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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种窥看的行为似乎是蛇类的天性,盘桓在隐蔽之处,观察着猎物。
      正值倒春寒,楚茕身上穿着较薄的白色麻裙,而她不断地劳作,处于冷热交加的状态,手冻得通红,脸染上了汗意的绯色。
      但她眼中是工作时固有的认真,散发着专注的微光,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狼狈。
      这种反常的状态,吸引了蛇类的考究。
      ……
      楚茕仰头九十度看着崖壁上盛开的冰蓝色的花朵,眼里放出更多的光。
      这便是此前姜夕嫣匡自己去采的灵花。
      它倒不是用来治疗妖毒的,而是用来祛除疮疤,修复肤质的。这是常被雨界女修挂在口中的上品灵植,可惜往往长在凶险异常的地方,且本身带有一定的毒素,处理手段极其复杂,研究成本等同于价格,故少见于市场。
      但楚茕是谁?蓝星上在绿世纪刊发表过多篇植被研究论文的生物学家!
      她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,思考的功夫已经开始攀岩了。
      而在暗处目睹这个过程的寒眠笃定,这种状况下那只细胳膊细腿的低能兔子,一定会摔下来。
      所以,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救她?
      寒眠低头闻了闻身上,几乎洗脱了一层皮,身上已经没有了熏人的尸腥味,不会熏……
      呵,凭什么救?她是自己又一次来找死,为了她那念念不忘的情郎,摘什么蓝灵花。
      不救。
      可他偏偏又想起那束在黑夜中散发着光芒的金乌花。
      然而他根本无需多虑。
      攀岩对这只兔子来说简直游刃有余,她手脚并用,力气少了些,却卡的位置极讲究精准,要掉又偏偏不掉。
      “……”
      看得某人眉头是一抽又一皱的。
      实际情况不符合血腥的心理预判,十分不识好歹。
      他当然不知道,生物学家从前跟过两年的地质勘测队。
      不过最后楚茕还是掉了下来,在海拔最高点,在采到蓝灵花的前一刻。
      楚茕低头看着脚下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会动的藤蔓,心里一个咯噔,刚近距离看见蓝灵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十分滑稽。
      多细胞植物,草。
      摔下去的时候,楚茕的热泪不受控制的飘向了空中,在心中拜托自己命再硬一点。
      然而想象中的痛处并没有来临,在快要落地时,她的身躯暂停在了空中,喉咙一紧。
      楚茕回过神来一看,发现自己的后领子正被一个人掐着,领子卡着喉咙,窒息……
      不知是不是因为两眼发黑,楚茕见到对方戴着黑色面具,身着黑色斗篷,整个人捂成了黑色,瞧不清容貌。
      但这并不妨碍她在第一时间认出对方,嗓音粗哑地脱口而出:“相公……出不了气……”
      对方:“……”
      楚茕一张秀气的小脸憋得通红,对方不轻不重地将她放了下来,压着声线道:“你这女子好不矜持,乱叫人。”
      楚茕心想,我怎么会叫错人呢?这般身高体格和这独一无二的闷郁气质,都已经铭记在心中了呢。
      楚茕咳嗽一阵,没有拆他的台:“抱歉,我眼睛不好,认错人了。”
      气堪堪缓过来,她才有时间去欣喜男主的安然无恙,想必寒眠是已经渡过了那一劫。
      楚茕舒展了秀气的眉目,夸赞道:“你好厉害。”
      这是生物学家三思而后言的一语双关,既暗夸了男主历练之行的全身而退,又夸了他救下自己的行为。
      对方:“?”
      楚茕又道:“谢谢你救了我,只是下次能不能不拎后领?”
      窒息的体验她真的不想再来第三次。
      那拎哪里?黑斗篷下意识地看了眼她垂在发间的耳朵,毛发有些磕碜:“难道拎你的兔耳朵么?”
      楚茕一听,长耳朵立马下意识往后飞了飞:“不……不行!”
      这么秃这么糙怎么拿得出手?
      她又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拒绝了男主,随即一溜通官方解释:“啊,兔耳是兔类非常重要的器官,遍布了很多神经和血管,极其敏感,抓兔耳可能会导致兔子听力和敏感度下降,抓兔子的正确办法,应该是一只手掐住它的后脖子,另一只手托住它的屁股和尾巴。”
      她边说,还要拿空气做正规示范,来自生物学家的信念感。
第8章 同行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