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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/>      身子晃晃悠悠。
      别说坐大半天船,下地时还有点水土不服。
      不大会,齐讨嫌绕过人潮人海,抵达一个小推车旁。
      车上插着许多棉花糖,是个小女孩在卖。
      “小朋友你好,你叫什么名字?棉花糖怎么卖?”
      小孩虽然穿得破破烂烂,但她眼睛又黑又亮,尤其是搓棉花糖的手势,老练非常。
      早早当了家那般,给人一种成熟的错觉。
      棉花车下,两只羊角辫晃来晃去,小鼻子抹了层薄灰,浦浦一听,人家都叫她小娃娃,小女娃。
      小朋友是什么意思?她问,“我叫浦浦,今年六岁,小朋友是什么意思哇,棉糖三币一个哇。”
      六岁?齐讨嫌人傻了。
      六岁是啥概念。
      人家六岁推车上街卖糖养活自己,他六岁蹲地拉屎包裤兜里欢声笑语。
      “小朋友就是小孩子的意思,你棉花糖怎么这么便宜?我在城头买要十五。”
      齐讨嫌指着车上一堆纯白棉花糖:凤果,要哪个。
      倒也不是不能全买,是凤果儿太想为他省钱,次次都只买一个,咋劝都劝不买。
      他是缺钱的人吗?
      他恨不得给这龙首城男女老少们一人来一个,不然让别人知道了,还以为他吃不起!
      凤果儿飞去一朵同她一样白的棉花糖身旁,脸儿又红起来,““喜欢,喜欢这个。””
      “ok,浦浦,我们要这个。”
      齐讨嫌大手一挥,掏出张巨额钞票。
      哪知车旁浦浦已经完全愣住,对自己头顶上白色灵雀目不转睛。
      片刻后,她上前两步,一只手捏住齐讨嫌衣角,一只手指着凤果儿幻化的灵雀,“我不要钱哇,我想摸摸它。”
      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家伙。
      羽毛柔顺,洁白,没有半点杂质。
      比她裹的棉花糖还好看。
      语罢,浦浦想起自己手儿搓棉花棍搓得有些黑,几个小碎步跑去河边将手洗了个干净回来。
      齐讨嫌哈哈一声笑,灵雀自然而然落在对方手心。
      “哇~你好呀?”浦浦双手将对方捧起,眼睛冒出几颗星星。
      她也想养一只属于自己的小鸟。
      可惜。
      齐讨嫌手举棉花糖,抬头看了看天色,“浦浦,哥哥要走了,过些天再带她来找你玩,你总在这附近卖棉花糖的对吧?”
      浦浦年龄不大,却懂事得出奇,也不像别的小孩那般,见了新奇的东西就吵着要,拽着不松手。
      “是哇。”她点点头,从羊角辫上摘下红绳递给凤果儿,“这个送给你。”
      她似乎找不到什么能送给这只可爱小白雀的东西。
      如果再送一朵棉花糖的话,会被发现。
      齐讨嫌顺手接过,将其轻轻拴在凤果儿一根尾羽上,还挺好看,“好的,过几天哥哥带她来找你玩。”
      浦浦心满意足点点头。
      两人就此告别。
      由于浦浦这小孩实在乖巧,令人印象深刻,齐讨嫌走至街头转角时,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      恰好,对方就站在棉花糖小车旁,用两个酒窝注视着自己。
      一个六岁的小孩,能有什么故事。
      他驻足片刻,目光扫过对方不合身形的淡红色小棉袄,裤子破出几个洞。
      那只失去了红绳的羊角辫松垮垮躺在她脑袋上,比空中飞鸟还要自由。

第25章 自由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