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?皇帝要见我?”董寅不敢相信。
自己要说所出之名,一为江南青烟楼摘了请军诗,可那是风尘中事,说句不好听的,要是因为这个召见自己,恐怕反倒辱了皇家名声。
二为今天一拳破了南越一千甲,可那功名不是被自己让了出去吗,再说了,就算自己没让出去,那消息怎么能传得这么快。
三便是这年辩之胜...
“年辩之胜...倒是有些可能。”
董寅长呼了几口大气,很快地平稳了心神,仔细分析着自己被皇帝召见的原因。
要说如此之快的冷静下来,倒不是因为董寅心理素质有多强大,而是自己本就不是这阶级社会的人,自己刚才所表只是惊讶,但不惶恐。
等了一会,看那李公公从养心殿内推开了大门,迈出门槛,却没回身再关上门。
只是用手?O着衣袍,两三快步地从数米长的阶梯走下。
“董公子,请。”李公公弯下腰,将?O衣袍的另一只手伸出,请向阶梯。
董寅掸了掸衣袖,双手指叠,放在额前,朝着养心殿深鞠一躬,随后抬步迈上石阶。
等进了养心殿正殿,董寅来不及打量殿中光景,只是看清自己身在殿内外屋,而外屋与内屋之间有一龙纹黄纱帐隔断,便淌了一把衣袍,再做青白揖礼。
自前皇重儒,便有了这天下青白不叩不拜,只需作揖的规定。
“草民董寅,拜见皇上。”一边作揖,一边说道。
“不需多礼,进来吧。”一声低沉富有磁性的洪钟之声从屋内传出。
虽然董寅不惶恐,但要说一点也不紧张,那绝对是假话,一国之尊,手掌国权,亦掌人之生死。
董寅忍着一下下撞击胸口的心脏的强烈跳动,直起身子,绕过隔断,走进内屋。
只见内屋摆设极为简单,四方亮烛,临窗一张即塌便占满了一面墙,即塌之上摆了一方木桌。
再看另一边墙有一高桌,其上供了一弓三箭,除此之外,整个内屋再无他物。
董寅见一人身着丝绸白衣,盘腿坐于即塌之上,临着那方堆满奏折的木桌。
左肘杵着桌面,其拇指和食指不断磨搓着,右手则是拿着一张奏折,目不转睛地阅看着。
“草民董寅,拜见吾皇。”董寅进了内屋,正对着皇帝龙面,再次行礼。
只见禹皇将目光从奏折中抬起,但也没看着董寅,而是望着空物,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良久,禹皇双目回神,缓缓将奏折合上,看向董寅。
一双妖艳冷峻的黑色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,简束的墨色长发零星点点地散在额前。
给人一种,虽此时不羁其形,但仍不敢让人轻易接近的感觉。
或许,这就是帝道!
董寅差点就望不住了那幽深如古潭的眼眸,幸是禹皇率先开口:“你就是董寅?”
“回陛下,正是草民。”
说起话来,董寅心中所受威压便少了许多,从自己心底卸下了一口气。
那种感觉就像是保住了自己的银行卡密码,再或者保住了...的颜色。
第35章 保住底裤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