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鲜红的血来,宋祁渊看得心疼正要上前关怀,猛然想起两人为何动手,正要把步子收回去,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了。
阮歆媛随意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,把宋祁渊拖到墙角,才不轻不重打了人一巴掌,有点恼怒,又有点亲昵意味,叹息道。
“怎么,你还不服气?你知不知道我怎么一招就制住你了?你自己真气都走乱了,现在经脉里一塌糊涂,哪里经得住外力。偏偏自己还一无所觉,非要走火入魔到动手杀人,才知道自己不对劲了?你这人啊,是哪里来的呆子。”
宋祁渊红着两只眼珠子瞪她,有心说点话为自己辩解一下,阮歆媛已十分自然盘腿对坐下来,伸指在膻中穴按了一下,他一下觉得奇痛无比,嘶地逸出一声调子来。阮歆媛拽了自己腰上香囊,摸出一块麦芽糖来捏住人下颌,趁他不备咕咚塞人嘴里,才慢悠悠道。
“别喊太大声,我怎么你了,叫的活像你破身了一样,心眼不大,事儿唧唧的。”
宋祁渊喉咙里呼噜了一声,差点暴起杀人,阮歆媛眼疾手快,并指为剑一戳他玉枕穴,人又跌坐回来了,老老实实再也动弹不得。她皱着眉,带着一种不大耐烦的疲倦神色,但还是仔细地开始检查各处要穴,真气如水流一般汩汩输入经脉,理顺男人体内狂暴的乱流。
“也不是我说你啊,肝为木,怒伤肝,你哪儿来这麽大的火气,喜欢折寿?”
阮歆媛玉指纤纤,在四处大穴一阵拍打揉捏,宋祁渊的袍子给她顺手扒下来了,通体肌肤皆红,滚出豆粒大的汗珠子来。宋祁渊忍着疼,精神有些萎靡,实在不想跟阮歆媛认输,憋着一股子劲,半晌那种炼狱般的折磨才结束,他心神一松,险些要倒下去。
宋祁渊的脑袋没有磕到床板上,阮歆媛眼疾手快一拽软枕,给他做了个缓冲。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身畔女子,才深深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三天没喝水。
“今日的事,我本该说一句多谢。不过我这心魔因你而起,你得负责到底。我还是要问个清楚,你究竟去哪里了?”
阮歆媛摇了摇头,把袖子挽起来一点散热,露出秀丽而修长的一截小臂来,站在床边跟他解释道。
“你的事,我不会不管。我的事,却不想你太操心。谁人没有秘密?这件事我尚未摸索透彻,贸贸然把你牵扯进来,只会牵连与你,并没有任何的好处。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。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我的后盾和盟友,就不要再问我了,待到时机成熟,我自然就会把一切告诉你。你再无理取闹,仔细我扒了衣服打你屁股。”
宋祁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很想撑出点冷酷无情的气势来,但一运功胸口就发痛。
他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呼吸,良久才闻到阮歆媛身上幽远的香气,像冰天雪地里山巅的莲花,这才静下心来道。
“今日我不问,是尊重你,来日你若是后悔,仍可找我。”
第124章 打斗质问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