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渐渐降临,城市里的灯火如星光般次第亮起。
在天舟公安局的验尸房里,莫老大与张玮桐带来的杜成鲲,站在了一张解剖台前,解剖台上,是杜少鹏的那具尸体。
确认过这尸体的确就是自己的弟弟后,杜成鲲看着弟弟的面容被白布盖上,面容悲伤,揉了揉眼睛,才问:“警察同志,查出来我弟弟是怎么死的了吗?”
“初步确定是脑后受重击导致骨裂,而后脑内溢血瘁死的。”张玮桐说。
“是被人杀害的?”杜成鲲问。
“你怎么认定你弟弟的死是人为的而不是意外?”莫老大皱起了眉头。
“因为,我早怀疑会有这一天了。”
“哦?”张玮桐与莫老大均露出了不解的神情。
“飞鹏他整日游手好闲,跟些不知道什么来路的人混在一起,我这个做哥哥的话也不听,就知道隔三差四地找我要钱,有一次他还因为欠了不知道什么人的债,被人打得浑身是伤,要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出面拿钱出来,恐怕他早就,早就……”杜成鲲解释到最后,哽咽着哭了起来。
看堂堂一个男人毫不掩饰自己失去弟弟的脆弱与悲哀,张玮桐显得动容了,莫老大默然了一会儿,才发问:“那么,就是杜先生你也不知道你弟弟是为什么跑去东雅公寓了?”
杜成鲲摇摇头,擦了擦眼泪:“飞鹏他平时虽然都跟我保持着联系,但从来不在我面前说他的事情,我也不知道他平时跟些什么人来往,每次我问,他不说,我也拿他没办法。身为兄长,也只能够在他困难的时候,竭尽其能地帮他就是了。我说,警察同志,我弟他是被人杀害的吗?啊?”
张玮桐肯定了他的说法:“不排除这个可能性。”
“真的?他娘的……”杜哥悲愤地骂了一句,而后很快又改口:“他娘的是什么人干的?警察同志,你可得为我弟做主啊,一定要把杀害飞鹏的真凶逮住。”
“啊,你知道你弟弟都跟些什么人来往吗?”莫老大问。
“我怎么会清楚呢?我都说了,他就只管向我要钱,别的一律都不告诉我,我自然就不认识他的那些什么猪朋狗友了。”
“那你弟弟现在的地址总该知道吧?”
“这我知道,是……有纸吗?你们记下来吧!”
张玮桐掏出随身带着的记事本,把杜哥说出来的地址记了下来,莫老大则继续问:“杜先生你是干哪一行的?”
“我是干饮食行业的,都干几年了!这是我的名片,上面有我公司地址还有联系电话,有飞鹏这案子的进展了,你们可得随时告诉我。”杜成鲲说着,把自己的名片拿了出来,
张玮桐接过了杜成鲲给的名片,随手夹进了记事本里
莫老大点头:“一定一定。”
杜成鲲看着杜少鹏的尸体,悲哀的脸神再次浮现,吸了吸鼻子:“我弟弟的尸体,什么时候我能领走?我得,得好好安葬他。”
莫老大答:“等我们法医通知我们了,第一时间告诉你。”
“好,那好,那就麻烦你们了,警察同志。”
随后,杜成鲲离开了刑事一组,走出了公安局,在大门外面的入口处遇见了两位行事匆匆的女人,其中一人,正是出外景回到天舟的风树剧团的成员,住在302室的刘燕予。
但心事重重的杜成鲲并没有注意,继续前行,走到街道对面好一段路,才钻进了一早候在那里的车子,司机是豆子,在得知了杜少鹏的死讯后,杜成鲲说要到公安局认领尸体,于是豆子就把杜成鲲送到这里来了。
从杜成鲲踏进公安局那一刻起,豆子的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,现在见杜成鲲平安回来,松了口气:“杜哥,条子怎么说?”
“还能怎么说?他娘的八成是黑猫干的。”杜成鲲恨得咬牙。
“那,你跟条子说了?”
“跟条子说便宜他了,黑猫这家伙我得亲自做个了结,轮不到别人动手,你查到他的位置了吗?”
“已经办妥了咧,李叔他们收到消息上路了,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。”
“好,出发。”
豆子发动车子,驶过公安局门口的时候,瞥见有个女人在此时走进去,看清楚刘燕予面容的他怔了一下,而后望向杜成鲲,杜成鲲此时却不知道跟谁通着电话:“把阿鹏的屋子给我收拾干净一点,别让条子抓住了马脚!”
在天舟公安局1号审讯室,刘燕予神情不安地坐在张玮桐与莫老大对面,握着坐在一边的小谷的手,微微发抖,发问与作答,都由她的助理小谷代劳。
“事情都是真的吗?”
“我们警方从来不拿这种事情说笑。刘小姐,你认识叫杜少鹏的这个人吗?”张玮桐说着,将杜少鹏的相片放到了刘燕予面前。
刘燕予只扫了一眼杜少鹏的相片,使劲摇摇头。
“不认识他,也从来没有见过他?”张玮桐继续确认。
刘燕予点头
“那刘小姐的公寓,是你一个人独居吗?有没有什么朋友经常来往的?尤其是异性朋友?”
刘燕予看着小谷,小谷拍了拍她的胳膊,答道:“平时燕予朋友不多,也不来往,经常都是一个
追查疑凶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