他心烦意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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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 想不明白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