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像一道锋利的冰棱,刺得所有人耳膜生疼。
“把这份文件给我撤回!”
一个魁梧的队长猛地掀翻桌子,文件如雪花般漫天飞舞。他揪住传令兵的衣领,鼻尖几乎要撞上对方:“你他妈告诉我,是谁签发的?!”
传令兵脸色惨白,颤抖着摸出加密芯片。
“是......
是魏长官亲自下达的
A
级指令......”
这话如同一记重锤,队长的手骤然松开。他后退两步,撞翻身后的武器架,长刀与盾牌叮叮当当散落一地。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争执声。
“肯定是整合运动的阴谋!”
“可上面的虹膜验证确实是魏公!”
“陈
sir
是不是被人挟持了?”
..........
当第一个小队戴上防暴头盔准备出发时,角落里突然传来金属摩擦声。一个独眼警员默默卸下腰间的配枪,将弹夹里的麻醉子弹全部换成实弹。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,低声呢喃。
“要抓陈长官,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......”
“必须得找到陈
sir,亲口问她才行!”
一名警员握紧了拳头,眼神中透露出坚定。他知道,在没有见到陈长官,没有听她亲口解释之前,他不能轻易相信这个通缉令。他决定要尽自己所能,找到陈长官,弄清楚事情的真相。
整个近卫局里,警员们议论纷纷,大家的脸上都带着担忧和愤怒。他们不愿意相信陈长官会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,更不愿意看到她被逮捕。
然而,通缉令已经下达,他们又不得不执行任务。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,一些警员开始暗自行动,他们希望能够先一步找到陈长官,保护她,同时也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而另一些警员则只能无奈地按照命令,开始在龙门的大街小巷中搜寻陈的踪迹,一场关于陈的追捕行动,在龙门这座城市中悄然展开。
.............
办公室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,鎏金烛台跳动的火苗将阴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。年老的札拉克半倚在雕花檀木椅中,布满褶皱的爪子托着青瓷茶杯,浑浊的眼珠微微眯起,听着手下灰尾的汇报。茶汤表面漂浮的茉莉花瓣随他颤抖的指尖轻轻摇晃,氤氲热气模糊了他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。
“......
好。我晓得了。”
鼠王突然开口,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石壁,茶杯重重磕在镶玉茶案上,溅出几滴琥珀色的茶汤。他抬起头时,头顶的帽子晃动,露出左耳残缺的缺口
——
那是二十年前与炎国走私商火并时留下的印记。
灰尾立刻单膝跪地,尾尖不安地拍打地面。这个年轻的札拉克身着玄色劲装,腰间缠着锁链与淬毒短刃,此刻却在鼠王沉沉的目光下不敢抬头。
“主人还有什么吩咐?”
鼠王摩挲着杯壁上的缠枝莲纹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他摆了摆手,喉间发出拉风箱般的喘息。
“没有了。把之前我吩咐过的事情,都处理好。做完以后就赶紧去避避。”
话音未落,又一阵咳嗽震得他肩膀发抖,尾尖无力地垂落在椅边。
“是。”
灰尾立刻起身,金属护腕在起身时撞出轻响。他望着鼠王蜷缩的背影,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话。办公室外突然传来暴雨击打瓦片的声响,混着远处近卫局的警笛声,将空气压得愈发沉重。
“去吧。快去。”
鼠王的声音突然拔高,枯瘦的爪子狠狠拍在桌案上,震得烛火猛地摇晃。灰尾猛地一激灵,转身疾步离去,身后的木门在狂风中
“吱呀”
作响,将他的身影吞没在雨幕中。
雨珠在雕花窗棂上蜿蜒成河,鼠王枯瘦的身影被昏黄烛火拉得歪斜,仿佛一尊摇摇欲坠的青铜雕像。他布满老茧的爪子摩挲着窗沿,指甲深深抠进木纹里,望着近卫局方向闪烁的警灯,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着风暴。
“——唉。居然还有人能算倒魏彦吾。”
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锈迹,尾音被窗外的雷声碾得支离破碎。青瓷茶杯在掌心转了两圈,茶水晃出细小的涟漪,倒映着他紧锁的眉峰。
“塔露拉,塔露拉......难道说这真是命数?”
茶盖“当啷”磕在杯沿,溅出的热茶烫得他指尖微颤,却不及提起这个名字时心口泛起的刺痛。
“二少爷,你要是泉下有知,也不会想看到这般光景吧?”
他踉跄着扶住窗框,金冠歪斜地挂在头上,浑浊的泪水混着雨水滑进皱纹沟壑。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往事突然破土而出。
“罢了,罢了。”
他佝偻着背走向案几,颤抖的手抚过爱德华留下的旧佩剑,剑鞘上的螭纹硌得掌心生疼。
“龙门终归还是走到这步。”
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他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,那些承载着荣耀与背叛的印记,此刻在雷光中狰狞如血。
“但晖洁......晖洁!小心啊,晖洁......”
他突然扑到窗边,利爪在玻璃上抓出刺耳声响,浑浊的嘶吼穿透雨幕。远处近卫局的警笛声愈发急促,像一把钝刀在割他的心脏。尾尖无力地垂落,扫过满地碎瓷,仿佛要扫落龙门摇摇欲坠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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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移动地块来说,动力炉就是它的心脏。和小队一起出外勤的这些年,我就像是它的主刀医生,要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让它的心脏恢复搏动,要么,唉,在最后一刻无可奈何地宣布它的死亡。
——杏仁
第303章 通缉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