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陈琳家隔离一个巷口的街道上,黑猫坐在车里,正将一对耳塞放进了耳朵里,宗谷华与陈?o生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宗谷华的左手胳膊用白色纱布包缠着,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,陈?o生将宗谷华的手提包放到一边: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宗谷华摇头:“哎,没事,没事。”
“你确定吗?你看看你,整个胳膊都包起来了,还说没事?”
“哎,我好歹也是个护士长啊,自己的伤势还不清楚嘛?其实这伤口并不深的,不过是被刀口划破了皮而已,是琳琳太紧张了。”
“要不,你趁着这个当儿,向医院多请一段时间的假,好养养伤,也趁着琳琳的拍戏的空隙,我们一家三口,去哪旅游旅游,散散心?”
宗谷华不语。
陈?o生叹了口气:“以前嘉嘉在的时候,我们一家四口总是到处旅游,看看别处的美景,领略别处的风味,想想那个时候,我们多快乐的。嘉嘉不在了后,琳琳一心扑在事业上,而我们……,我们也好久没有好好谈谈了。”
宗谷华眼眶泛红,用手擦拭了一下:“有什么好谈的?不都就是一天天过日子吗?”
“谷华!”
“好了,想去就去吧,我现在累了,你就让我休息一下吧。”
陈?o生看着妻子,满脸无奈,语言又止,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房间,走出客厅,瞥了一眼李副导送过来的水果篮,坐在客厅的茶几边上,没过一会儿,座机就响了起来,是陈琳打电话回来了:“爸?妈还好吧?”
“好,她是说自己还好的,说什么伤口不深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”
“是妈今天在我房间里搞清洁的时候把自己的手划伤的。”
“啊,搞卫生?你公寓房间里有什么那么厉害的,能把你妈的手弄得那么伤?我看那包扎的架势,像是整条胳膊都伤着了。”
“就是我房间里的一把装饰剪刀,好端端地挂在墙壁上的,我也不知道妈是怎么弄的,我正在清洁妈留下的这滩子血呢。”
“血啊?流了很多吗?”
“多啊,滴得到处都是,爸我不跟你多说了,等我清洁完了,再回家跟你说吧。”
“哎,今天有个李副导找过你,等你回来了,我再慢慢跟你说。”
“行。”
陈琳挂了电话,将沾血的羽翎剪拿了起来,擦着刀刃边上的血迹,看了看自己擦干净的台面跟地面,最后将剪刀挂到了墙上。
何亚平的二叔何炎光住宅的门被打开了,何炎光接过张玮桐的警员证,一脸惊奇。
张玮桐看着何炎光则是一脸警戒,透过他的肩膀,窥视着屋子里,莫老大直接伸手指了指里头
“你侄子在你这吗?”莫老大问。
何炎光边把警员证还给张玮桐,边将他们迎进门:“不在,我们家亚平又犯什么事了?”
何炎光将两人安排在茶几旁落座,边泡茶,边听着张玮桐与莫老大的来意,脸色凝重。
张玮桐一直注意着何炎光的脸色,这个时候起身,搜索着屋子四周:“卫生间在哪儿?”
何炎光指了指右手边,张玮桐走了过去,同时查看了屋子的几个房间,发现均没有人,这才假意进了卫生间,洗了把手,又走了出去。
而一直稳坐着的何炎光表现得不在意,却为难地抚着前额:“啊,亚平这小子,怎么会跟东雅公寓的那件案子扯上关系的呢?”
“哎呀呀,其实就是查到当天他有出入过那栋公寓,或许是我们最关键的目击证人,我们是想找他回来调查一些细节,你这个做人家二叔的,我看他留下的资料上说,是他的紧急联系人?”
“啊,我们家亚平是我抚养长大的,他父亲死得早,他母亲——噢,就是我大哥,在他五岁的时候两夫妇离了婚,抚养权归了我大哥,大嫂改嫁两年后,大哥他在一次交通意外中丧生了,那之后亚平就跟着我讨生活了。”
张玮桐坐回原位,何炎光看了他一眼,继续解释:“亚平嘛,这小子机灵,很早就出来在社会上混生活了,我看他还蛮风光的,所以也很少过问他的事。”
暗流涌动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