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了口气,急速离开。
而张老伯此时从管理处门外走到走廊,看着前面大门处正推门离开的宗谷华,并没有在意,朝小区内人群拥挤处走去。
坐在出租车上,宗谷华看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那张脸,光影交缠,那阴暗的一面,越发显得冷峻。
宗谷华家里,对妻子的行踪充满疑虑的陈?o生焦心难耐,压根儿睡不下去,于是翻身坐了起来,打开台灯,戴上眼镜,随手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看了起来。
没看多久,开门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,陈?o生一脸诧异地着宗谷华拎着手提袋走进了卧室。
见丈夫没睡,宗谷华也颇有点吃惊:“哟,老陈,还没睡啊?”
“嗯,时间还早嘛!”
“那也是。”宗谷华应着,将手提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,猛然意识到少了什么,使劲掏了掏,却依然摸不到那部杜少的手机,脸色一白。
因为宗谷华背对着自己,陈?o生没有注意到宗谷华脸色有异,又因为自己有了疑心,所以陈?o生故意问:“怎么,今晚不是加班的吗?回来得很快嘛!”
“啊,是我弄错了,找的是别人代班,我上班的时候太忙,听错了。”宗谷华如此解释。
“是嘛?”陈?o生不信。
“是啊,你先睡,我去洗洗。”
因为心思不在丈夫身上,宗谷华压根儿没察觉出陈?o生的不对劲,拿起睡衣,看也不看陈?o生一眼就走了出去。
陈?o生冷哼了一声,钻进了被窝,闭上眼睛,却始终睡不着,干脆睁开眼睛,倾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,神情复杂。
盥洗室里,淋浴花洒下,宗谷华仰脸,任由水淋在自己脸上,她伸手,擦了擦自己的脸,而后浑身颤抖起来。
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,此时回想,不由得让她后怕起来。
浴室磨砂的玻璃门上,映出了宗谷华双手紧抱身体想要保护自己的影子,而滴答答的水声中,夹杂着宗谷华低低的呜咽声,低低地在屋子里回响。
杜成鲲追丢了黑猫后,与豆子一起回到了solo酒吧。
知道自己惹了祸的柳红舟,站在杜成鲲一边,委屈地低着头,豆子坐在一边,摆弄着一台膝上电脑,杜成鲲坐着,翘着二郎腿,吧嗒吧嗒地抽着烟,已经许久没吭过声了。
沉默太久,是让人会产生害怕的感觉的。
所以,柳红舟忍不住心虚地叫了一声:“杜哥!”
杜哥将烟扔到了地上,用脚使劲踩熄了,看了一眼柳红舟:“他娘的都是你这女人惹出来的祸,要阿鹏有个三长两短,你可给我等着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“杜哥,你这话可不对了,黑猫跟阿鹏闹出的事,能跟我扯得上关系?”
虽然心虚,但柳红舟却总要把自己从眼看降临的灾祸里择出来,不服气地争辩。
杜成鲲气愤:“他娘的你还有意思说跟你没关系?不是你,阿鹏跟黑猫能闹得起来?不是你,阿鹏至于现在都不见踪影?”
“杜哥,杜少对我有意思,你可是早就知道的,他隔三岔五地来纠缠我,我是黑猫的女人,又不敢得罪他,我也是一早就跟你提过了,黑猫脾气不好,我求你出面让杜少收敛一点,你记得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?你说,杜少是你宝贝弟弟,谁也不许惹他不高兴,既然杜少喜欢我,我顺着他的意思就是了,那我就说我跟杜少吧,我跟黑猫分手,是你不让我这么干的,因为黑猫是你的得力助手,能干精明,你也不想因为杜少喜欢我让我提分手得罪了黑猫,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?这几个月我都成夹心饼干了,两头不讨好,苦不勘言还不能有怨言!现在好了,出事了,就赖我头上来了?杜哥,这不公平。”
柳红舟越说越气,走到杜哥对面,坐了下来,拉下脸来一语不发。
杜成鲲看着柳红舟,伸手指着她,却始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。
豆子瞥了过来,举起一个u盘:“杜哥,我说,我们的活儿是不是等找回杜少才继续,这是黑猫拿回来的那个谁的东西,我要现在处理它还是迟点……”
“迟他娘!阿鹏要找,黑猫要抓,活儿也得干,豆子你按原计划行事,动不了陈琳,就勒索刘燕予,大鱼没了也得把虾米吃了,还有小舟,你那边……”杜成鲲朝柳红舟指了指。
“我不干了!”柳红舟看杜成鲲没给自己一个说法,撂担子。
杜成鲲与豆子一起看着昂着头的柳红舟。
柳红舟瞟了他们一眼,低头,看着自己涂着丹蔻的纤纤手指:“刚杜哥不是说要收拾我吗?所以,我就等着杜哥收拾了,那活儿,我是干不下去了!”
豆子看着杜成鲲,杜成鲲无可奈何,站了起来,双手叉腰,低头看着地面好一会儿。
“小舟,刚我话说重了点啊,你别往心里去,阿鹏的事该谁负责,我心里拎得清,这事算不到你头上,所以你还得继续跟那目标周旋,咱为这家伙费了太多时间,现在你说不干,就前功尽弃了,你想想得手后我们能有多少钱,你能拿到手多少钱,现在放弃,太亏了啊,你就别耍性子了。”
柳红舟脸色缓和下来,翻了个白眼,见好就收。
“好啊,杜哥你都这么说了,我总不能不给你面子,为了我,为了大家,我继续干下去,不过,杜少的事怎么办?还有黑猫呢?”
“你们别担心,这事归我管,你们安心干活就行了!”杜成鲲大手一挥。
柳红舟与豆子相视了一眼,没再吭声。
东窗事发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