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动静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另一个人的,薛?云知道如意今日在书房见君如夜。
他甚至隐约觉得君如夜可能会有某些想法。
可就算这样,他也不能先于君如夜的某些想法而有所动作,毕竟想法并不是行动。
因此当君如夜退出来的时候,他静静的站在书房门口,面上一旁云淡风轻(只是面上而已)。
接下来的几日,?云跟如意才是进入真正的蜜月期,两人不是用泉水煮茶,就是一起在演武场比划,或者干脆共乘一骑,宫中人人都晓得陛下跟薛郎君整日里形影不离十分恩爱,就连宫外也隐隐传出一些说陛下对薛郎君恩宠有加的流言。
如意确实心中松散,这么多年,她虽然稳着性子,但其实心中极其没有安全感,?云就算脾气不好,在外人看来除了一张脸外其余种种缺点,可她要的也不过是?云那数十年如一日的赤子之心,并不是旁的。
上元节很快就到了,太上皇玩的确实欢了,如意派人请他回宫祭祀,他竟然命人回话,“皇帝是一家之主了,自己做主就是。朕要颐养天年。”
如意郁闷的牙根痒痒,?云安慰道,“年年祭祀,父皇歇一次又怎么了?”上元节的祭祀并不是大祭,太上皇缺席一次并不要紧。再者确实如太上皇所说,皇帝已经成亲,有些事是要从太上皇的羽翼中走出来独自承担起来了。
如意摇头,“不是,是我想错了,上朝时候觉得一日算一日,没想到这不上朝了,日子过得这么快,明日就要重新开始上朝了。”
上朝这种事,薛?云对此无能为力。
他也不能乱出主意,可当如意吩咐红竹明日寅时末刻喊她起来的时候,他突然想到一事,也跟着郁闷了起来。
等晚上两人吃过了元宵,顾不得天空一轮圆月月辉清亮,也顾不得满宫的灯光灯柱火树银花使得夜入白昼,他卯着劲的怂恿道,“咱们歇着去吧,你看明儿要不该起不来了。”
平日里头两人夜间歇息的时辰怎么也要比现在晚上一个半时辰,如意倒是真没想歪,天气这么冷,她虽然能早早的起来,可能起来跟想起来是两回事好不好。
“睡不太着呢。”她被他拉着进了浴房,洗漱了,坐在榻上等头发被绞干了。
说起来?云确实比自己勤快,起码每次擦头发都是?云替她擦,换了她自己来,说不定擦个半干就不干了。
能偷懒,她当然也不肯多费半分力气。
帷帐层层落下,挡住外头明亮的灯光。
他拨开她背上的头发,轻轻的贴着她的耳朵喊,“昭儿。”
如意适才眼泪都出来了,闷闷的将头埋在枕头里头,“别那样喊我。”
可床上的事自从他熟读某些“名著”之后,她说了他也不听的,竟是全部成了他做主了。
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,他轻柔的去翻她的肩膀,“不要闷着自己。”
波澜壮阔之后归于的平静使她身心疲累,顺着他的动作翻了个身,却极度不想面对他。
薛?云却不想在这事上让她心中存了疙瘩,这会儿便竭力的放低了身段,细细的哄她,“刚才真的是我忍不住,以后……以后我会注意。”
如意的眼角犹自带着一抹粉红,闻言又想将自己埋起来。
薛?云却觉得她现下这样才是真正的人比花娇,赏心悦目,当然最好的还是,这样的她独属于他一个人,是他一个人的风景。
如意没有恼怒很久,半梦半醒的被他拉入怀里,靠着他的肩膀睡了过去。
如意小时候不爱人近身伺候,长大后养成了习惯,偏生的跟薛?云成亲后这习惯也被他强硬的改了。
薛?云就像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样,只要是有关她的贴身事务,他都乐意至极的动手,只要是两个人独处,就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情。
如意自己羞了几日,又替他羞了几日,见他不仅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,便也只好由他去了。
所幸两人也只是在房中折腾,出了这道门口,在外头顶多拉拉手的程度。
道貌岸然啊!
如意心中腹诽着他,也腹诽着自己。
不过又一想,或许旁人大概也跟他们差不多吧,要不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?总不能在房里还像是在进学一样吧?
其实偶尔她也喜欢在他身上戳来戳去,尤其是他不听话的时候,在他的脊背上来两道,也是个出气的法子,清醒之后当然也会不好意思,看着就挺疼的。
她乱七八糟的想来想去,听到?云在她耳边商量,“早上太冷了,先不洗头,等中午太阳好了我单独帮你洗头,以后咱们晚上也不洗了好不好?”良宵本来苦短,洗头很费时间。
如意点了点头,时辰不早了,她要上朝了。
第一百七十三章 交手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