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”
“诸位看官,半个时辰前,绣花神剑于思秀不战而败,主动交出绣花梭剑。现如今,那梭剑与半截绝峰剑,正悬挂在西门藏锋塔顶上。请看,那顶上挂着的,正是绣花神剑的梭剑。”
大街上,说书人从桌后走到街中,指向藏锋塔顶。
众人抬头仰望,指长的梭剑在风中摇晃。
看客人群中,苏幕遮压了压斗笠,低头继续向前走。
丐帮在京城并无具体落脚之处,亦我据点。
但众所周知,有两个地方,司徒神丐一定会去的。
有钱时,是青楼。
没钱时,是城南城隍庙。
司徒多情不但多情,还长情,只为一人长情。
可那人已经死了,在十年前就死了,死在司徒多情怀中。
因此,他只好将这份长情,寄托在袖间半尺软剑上。
半尺软剑,名葬花剑。
是昔年越女宫宫主长孙无意的随身佩剑。
长孙无意死后,葬花剑落入司徒多情手中。
越女宫多次派人来要,都无功而返。
她们非但没能要到这柄剑,甚至连剑影都没有看到。
越女宫美女如云,派出十八位美女将司徒多情引诱到软塌上。
最终,只见落.红,不见葬花剑。
自此以后,越女宫对葬花剑一事闭口不谈,再也没有派人前来索要。
阴影中,洛问书轻声讲述着这段往事。
苏幕遮额眉轻蹙,想了想,笑道:“剑既然不在身上,必然是在嘴里。越女宫看光他的身体,却没有看见他的嘴。”
洛问书道:“口吐绣剑?这是长孙无意的绝招,也是越女宫不传之秘。你的意思,司徒多情学会了这一招?”
苏幕遮笑道:“京城十口剑,司徒多情名列其三。常年流连于女色,内力耗损不言而喻。可他的剑,却还能排在第三。那么他的剑招,必然以奇制胜。身上无剑、心中有剑,出剑之处,必在口中。所料不错的话,他的剑,就在嘴里。司徒多情,我说的对吗?”
苏幕遮站在破落的城隍庙门前,笑着眺望躺在屋顶、浑身肮脏邋遢的灰衣乞丐。
在他身边,妖娆的坐着芳情苑五位花魁,正服侍他饮酒。
荣小婉举起酒壶,昂首朝上,向嘴里灌一口酒,然后低下头。
酒水呈一线,徐徐落入司徒多情张开的嘴中。
司徒多情咂咂嘴,狂傲不羁的大笑道。
“好酒、好酒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见“咄”一声。
剑光从司徒多情嘴中射出,刺穿荣小婉手中酒壶,酒水如注流出。
司徒多情侧过身,仰头张嘴,接住汩汩流出的酒水。
待到酒壶干涸,抬手在荣小婉柔腻的脸蛋上掠过,留下五个清晰的指印。
司徒多情将手指放在鼻翼下,嗅着指尖的腻香。
“这世道,真是不公。你苏幕遮能得鱼时慢的青睐,我却只能短暂拥有这五位花魁。”
苏幕遮眼神中泛出微微错愕,笑着问道。
“司徒兄果真是个妙人儿,你是如何看出的?”
司徒多情慵懒的坐起来,托着下巴。
挥挥手,示意五位花魁下去。
“你身上有女人味道,这味道,恰恰属于鱼时慢。若非属意于你,又岂会派出五位花魁,邀我出剑呢?苏兄,我真是好生羡慕你。京城三美其二,皆与你有关系。闵毓秀不愿入宫,却愿意为你冒险。鱼时慢更是将自己托付于你。苏兄,有没有什么窍门,可否传授我一二?也免得我囊中羞涩之际,只能在勾栏教坊外,望波兴叹。”
苏幕遮神色又是一怔,忍不住笑出声。
这是个妙人儿,绝妙的人儿!
男女情欲,素来不耻言于人前,他却不假思索的直说出来,毫无防私。
苏幕遮笑道:“司徒兄,我今日前来,是来借剑的。”
司徒多情道:“你看不见我的剑,也拿不到我的剑。”
苏幕遮道:“如果取下你的人头,也拿不出你口中无芒剑?”
司徒多情笃定道:“拿不出来。我自毁容颜,再咬碎嘴中葬花。你杀死的,只是个默默无名的丐帮乞丐,却不是我司徒多情。”
苏幕遮凝眉道:“你知道我要做什么?”
司徒多情自信笑道:“既折绝峰剑、又夺绣花神剑,剑书生在你身边,除了远离京城的破军剑,京中还剩三把剑。你发出战书挑战南宫一鹤,可你的对手却是战神剑姜承和。没有足够的名声匹配,这一战引不起轰动。”
苏幕遮眼中聚起灿亮的精光,眼前乞丐不愧为神丐,竟看得如此通透。
他所说的,命中计划十之七八。
除了最终目的没有道出,几将自己的意图说得清清楚楚。
苏幕遮这一时,愈加平静了,连出剑的想法都不曾有。
他明白,当司徒多情说出这些时。
剑,不见剑!
他不需要拔剑,司徒多情也不会出剑。
但两人间必然会有一战,会有胜负。
苏幕遮道:“看来要得到你的
第18章 另类比剑[1/2页]