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这老太监的年纪大概五六十岁，布满沟壑的脸上残留着岁月的苍桑。
地上堆放着几只刷完的马桶，零零散散滚落到四处。
老太监艰难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，却因年纪太大，腿脚不好，刚刚起身，又摔了回去。
仔细端详，宋小鱼好像在哪里见过此人。
她试探地问：“你是德福？”
小时候随父亲进宫拜见先帝，曾与此人打过照面。
德福曾是先帝身边的御用总管，地位堪比元策身边的房文海，在当年很是有些势力。
这才几年光景，他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？
老太监抬头看向宋小鱼，这一看不要紧，吓得他着急忙慌重新跪好，哆哆嗦嗦道：“陛，陛下……”
宋小鱼隔空扶了对方一把，“平身吧，有什么话起来再说。”
待老太监起身时才发现，他残了一条腿，走路的姿势很不正常。
宋小鱼问：“德福，你怎么落到这个地步？”
话一出口，又有点后悔。
如果她是宋小鱼，对宫中秘辛不甚了解还说得过去。
可她现在的身份是?圣帝元策，贸然问出这种问题，恐怕会引起旁人的猜疑。
就在宋小鱼试图将话圆回来时，老太监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，只见他老泪纵横，一脸哀泣。
“陛下有所不知，自从沈大人当年在先帝面前立下那个军令状，老奴的命运也跟着那起事件被改变了。”
宋小鱼本来无心一问，听闻此言，不禁皱起眉头。
“你所说的沈大人，可是左督御使沈惊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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