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侧头看着薛?云轻声道,“去吧。”
薛?云行了个军礼,抬脚大步走下了台阶,周至等人一并跟上。李净则早就带着小太监提了灯笼,脚程快捷的在前头照明。
一直等到灯笼的光看不见了,李软小声的道,“陛下,夜深露重,回去吧?”
?云走了,如意突然觉得床太大太冷,躺了一会儿又重新起来,只是精神倦怠,便拿了一卷书看。
李软心里则悄悄算了算日子,不一会儿退到殿外,招手叫了个小太监,让他天明去请曹御医过来请脉。
结果她这里才看了几页纸,乾元殿派了人来传话,这个时辰来人本就不同寻常,如意在屋中听见,直接对李软说,“叫他进来回话。”
“陛下,太上皇犯了头疾,引发了呕吐。”
如意着实的吓了一跳,立即从榻上下来,红竹忙上前帮她穿鞋,“快宣御医,嗯,宫中当值的先叫过去,其余的拿着宫牌快马去请。”说着话就出了殿门,李软忙抓了她的斗篷快跑着给她披上,又道,“陛下,舆辇快些。”
“嗯,宣舆辇。”她说着已经下了台阶,李软只能庆幸舆辇就在旁边的一处值房里头,忙命人抬了过来。
如意一边走一边问那传话的太监,“父皇何时头痛的?吐了几次?怎么不早些来报?晚上吃了什么东西?”将自己能想到的一连串的问了出来。
可巧今日屠御医跟曹御医都当值,等如意到了的时候,两人也刚被带到,如意大步往乾元殿走,“都免礼,先给父皇看看。”
乾元殿里头,太上皇坐在床上,面色虽然苍白却不颓靡,如意见状惊魂稍定,喊了句,“父皇。”上前伺候着挽起太上皇的袖子,然后示意屠御医上前诊脉。
殿内的气味很不好闻,郑大官刚才也只是草草的处置了床前的污秽之物,太上皇闭着眼睛,胸口起伏有些大,如意轻轻的帮他捋着前胸,她其实自己的紧张真的不亚于任何一个人。
“朕没事,吓着你了吧。”
屠御医诊完脉,又换了一只手继续诊,如意看着他的脸色,渐渐的放缓了自己的呼吸。
太上皇睁开眼找了一圈没看见薛?云,这才想起他昨儿傍晚过来已经辞行了,问道,“?云已经走了吧?”
如意点了点头,“嗯,刚走不久。”
又待说话,屠御医诊完了脉,跪下退后,换曹御医来诊脉,屠御医则去问郑大官太上皇先前的一些个情况。
如意对李软说,“去拿温水过来,我给父皇擦擦脸。”
曹御医诊脉比屠御医快,两人并没有商议,而是屠御医先回话,“回禀陛下,从脉象上看,太上皇并无大碍。”
“那父皇为什么会头痛呕吐?”她吸一口气沉声问道。
“臣刚才问过郑大官,太上皇晚间用了冰凉之物,恕臣之言,太上皇上了年纪,本不该用冷食冷物,从外头食用了冷物,回宫后宫内暖热,两下相击,是以引发了此病症。所幸太上皇平日身体康健,缓一日定能有所好转。”
如意微微张了嘴看着太上皇,须臾又扭头看曹御医,曹御医点了点头。
如意心中大定,屠御医说的道理她也知道些,可是太上皇已经很难受了,她不能这时候责备一个病人,便对屠御医说,“你们下去商量着拟方子用药吧。”又特意嘱咐了曹御医一句,“父皇刚才吐了,你看看此时能吃些什么,先让御膳房做了送上来。”
如意看了方子,见上头均是温补之物,给了李软,“去开了药库拿药,拿回来请御医看了,直接在这里煎药。”
里头郑大官也伺候着太上皇重新换过了衣裳被褥等物,如意进去坐在床边轻声问道,“父皇,您头还痛么?要不让曹御医施一次针吧?”
太上皇摇了摇头。
如意只好静静的帮他用温水擦了擦手,然后一同等待药煎好了。
郑大官悄悄的命人点了安息香,可没过一会儿,太上皇又吐了,这次他坐着,一俯身吐到了脚踏上。
如意吃了一惊,忙去轻拍他的背,张嘴刚要喊父皇,眼光一接触道太上皇的呕吐物,然后她胃里一缩,下意识的想忍住,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,一张嘴将自己早晨起来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!
李软手中的盆一下子掉在地上,他本人也跟着软了下去,陛下,就是作为太女的时候,也没有吐过!她甚至没生过什么大病!
屠御医跟曹御医本来待在外间,听见动静也忙赶了过来。
屠御医道,“快,先将秽物清了!”见如意看着地下仍旧呕吐不止,忙扯了自己的外袍盖住地上的脏东西,曹御医也安慰道,“陛下,陛下,没事了,您看不见。”
第一百七十四章 辛苦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