桶转悠,还一边念念有词,“你这苗子不错,就是有点老啊!”
吴师傅默默的咽了口黑血,他往前快走了两步,正好拦住大师兄要摸薛?云的手,自己的弟子自己知道,他不喜欢人家摸他。
薛?云盘腿坐在桶里,他浑身冒汗,感觉进了药桶之前喝的那几碗药里头的水都给蒸了出来了,丹田之处热气涌动。
“想当年,我都恨不能将魂魄跟自己的身子剥离了,你看这小子竟然面无表情。”大师兄惊讶的说道。
吴师傅根本不想回想当年好不好,当年他泡药浴,大师兄说帮他转移一下注意力,竟然给他找了两个裸女大跳艳舞,弄得他差点就走火入魔。
薛?云其实很不好受,可是他习惯了忍,药物浸入每一寸筋脉,犹如利刃刮骨,他知道这是必须要经过的一步,所以面上毫无动作,心里却在默念,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……”
恍惚之中听到有人叹了口气,“他这是心中有执念啊,除了那执念,也算是无坚不摧了……”
吴师傅真想呕血,大师兄一副过来人的模样,偏他还得恭敬着,因为当年他经脉紊乱,虽然是大师兄造的孽,可后来也是大师兄在山上呆了两年采了他需要的足够的药草,才使得他武功更进一层。
大师兄坚决不走,留在竹屋,一直等到薛?云泡好了出来。
“来,来,来,师侄子,来师伯这里。”拿着酒葫芦冲他勾手。
薛?云穿的是流云锦,不是因为它贵重好看,而是因为它凉,滑,触及身体的时候不会那么痛。
不过流云锦太好了,走起路来,如行云流水,好似是从天上缓步走下来的仙人一般。
“师侄啊,你年纪也不大……”大师兄一开口吴师傅就鄙夷了,刚才还说人家苗子老来着。
这厢大师兄感慨完,一脸八卦的问道,“你心中到底有什么执念呀?”
“执念?”?云看了他一眼,“我的执念是将武功练好。”
大师兄心里撇了撇嘴,道果然是物以类聚,嘴上言不由衷的夸道,“哎呦,真是个好孩子。”
若是其他人见太女需要围追堵截,说不定还要碰运气,钱太傅则完全没有这种烦恼,就像有些人天天担心信用卡透支,而有的人家里开了好几家银行,钱太傅就是那开银行的。
如意下了朝就被太傅示意着去了书房,呆了一上午,考校了一个半时辰,钱太傅这才布置了功课放她离开,不想刚出了书房门,就见郑大官下头的一个小太监跟着李软一同等在门口。
如意便对李软说,“打发人跟冯琳说一声,叫她同季盼吃饭吧,看着点季盼,别让她再吃多了凉东西。”她则抬步去了父皇那里。
庆禾帝正在宫里沾沾自喜,为了表现出惊喜的巨大来,他命人撤去了殿内的冰盆,他还好,其他殿内当值的人却满头汗,今日实在太热了。
如意快走了几步,本是想进殿凉快一下的,没想到殿里跟外头一样闷热,“父皇怎么没用冰?”
庆禾帝顾左右而言他,“用冰,朕没觉得热啊?”
如意往前的步子一下子顿住,仔细打量了一番,见自己亲爱的父皇真的是没有汗水,精神也好,再看看其他人,郑大官正悄悄的挪步子挡住她的视线,如果没猜错,他在擦汗……
“儿臣也觉得热的想出汗,父皇怎么不热?难不成您练了绝世武功?”一脸惊疑的问道。
既然庆禾帝愿意表演一番,她怎么会塌了自家父皇的台?
庆禾帝得意的笑,满大殿都能听到他的笑声。
李软随身带着如意的扇子,这会儿也是无语的递了过来。
如意自己扇了扇,“父皇,快别笑了,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,您这笑了好几笑了,再笑下去,就该返老还童了,到时候,成了个十八九的公子哥儿,您说,我是叫您父皇,还是叫哥哥呀?”
庆禾帝得意的笑转成哈哈大笑,连郑大官都忍俊不禁。
偏如意又做了一番这事极其严肃的表情出来,殿里的人先是偷偷的肩膀耸动,后来不知道谁先噗嗤笑了一声,很快笑声就感染了其他人,虽然天气热,不过殿里的人心情倒是都挺愉快。
“你竟是个促狭的……”
“哎呀,装了这么多年,总算是被父皇发现了。”
庆禾帝笑得差点将正事忘了。
燕西北有桑,枝干攀曲而生,叶大,喜阴,日晒则叶白变软,不复其质。其上有蚕,可长三寸,其色白,其丝碧,谓之寒蚕,寒蚕丝,触之柔顺若无物,夏着之,凉甚。
今年这寒蚕丝便成了贡品,现在庆禾帝身上便穿着一件寒蚕丝作成的衣裳。
第五十二章寒蚕丝缎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