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艳的面庞,却丝毫未减她眼中的凌厉与不耐。
  她修长的手指烦躁地敲击着腰间的源石法杖,每一下都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  “磨磨蹭蹭的......花了那么长时间。”
  声音冰冷刺骨,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,尾音里的怒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,随时可能爆发。
  “我觉得做得很不错。”
  一道悠然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。踏着满地碎砖与玻璃碴,身材瘦小的红袍男子缓缓走来。
  “一天之内就消灭了龙门城内的全部整合运动,我可以给最高分。”
  他仰头看着头顶摇摇欲坠的塔楼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仿佛这惨烈的战场是一场盛大的狂欢。
  就在这时,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,扬起阵阵灰尘。一个身形庞大的红袍面具男子缓缓从阴影中走出,他每走一步,地面都发出沉闷的“咚咚”声,如同擂鼓。他那巨大的身躯几乎遮挡住了半边天空,青铜面具上雕刻的狰狞兽瞳泛着幽幽冷光,让人不寒而栗。
  “魏彦吾了不得。”
  他低沉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,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赏,话语在废墟间回荡,惊起了一群躲在残墙下的乌鸦,“扑棱棱”地飞向血色的天空。
  金发女子闻言,嗤笑一声,眼中的不屑更甚,艳丽的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她发间的金饰在风中叮当作响,与远处传来的零星爆炸声、建筑倒塌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,为这片悲惨的废墟更添了几分诡异与肃杀。
  巷口腐臭的污水在风里泛起白沫,瘦小男子弓着背蹭到太合阴影下,喉结剧烈滚动时发出干涩的“咯咯”声。
  “太合,你有没有听过那个传闻?”
 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,带着神经质的颤抖,发梢还沾着不知是雪水还是冷汗的水珠。
  “你是说魏彦吾的身世?”
  倚在断墙边的女子突然直起腰,猩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墙面上留下五道新月形的划痕。
  她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轻晃,却在死寂的空气中撞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,眼尾的朱砂痣被夜风一吹,竟像是要渗出血来。
  太合布满伤疤的脖颈猛地绷紧,青筋如虬结的树根凸起,布满老茧的手掌重重拍在砖墙之上。
  “轰隆”一声闷响,墙体瞬间龟裂出蛛网般的纹路,细碎的墙灰簌簌落在三人肩头。
  “勿论上事。”
 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,带着能震碎人心的威压。
  “抱歉!”
  瘦小男子几乎是跳着后退半步,后脚跟重重磕在生锈的铁皮桶上,发出尖锐的“哐当”声。
  他慌忙稳住身形,慌乱中踢翻了脚边半块焦黑的木板,腐木断裂的脆响在巷子里回荡。
  “不过,那些黑蓑的身手与当今禁军相比,何如?”
  “哼,你也太高估他们了。”
  女子嗤笑着甩了甩波浪卷发,金质耳坠撞出清脆声响。
  “他们的确有过人之处不假......”
  “当心!”
  太合的怒吼震得空气都在颤抖。他粗壮的手臂如铁钳般死死揽住女子的腰,浑身肌肉暴起,以近乎蛮横的力量将人拽向地面。
  就在两人离开的刹那,一道刺目的银光撕裂墙体!轰鸣的电锯裹挟着腥风擦着女子发梢掠过,锯齿撕开墙体的尖啸声令人头皮发麻,迸溅的火星如流星般坠落在焦土上,瞬间将墙面犁出一道深可见骨的焦黑沟壑。
  “你们这些混账!!”
  阴影中暴起的身影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,持电锯的煌双目赤红,飞溅的血珠顺着锯齿滴落。
  瘦小男子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,像是毒蛇锁定猎物。
  “——感染者?”
  话音未落,他枯瘦的手腕猛地一抖,藏在袖口的机械装置发出齿轮转动的嗡鸣,十几股泛着金属冷光的细丝如灵蛇出洞,带着破空锐响直取煌的咽喉!
  “嘶——”
  煌的瞳孔猛地睁大,电锯急旋带起的气流将碎发吹得狂舞。她本能地后撤半步,却在触及那森冷银光的瞬间,动作陡然凝滞。电光火石间,她旋身将轰鸣的电锯横在胸前,火星四溅中,绞合线狠狠缠上锯齿,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!
  “——绞合线?!”
  煌的怒吼混着电锯的轰鸣炸响,她脖颈青筋暴起,肌肉紧绷如弓弦。绞合线却如活物般越缠越紧,泛着诡异的幽蓝。
  瘦小男子优雅地甩了甩手腕,银丝在他指间灵巧翻卷,像在编织一张死亡之网。
  “你并不想真的杀我,对吗?”
  他歪着头,眼神中闪烁着病态的好奇。
  “你本来能用法术的。”
  煌猛地一扯电锯,震落满身火星,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。
  “我听说用线做武器的男人,无一例外全是心理变态。”
  她故意拖长尾音,电锯缓缓举起,锯齿间缠绕的银丝绷得笔直。
  “确实总有人这么说......”
  男子突然发出咯咯怪笑,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。他抬手轻抚绞合线,仿佛在抚摸情人的发丝。
  “但比起用血肉之躯硬抗电锯的疯子,我这爱好,倒显得温柔多了。”
  说罢,他手腕再次发力,绞合线骤然收紧,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火花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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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我们的信仰中,生日是个无比重要的日子。它之于我们,并非万事之始,而是苦旅过后的艰难渡越。博士,既然生前已历经万千磨砺,那么现世的困境便也难不住你。请放轻松,自在地前行吧。
  ——菲莱

第261章 监察司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