拧下脑袋来,也没有因为挨了棍杖就死于非命,而且太傅、太常跟老公爷都还算是温和,尤其是太傅,竟然说了自己不少好话,简直就跟走路摔两个跟头捡了两个大元宝一样,是意外之喜。
郑大官一脸严肃的交待小徒弟,“去,将薛千户关到倒座房里头,给他上点药,别让人病死喽,说不得太上皇还要见他呢!”自己走的虎虎生风……
钱太傅这次单独见了太上皇,劝道,“老臣与您君臣相得几十年,臣是个什么样的人,这世上要是太上皇说不知道,那就没人知道了。陛下的亲事,臣也思前想后,说实话,这几年里头,京中但凡是个拿得出手的贵气公子,臣也要多三分留意了的,可惜这些人,不是贪花好色流连花丛,便是早早有了通房妾室,略有几个洁身自好的,还要放到房里几个绝色丫头,红袖添香,世情如此,臣亦无奈。臣总想着,太上皇若是给皇帝选这样的人成亲,陛下十月怀胎,那男子可守的住?若是守不住,弄出个庶子来,也算是将来皇子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了?届时陛下的心情如何呢?陛下是金枝玉叶,难道也要受这种气不成?”
钱太傅一句也没提薛?云,却将庆禾帝说的有些动摇。
庆禾帝当然知道薛?云从前跟如意的那些事,他甚至认为其实薛?云早已知道如意就是卫昭的事实,可惜薛?云这厮聪明的紧,不肯承认。
“薛?云难道就好了?”他背对着钱太傅哼道。
钱太傅一直留意着太上皇的动静,见他这样说,立即跟着说道,“薛?云其他事臣不甚了解,不过在女色这一点上,确实无可诟病。”
钱太傅看了太上皇一眼,见他没有反驳,便接着说道,“这京中世家结亲讲究的是门当户对,然而这事儿在皇家却大可不必,先不说薛家如何,就是前朝的,外戚篡权的也不少……外戚的声望大了并不好。”
“哼,朕知道,王莽谦恭未篡时……”
“薛家,薛端敬,臣了解过,此人端正有余,机智不足,其子薛明瑞现在翰林院,臣也见过写的几篇文章,不愠不火,唯独薛?云性子鲜明,认定了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……臣……,唉,从前卫昭的事出了之后,杜苏氏见了臣,也说起薛?云,说当日卫昭闻进宫为伴读,啼哭不止,薛?云喊了家中一二十五岁的管事妈妈,对她说,二十五岁不算年纪大,他会等着,接她出宫……”钱太傅想起当日杜苏氏的心酸,仍旧心有戚戚,却没有再说薛?云的好话,而是说道,“是以,臣觉得虽然陛下早年流落在民间,然而却是生来好命的,极是有福气,当得上是鸿运当头……”
“薛?云虽然年纪小些,却是个有心人,当年能离家三年在山上学艺,归家后在兵马司当差也是兢兢业业,后来到了尧州,算是能文能武,当然这些都算不得什么,臣是稀罕他那一番情谊无价啊!”
庆禾帝有了较多的动摇,其实这些年,说是如意让着他,那也是他肯先让她,如意的脾气有多执拗,他也不是没有领教过。
在薛?云这件事上,她没有跟他冲突了,只能说明她眼光长远,并不是说明她没有打算,相反,她处处的替薛?云打算了,不仅将他送到尧州挣军功,还将与薛?云交好的十六与韩冬都派了过去,不过是害怕薛?云独臂难支,接着将性子温和又毅力坚韧的徐浩派了尧州知府……
要不人说女生外向呢,他千里迢迢的来替她修河道,她也不过是送了个高证过来干活……
薛?云便不明不白的留在了倒座房,这里多是太监下人居住的地方,连一般二般的宫女都不来此,他住着倒是相安,可不知道太上皇的意思,只是熬着,硬生生的将自己熬大了两岁,好在是青葱般的年纪,熬大了两岁也还是个帅锅。
不料八月十五之后,京中却悄悄传出有人向太上皇提亲,结果被揍的寸步难行的流言,因为流言涉及当今,所以只是在一部分贵人口中流传,可就算是这样,人们也开始佩服,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于对皇帝陛下提亲?是谁大家都不清楚,可这人听说是从无通房丫头的,又有军功,家世清白,有了这三样,许多看着自家孩子想着陛下亲事会无端心热的主家立即偃旗息鼓了,自家的孩子还比不过这个被揍的青年呢。
大臣们彼此交换着眼神儿,虽然没有直接上阵传这些八卦,可也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。
如意跟户部尚书商量劝课农桑的事情,“朕在宫中也筹建了蚕室,有十多亩地的桑树,正好桑葚熟透了,朕便邀各位臣工同朕一起,摘桑葚酿酒,摘桑叶喂蚕,有愿意带着家眷来的,朕也欢迎,不过先说好了,此事偏劳各位大人以及夫人们亲自动手,朕可不需要丫头小厮来做这些事,这酒酿成了,朕有妙用!”
第一百四十七章 挨打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