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歆媛估算了一下距离,提着一口气甩出袖中飞刀。眼前正是一条不宽也不窄的河流,已结了薄薄的一层冰。她连出三柄飞刀,每一把都击在木桥最脆弱的地方。
发狂的白马踏上去之后,即刻不堪重负地碎成了一团木渣子。
白马蹄下一滑,整个重重摔进结冰的河流中,终于跑不动了,鼻孔里呼出一团热气来。
阮歆媛调整了一下呼吸,揪着它的一丛湿透且冰凉的鬓毛,沉腰使力,十分艰辛地把它从河里拖了出来。
白马身上的褡裢扣松开了,里面的盘缠差点随水而去。阮歆媛抽着嘴角灵敏伸手一捞,银两尚在,那些银票就被水泡得湿漉漉了,看上去有点不像话。
她实在不得不感叹自己今天气运之佳,仔细地摸索了一下,面饼也湿了一半,幸好她心里有数,两三个扎在一个袋子里,还有一小半幸存。
她把所有幸存的东西都掏出来,沾了一手湿漉漉的水,被风一吹之后打了个激灵,脸色也有些不好看,随即又十分哭笑不得地感叹一声:包得最完整最好的,竟然是她从小镇上买的酒,酒壶严严实实的,一滴水也渗不进去。
她嘴角显出一点嘲讽般的笑意来,摇摇头索性把酒盖儿开了,一股馥郁的酒香冒了出来。
阮歆媛也不客气,仰头就是一口,火辣而香醇的酒意立马从嗓子眼一路下去,带来烧灼般的温暖感。
她脸色被这一口酒暖成了淡红色,旁边卧倒的白马已经平静下来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酒味,冲她哞了一声。阮歆媛:……
她又灌了一口酒,把自己缓过来了,也不大介意自己如今鬓乱钗散的模样,凑过去对着白马上摸下摸,差不多哪儿都摸过了,才在右边那只后蹄上摸到了一处小小的伤痕。
她眯着眼,借着黯淡的天光打量了一下,是一个鲜红的血洞,很小,不存在流血而死的可能。
倒像是什么玩意蛰的。现在要回洞穴查看情况显然不现实,她抹了一点快要干涸的血,凑到鼻尖闻了闻,又舔了舔,感觉应该没什么毒性。
阮歆媛又埋头在自己那堆瓶瓶罐罐里翻找。
她翻出常备的那种解毒丹药,生怕马和人的构造不同,给它喂了三颗下去,自己也吃了一颗。
完事了又等了一会,看马不像是有事的模样,反而挣扎着起来了,舔着冰冷的河水喝了几口,看上去还凑合。
只是蹄子好像有点一瘸一拐的,八成是刚才那下摔的太狠了。她抽了一下脸皮,油然生出一种:我怎么买了一匹这麽不靠谱的畜生来。
想归想,她把所有东西一拢,感觉还能凑合,全部打成一个包裹,牵着白马往前走了一段时间。
雪花不时落在她的指尖上,睫毛上,有些沁凉的感觉一闪而逝,转眼间就被体温热得融化了。
阮歆媛边走边看,终于找到了另外一个小一些的山洞,她一巴掌拍在了马的脊背上,毫不客气且严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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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5章 赶路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