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若是蹊跷可代离谱二字,那么是否有两字也能替代蹊跷呢...
京城,九禹国相府。
一男子似是刚刚从宫中回来,官服还未从身上褪去。
细看官服,紫罗珂布纺织,九章纹,凤池落其上,再加那腰间金鱼袋。
无疑,这就是当今国相——许秦。
院内笔林墨池,竹亭奕局,字卷画地,光是这一景,君子四雅许国相就占了三个。
“城外之事如何?”
许国相迈入院门,从笔林之中寻了一处落脚,将那手中油伞一把撇进了墨池中,激荡起几点墨花,全打在墨池荷花上,将其娇艳欲滴改成了君子识雅。
只见一个女人身影从墨池另一端缓缓站起,身着玄青色雨袍遮盖全身,脸上还带了一层黑色轻薄纱。
若不是主动站起身来,借着这般夜色,再借几分墨池相近,任谁也很难发现,这国相府院中竟坐着一个如此衣着奇怪的女子。
只见女子轻摘下雨袍衣帽,华锦盘发,两卷绺垂于双颊,眉心处还有一点桃子花钿。
“消息还没传来,但烽火已点,估摸着时辰,我们的云家大将军恐是已经得手了。”女子说道。
隔着面纱,虽然看不见女子表情,但这最后半句总听着有些奇怪的意味在其中,像是调侃戏谑之意。
“国相大人,宫中事如何?”女子又问道。
“哼,一群废物!”许国相一摔官袍袖,怒骂道。
“不世之才,连跌三境,辩家恐怕此后都将一蹶不振了。”
女子轻挪身形,将地上一根毛笔捡起,用手撵着这被雨水打湿的毛笔耗尖,丝丝淡墨洇在纤纤玉手上,女子也丝毫不在意。
“弃子一枚,只是今日儒家这一问石被解,此后若再想把天下书院赶出京城,恐怕就麻烦了。先皇,你这一手棋,锁了许某半局棋势啊。”
许国相抬头望天,叹气说道。
“孟难全果真不负这儒圣之首的名号,只是这时候太巧了些,年辩大胜再加一问石解,儒家可是坐实了百家魁首的名头。”女子说道。
“不是孟圣人,一问石解另有其人。”国相缓缓低下头,看着女子,无奈地神情说道。
“哦?这南珠我倒是没听说,孟圣人在宫里说的?不是他,还能有何人可解这百年无答之题。”
女子半分惊讶,半分疑惑问道。
“江南才子,董寅,董潜之。”国相说着,眼中露起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锋芒。
“什么!董寅?”女子惊呼,一下失了态,手中毛笔没攥稳。竟掉了下去。
“嗯,不过无论谁解,总算是一招棋,不用如此惊诧,让青烟楼那边多注意一下董寅这个人就好。”
许国相也被女子这般失态给惊了一下,显然女子从未在自己面前这样失态过。
女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神行不妥,便坐在墨池边,稳了稳心神,张口说道:“国相,青烟楼一直在关注董寅这个人,南珠此来正是要告诉国相,青烟楼传来消息...”
女子说到一半,似是不敢再往下说。
“什么消息,切说你的。”许国相皱起了眉毛,看着南珠。
“国相,儒家年辩大胜,正是因为董寅前一日初到京城,便在书院通夜授课,所讲尽是辩家百年所悟,而且所讲之课,比辩家更为精深奥妙。”
女子抚了抚秒无可秒的心门,颤颤说道。
第33章 风动京城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