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旦年纪大了，就会变得十分??隆
两个老东西活得久、看得多、阅历深，在座上叽叽歪歪了一个时辰，从古至今地扯劳什子。
外在，寒眠神色如常，一副不愠不喜的安静乖顺模样。
实则内里，喜怒无常的心魔开始暴躁，开始在空间里狂热地预演它想要的情景。
夜罗藤将两个老头缠成粽子，递至主人的眼前，他一只手掐着一个老东西，左右质问：“你们为什么会长了一张嘴？！”
“……”老东西瞪大眼睛，惊恐万分的眼中倒映出他邪魅阴鸷的神情。
双手生生拧断血肉中的骨骼，两个头老头一命呜呼，死不瞑目。他露出满意而邪性的笑容，最后爆发魔神之力将天枢十二阁夷为平地。
幽空中，他仰天长笑——
“……”
无比诡异。
一点点不遂意，就要毁灭。
寒眠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疯子。
他表现得还算在正常人的范畴之内，事实上却是个脑子有病的妖魔。
长年累月的病态心理，他已经理所当然。
可是忽然间出现了一个人，她来理所当然地认为，他原本是一个正常的人。
她说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。
这让他多了几分克制与暂缓魔化的理由，慢慢地向她心中所想靠近，甚至让他某些时候真的产生了自己是一个正常人的错觉……
可惜不是，每当那时，心魔的沼泽就会开始泛滥，将他拖回去，永无止境的黑暗才是他该呆的地方。
他又不禁开始想，假如有一天她见到他真正的模样，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。
让她看见，他丑陋的，从来都不止是脸。让她知道，自己推心置腹的，是梦中最痛恨和惧怕的那类魔鬼。
她会不会很失望？
心魔洞悉到他的想法，又开始钻空子：杀了她，她就没机会失望了。
寒眠：闭嘴。
……
“程诃，你这千灵语到底行不行？这声音怎么断断续续的，根本听不清，你该不会买到假货了吧？”
“别吵，不可能……这可是我花十灵元在魂市买的，我再试试。”
树上，三两个摘叶阁的炼丹师正在摆弄一块叫“千灵语”的木制灵宝。
灵飞喃喃问：“那是什么东西？里面会发出声音来的，我刚刚好像模模糊糊听见了一个老人在说话。”
灵飞久未下山，没有见过此类新品灵宝，而楚茕则常混迹于魂市，自然知道他们所用为何物。
楚茕解释道：“这是名叫“千灵语”的消耗型灵宝，被高阶修士以灵力注入了听识法阵，能够收录设定范围内的生灵之声。修真域不乏有修士以灵力注入凡物化作灵宝，卖给没有修为或者修为低者，赚取新的修仙资源。”
不过看来，这个名叫程诃的同僚，显然被坑了。
“哦……你是说，他们在偷听！”
“我想，这是被窥听对象所默许的。”
“啊？”
楚茕又解释道：“生灵越强，声音越能被收录其中，但极其容易窥听对象发现，阻断法阵。以星尘剑派掌门的高深修为，不可能发现不了这样低级的窥听法阵。”
所以，他们窥听山海阁中对话，是被阁中人所许可的。
灵飞：“原来如此……那刚才的声音就是星尘剑派掌门的了，身正不怕影子斜，掌门果真非凡夫俗子也，至于杜师傅……他修为那么弱，估计我们什么都听不见。”
——
山海阁中，杜时勋呛了一口茶。
灵飞这丫头……
玄湖挑了挑眉，微声道：“这两丫头凑在一起，倒是有趣，杜掌柜眼光不俗。”
杜时勋意有所指地道：“你的眼光也不俗啊，掌门大人。”
玄湖转着手中茶盏，幽幽道：“可不是，我这徒儿天赋异禀，根骨极好，只可惜……成家太早。”
寒眠：“……”
——
千灵语修好后，外头便听到了这些话。
灵飞闻言赶紧捂住了嘴，她完全没有想到，自己的话居然会被当事人听了去。
楚茕闻言也顿了顿。
第79章 心跳不已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