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眼泪奔腾而出,却是转身,跪在庆禾帝前头,“父皇,儿臣知错了,求求您……”
对庆禾帝来说,人生一大快事,便是当着闺女的面,打击她的心上人!(擦,别怪老子狠,等你生了女儿却被个臭小子哄走了,你再过来骂我!)。
“傻孩子,你想要朕怎么做呢?”他的话语温和,可是眉间戾气并未消散。
如意哭的不能自已,“父皇,救救薛?云,求您了……”
“救了之后呢?谋逆可是大罪,你可知道他父亲愚昧在起事书上签了字了,朕就是此时救了他,他也逃不过律法的制裁。”
“父皇,儿臣喜欢他,你不要让他死。”她哭的几乎力竭,“只要父皇救了他,儿臣以后一定听话,父皇,儿臣真的知错了……”
如意越想越难受,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庆禾帝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京中多少优秀儿郎,你告诉朕,他哪里值得你放到心上?”却挥了挥衣袖,旁边自然有人过去围剿那头领。
如意拉着他的衣袖,将眼泪鼻涕一起蹭了,心里的主意多多,却不知道哪个才是最好的,只是当下,心里只盼着薛?云能少受点罪,她越表现的在乎的少,父皇的对他的杀机才会越小,便磕磕绊绊的说道,“儿臣就是喜欢他长得干净好看……”
像是乡下家中小儿女喜欢上一件东西,一块帕子一样。
将情爱撇的干干净净。
当一旦发觉无望的时候,就要干脆利落的止损。
靡不有初,鲜克有终。原来她也逃不脱这样的规律。
如意的心口如同被丝线切开一般,一丝一丝的疼,可是她脸上却不肯显出哀痛来,只是如往常那样撒娇似得哭泣,就在她差不多快忍不住的时候,听到庆禾帝微微一叹,摸着她的头说道,“罢了。”
她心中一松,放声大哭,却唯恐表现出喜极而泣的意思来,抱着庆禾帝腿高声哭道,“父皇,儿臣再也不敢了!呜呜……”是孩子样的害怕和惶恐。
庆禾帝愈发的笑,轻轻拍她的肩膀,“这么大了,还这么的孩子气……,行了,他也算是救驾有功,将功抵过,朕吩咐人救他一命就是……”语气里头仍旧有家长对孩子的无奈妥协。
如意越发的思念杜苏氏,起码在娘亲面前,娘亲不会动不动就让人死啊!
庆禾帝接着处理大臣,日暮途穷之下,有人干脆撕破脸,“陛下,臣等冤枉啊,陛下连殿下残害手足都能原谅……”
“残害手足?”殿外响起一个诧异的声音,接着钱太傅牵着四公主的手走了进来。
那些人一见四公主,这才知道自己被坑了,张嘴结舌道,“不,不是说,四公主不治身亡么?那人竟然敢在御前撒谎?!”
刚才来回报的小太监没走,从人群中走出来,说道,“那湖水刚没过膝盖,奴才说的是‘不用治。”
擦!擦!擦!(一众反动分子的心声。)。
如意看见四公主,才算真正放了心,她也是唯恐有人真的趁机害了四公主。
接下来便是讨价还价对薛家的处置。
当天京里不少人家都下了大牢。
虽然像是一场闹剧,然而谋逆也是真的,要不是庆禾帝早有防范,宫内有李美人,宫外有三大营中靖江侯安排的人,靖江侯说不得真能成事,到时候就不是闹剧而是血流成河了。
庆禾帝将一干人犯交予刑部、大理寺共同审理,“朕累了,精力不济,让太女监审吧。”
如意回了东宫,问了周轩才知道,薛?云在太医院昏迷不醒。
第二日一大早她就去了刑部,庆禾帝既然早已察觉,自然各色证据都是齐全的,如意一点点看下来,见果然在靖江侯手书的一份请废太女的奏折上有薛端敬的签字,忍不住眼前一晕。
薛端敬掌管户部,才能算是中庸,并非那种会左右逢源投机取巧之辈,她当然不信薛端敬有这样的心思,只怕是被人陷害了,可是就是这样,若不是他自身不谨慎,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。
命人带了薛端敬上来,见他脸色平静,就知道他还被蒙在鼓里,如意示意李软将折子递给他看。
薛端敬看了变了脸色,这上面签字是他签的无疑,可当时签的时候上头的内容并非是废太女。
如意敬他是薛?云的父亲,可又想到若不是他懦弱无能,薛?云不会小时候就三灾六难,薛家现在也不会有这灭顶之灾,她只能叹气,“薛大人有何话说。”
薛端敬脸色一下子灰暗了起来,又听如意说,“靖江侯殿上谋逆已经被杀了。”
薛端敬跪在地上一言不能发了。
第一百一十八章事后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